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池恨不能抽自己:讓你嘴賤!
但她怎麼說也跟時謹親過兩回了,那些頭昏眼花輕飄飄的過敏症狀也有點兒適應了,勇於反擊的天性就蹦躂了出來:“呵呵,一群羊圍著一頭兒狼,好像也沒什麼作用呀……”一邊說一邊斜著眼看他。
時謹點了點頭,畫風一變,很正經的向她解釋:“此人名蕭虎嗣,是元國掌四十萬兵權鎮國大元帥的幼子。”
“咦?元人不是都抓了麼?怎麼還漏出一個來?”
時謹憐憫的看著她:“元人六十八人入平城,又六十八人出平城。”
薛池眨眨眼睛,沒錯呀!不是現場全部逮捕嘛,人家都沒敢反抗。
時謹嘆息一聲:“其中有一人是我的替身。”
薛池怔了怔,頓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元人為了不露馬腳,來去的人數保持一致,回去時其中既有一人是他們以為的攝政王,那必是讓被替的元人潛伏下來,日後再想辦法走脫,說不定這人還揹負了點間諜任務什麼的……
她怎麼就沒想到呢,要讓人這麼鄙視?
還好她的麵皮槓槓的,吹得風淋得雨受得羞!
立即不恥上問道:“這人就是蕭虎嗣吧,他身手很不錯?”
“自然不錯。據說他幼時不受重視,後來在元國對夷族一戰中立下大功,方才被重用起來。此人天生學武奇材,幼時似有獸|性本|能,無師自通,後得蕭家重視,請了名師教導,更是一日千里。休說在元國,便是放眼四國,其勇武也無人可比擬。”
薛池一聽,這是天下第一高手啊!影十九輸得不冤!
只是時謹這說話的樣子,頗像薛池原先所喜的易容時的時謹,但此刻他這般正經了,薛池反倒心裡不踏實,而且他這麼給人貼金,實在不正常啊!因此薛池不停拿眼去看他,心中高度戒備。
時謹微垂眼簾看她:“因他極為危險,是以……你便貼身跟著我罷。”
薛池:……人還是不要和蛇精病鬥好了!
“呵呵……這次是意外,意外!他的目標不是我,我有什麼危險的?”
時謹一副沉吟的樣子。
薛池提心吊膽的看著,剋星,祖宗!別再繼續出招了!
時謹微嘆:“池兒看來並不喜與我廝守。”
薛池一臉: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
時謹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發現她的髮絲柔軟而清爽,並無半點用了頭油後的滑膩,不由將手就停在她腦後了。
“也好,到底於禮不合。待這樁事落定,我再往遣人融伯府提親,到時方才名正言順。”
薛池瞪著眼看他。
或許尋常女子被人又親又抱了,人家答應上門提親,該是感恩戴德此人負責任。
但薛池不是呀,到了古代後她雖然明白這些規矩了,但她潛意識中覺得這種親近還上升不到結婚的高度,談戀愛談個一年半載很正常呀,不合適還得分呢,那有這麼火箭速度定下的?
而且經過她父母失敗的婚姻後,她覺得如果要結合,一定要在婚前看仔細,她完全不想婚後來爭吵,不負責任的給孩子一個破碎的家庭。在古代沒有離婚一說,那更需慎重,否則不是一輩子不幸?至少她爸媽雖然對不起她,但那兩人離婚後各自幸福了不是?
當即她就想出口反駁,但千均一發之際,她住了口,她的話可能太過於不合常理,不能輕易出口。
她眼珠一轉,換了個方式:“提親?殿下把我安在什麼位置呢?”
時謹用手圈住她,語氣溫柔下來:“讓你做側妃,好不好?”
這算看得起薛池了。融伯府如今無權無勢,空掛個勳貴名頭,在平城已漸不入流,何況她不過一庶女。
成國王爺的妻妾按品階名額可分正王妃一名,側妃二名,庶妃二名,昭儀、淑媛、奉儀、侍妾若干。時謹又是王爺中的戰鬥機:攝政王,就算再逾制些也無妨。
這些品級小曹氏曾讓薛池學過的,她知時謹讓她做了正妃之下第一位,融伯府睡著了都要笑醒。
薛池早有心理準備,然而親耳聽到,心中卻一陣氣悶。
七夕那夜起纏在心頭的一些情愫似乎也淡淡散去。
她用陌生的目光打量著時謹。
時謹對人的態度變化何其敏銳,立時看了過來。
“殿下您有王妃嗎?”
時謹神色淡淡:“王妃三年前薨逝了。”
薛池點點頭,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