天還未亮,畢夏聽著小鬼子房裡沒動靜,便敲響房門,數聲後,小鬼子未應,畢夏推門而入。
入眼所看到的,卻讓畢夏無法想象。
榻上的人兒,滿臉蒼白,身上有血痕,因是疼痛難忍,在不自知的情況下,自己造成的,而小鬼子,畢夏覺得自己從未仔細的看小鬼子的容貌,畢夏覺得,小鬼子因為是太監,長得比較陰柔,沒有男子的陽剛,此刻細看下,才發現,小鬼子何止長得比較陰柔沒有男子的陽剛氣,她分明就是個女子,青絲黑亮鋪了一床,平日不查的胸,都有鼓起之勢。
為了驗證小鬼子的真實身份,畢夏將自己未穿過的衣衫拿來,為小鬼子換上,衣衫脫了一半,小鬼子睜開一雙迷糊的眼。
胸前通風,小鬼子呆了一瞬,視線往身前看了看,腦子沒轉過來,再看看,艾瑪,平日沒貨的地方,現在隱約可以看到白花花的肉肉。
抬手抓過身旁的被子擋在身上,再看看畢夏那淡定的神情,慶幸著他醒得及時,晚一步就要出大事了。
“畢夏,我自己來。”
“好。”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沒的動作。
小鬼子這才發現,他不光長了肉肉,還長了頭髮。
抓起一屢長髮,小鬼子現編一個說得通的理由:“這個,其實是病,病毒在身體裡得不到壓制,然後就成了生髮素,回頭剪了就正常了。”
小鬼子也不管這理由畢夏聽得懂聽不懂,總之他已經解釋清楚了,不要問他這是為什麼,因為他也不知道。
“嗯,我讓小二燒了熱水送過來,你身上的傷口,還是先清洗一下。”
畢夏依舊神色淡淡,看不出他是相信小鬼子的解釋還是不相信。
天漸漸吐出魚肚白,畢夏抬手優雅的打了個哈欠,睡意來了。
“畢夏,你不會昨晚一整晚都沒睡吧?”
“嗯,有點困了,等會你要是見到烏閒,讓他給你看看,我要回房睡了。”
睏意說來就來,畢夏簡直顛倒了黑白。
不過,也因為畢夏離開,小鬼子這才有時間檢視真像。
小鬼子不是太監嗎?就算中毒,也不可能改變男女性別吧?還是說,小鬼子本來就是女的,因為中毒變成了男的?
得,什麼□□這麼能耐,能把女的變成男的,男的變成女的。
可若不是因為中毒,昨日他能疼得死去活來的嗎?今天醒來能長出這一頭長髮?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搞清楚他中的是什麼毒?接頭人給他的解藥在他撞牆後就丟了,昨日那般疼痛,是不是毒發?
還有個更重要的問題,他現在倒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將衣衫換下,畢夏的衣衫穿在他身上,大的不是一點半點,裡面能再裝下一個人來,平日裡看著畢夏也挺瘦的,然後他也不算……瘦吧,現在實地一比較,果然看人的外形是不準確的。
在畢夏房門外溜了兩圈,畢夏像是睡著了,烏閒的房門,他從未進去過,他撞牆是被烏閒撿回來的,那接頭人給的解藥會不會在烏閒的手裡。
抱著這樣的猜想,小鬼子試探的敲響烏閒的房門,若是烏閒在,他就讓烏閒幫他看看病,這是畢夏的旨意,烏閒應該不會不理,若是烏閒不在,那正如了小鬼子的意,他好找找接頭人給的解藥。
“烏閒大夫……烏閒大夫……”等了傾刻,房裡沒動靜。
小鬼子做賊的四下瞧瞧,這才推門而入。
房裡擺放整齊,烏閒一夜未歸,不就是去找個店家嗎,怎麼就出去了一天呢?
小鬼子如事想著,雙眼卻在烏閒的瓶瓶罐罐裡找,接頭人給的瓶子雖然常見,可烏閒用的瓶子都很特別,許是他行醫多年養成的怪癖。
一眾瓶瓶罐罐裡未找到接頭人給的瓶子,房裡也沒有能藏的地方,再說烏閒也不是一個會藏東西的人。
“難道不是他拿走了?”
仔細回想了下當時撞牆的情況,撿他回來的烏閒若是不知道他有接頭人給的解藥,那就只有一個情況。
“完了,瓶子定是掉在那巷子裡了。”
回到房的小鬼子悶坐著不知如何是好,難道,他要發資訊,告訴接頭人,畢夏逃到淮東來了,讓接頭人帶著他的解藥過來找他?
他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想來想去,沒想到解決辦法,決定還是先去一躺藥店,萬一運氣好,大夫能幫他解了這身上的毒呢!
客棧大堂,與人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