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幫著掩蓋,將幾個兇徒囚禁起來,卻暗中拿了你貼身之物作要脅,讓你在我身邊幫她說話,竊取訊息。”
薛池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其實她絕對不會被所謂的“貼身之物”制住,可是想到這樣噁心的事情,她仍然很憤怒,過了好半晌才道:“她現在已經被關起來了,長安哥為此涉險,實無必要。”
時謹聽得心裡不適,強忍下來,淡淡的道:“終是親生母子,她只要活著,就不會安份,就不能蓋棺定論,始終是個威脅。”
薛池聽他這意思,像是贊同除了太后。想起古有鄭莊公,發誓不到黃泉不見生母,最後敵不過母子親情,還不是挖個地洞取了個巧破誓和母親團圓嘛,確實是殺了才清靜。
時謹坐到她身側,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反覆撫摸她的小腹,面上又帶了點溫柔笑意,摸得薛池莫名其妙:什麼毛病!
時謹垂下眼眸,要太后死得悄無聲息,他自有辦法,何必動了刀槍。
他手覆蓋在她小腹上,抬起眼看著她:“池兒……這裡,有我們的孩兒了。”
第119章
時謹在餘太醫面前的失態,終於在薛池這裡重新觀賞了一遍。
薛池先是怔住,然而才是笑,但是笑著笑著卻落下淚來。
時謹的笑意斂起:“怎麼了?”
薛池看著他:“感覺會有一個和自己骨肉相連的親人,太高興了。”
時謹露出一絲心疼,伸出手微一用力就將她抱至膝上坐著,溫柔的抵著她的額:“池兒,你是不是從未將此間當作自己的歸處?未將我真正當成你的良人?”
薛池沉默不語,她一直沒有歸屬感,但是今天知道自己懷孕了,就像飄在天空的風箏突然就被牽了根線,線頭牽牽的被攥在了時謹的手心。
時謹憐惜而鄭重的在她耳邊低語:“池兒,你再給我一次機會,信我一次。將我當成你的依靠、親人、良人……我必不負你。我們生很多很多孩兒,有我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薛池心中一動,似乎有些柔軟的地方被擊中了,她抬手攬住了他的頸項,注視著他的眼睛……他此刻,沒有做偽。
薛池含著淚,聲音有點哽咽:“好,我試一試,一點一點的給你,你要接住。”
時謹輕輕的吻了她一下:“全部。”
薛池主動的回吻了他,他含住她的舌尖輕吮,牙齒磨著她的唇瓣,更多的是一種親密的安撫,而非情|欲。
薛池輕輕的向他敞開了一線心扉,而他緊緊的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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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夜半闖入刺客一事鬧得沸沸揚揚,最終一無所獲。卻有人從武功路數認出此人恐怕是元國蕭將軍,然而蕭將軍失蹤已久,此事是不是元國主使還有待細查。
時謹有意無意的引導皇帝相信此事為太后被禁,無法向外傳達訊息,與其長期聯絡的元國細作潛入查探卻被發現,追逃間被誤會成了刺殺。
皇帝究竟信幾分就不好說了,讓他投鼠忌器不再追查便好。
蕭虎嗣的傷即將痊癒,時謹不情願的帶薛池前往探訪,卻發現已經人去屋空,從此再未聽說過他的訊息。
數日後時謹和薛池舉行了婚禮,此為成國一大盛事,各地達官貴人、外國使臣蜂擁而至,平城所有客棧爆滿。
迎娶的隊伍整整繞了平城一圈,薛池頭頂沉沉的鳳冠,身著紅色金絲繡花吉服,在喧天爆竹聲中由時謹扶入了攝政王府,拜過天地送入新房時,她已經累癱了,還好不似民間有人敢來鬧新房,薛池揪著時謹不讓走,讓他一定要先挑了蓋頭。
待時謹外出去宴客,薛池立即讓人卸鳳冠脫吉服,換上了紅色便服。
素心如今是時謹身邊最得用的丫頭了,早備好了一碗燕菜珍珠丸子羹上來給薛池填肚子,她覺得王爺不在,王妃一個人吃喝有點怪,卻不知道時謹的用意——大的不餓,肚子裡小的都餓了呢。
薛池吃完一碗,算有點力氣了。
她陪嫁來的兩個丫頭叫小樹、小花。名字特別簡單,但是兩人都很能幹,此時見素心搶著往前湊爭寵,兩人就不樂意了。三個丫頭之間暗流洶湧的,薛池也不在意。
小花往薛池腿邊一坐:“王妃,婢子給您捏捏腿。”
小樹往另一邊一坐:“王妃,婢子給您按按肩。”
素心忙道:“王妃,婢子給您通頭。”
薛池從眼縫裡看了她一眼。
她是知道的,像這種男主人身邊服侍久了的丫頭,一般都有點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