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員,你大舅舅又是劉尚書的門生,咱們並不懼了誰去。”
融妙聽了,多日的憂色一去,又歡喜起來。
融語淮卻見母親短短時日,眉心的豎紋又明顯許多,眼底始終帶著淺淺的焦慮,便知事情絕不簡單,只他並不說破,仍是轉頭望向了車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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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尚書是先帝的重臣,頗受先帝重視,任命為輔政大臣之一。今日劉尚書的母親七十大壽,就連深宮中的小皇帝都下旨賞賜,劉府上下自然是賓客盈門,熱鬧非凡。
融家一行人被引入府中,男賓引到外院,女賓被引入內院去。
薛池一路看來,卻覺得劉府格局狹小,比起來不如融、曹兩府多矣。
這其實也是正常,劉尚書是一介寒門學子,熬了幾十年方有今日地位。而融、曹兩家卻是勳貴,世代累積下來,底蘊自不是劉家可比。
就算融曹兩家如今在朝為官之人無一人能及得上劉尚書,但劉尚書一旦告老還鄉,若子孫沒有會讀書的,恐怕劉府就會就此沒落。
而融曹兩家憑著恩蔭,仍能不溫不火的熬著。
薛池一邊看著,一邊琢磨。一旁融妙幾姐妹悄悄的咬著耳朵,只將她一人排擠在一邊。薛池自然是我行我素,只當沒看見。
劉夫人領著劉家大少奶奶迎了上來,先給太夫人見過禮,又熱熱鬧鬧的與伯夫人幾妯娌說話,最末劉夫人才看到了薛池:“哎喲,這孩子我竟是沒見過。”
伯夫人在太夫人的注視下打起笑容:“無怪你沒見過,她自生下來便算過一卦,要遠離至親之人直到十七歲,不然便多災多難。因此寄養在別處,前兒才接了回來。要論排序,她還是我們家的大姑娘,單名一個嫵字。”
當年的事融曹兩家捂得死緊,然而也有人知道些似是而非的訊息,當然劉夫人此時不會去與伯夫人較真,她拉了薛池的手上下看看:“真是個水靈的孩子。”
薛池因為生怕被人看中,此時連點斯文表面功夫也不裝,露出個燦爛的露齒笑來:“融嫵見過劉伯母。”
劉夫人微微一愣,旋即又笑道:“這孩子,大大方方的招人喜歡。”因早料到今日會見到不少生面孔,早有準備,一伸手劉家大少奶奶便遞給了婆母一個荷包。劉夫人放到薛池手中做了見面禮,又道:“瞧我,就將你們攔在此處說話,實在不是待客之道,我家老太太正在裡面等著,一早起來心心念唸的就要和太夫人敘舊呢。”
太夫人呵呵的笑:“正是,我且先去和老姐妹說會子話。”
一行人往正廳去,壽星劉老太太正坐著樂呵呵的聽人奉承,見融家一行人到了,廳中自然又是一番熱鬧。
薛池上前給劉老太太見過禮,又收得份見面禮。
一群老太太坐著說話,各自的媳婦在一邊照應服侍,姑娘們便都退了出來,被人引到園子裡去。
劉家的二少奶奶、三少奶奶,以及還未出閣的劉姑娘、劉家的表親丁姑娘一道招待著各家姑娘們。
各家姑娘們不是在這家見過,就是在那家見過,多少都能叫得出名字。只有幾個生面孔,薛池就是其中之一,尤其融妙等人又不搭理她,便更是無人可攀談。
薛池正覺得無趣,便聽到有人清脆的喊了聲:“表姐!”
原來是曹七姑和曹八姑來了。她們這一聲,便將旁人的目光引了來,劉姑娘作為東道迎了上來道:“兩位妹妹來了。”
曹七姑和曹八姑一人挽了薛池一邊手臂道:“劉姐姐,你還沒見過我們這位嫡嫡親的表姐罷?”曹八姑一邊說,一邊拿眼有意無意的瞟了融妙等人一眼,融妙臉色一變,敢怒不敢言。
劉姑娘先前與薛池不過是見禮論了序,其實並沒交談,此時微微一笑,語帶三分親熱:“已是見過融嫵姐姐了,卻不知和你們還有這一重關係。”
曹家作為皇帝外家,自然不容人小覷,又聽曹七姑和曹八姑強調與薛池的關係,一時間上前來和薛池攀談的人不在少數。
薛池並不覺得有什麼共同話題,有一搭沒一搭的應和著。
卻聽得丁姑娘道:“可要叫個女先生來說書?今日外院請了傾月坊的凌雲來獻舞。可惜外男過多,咱們不能前往一睹了。”
薛池聽到熟悉的名字,一下豎起了耳朵:傾月坊,凌雲?
她不免回憶起那位氣質高雅脫俗的女子來,當日離城外多得她搭救,事後又答應了劉嬸子照應凌雲,可惜回到平城後一事接一事,不得自|由身,並未去看過她。
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