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之前呢?”
“父親。”
“那麼,第一個看到紙條的是誰?”
程畫蘭一愣。
顏明玉又問:“第二個看到紙條的又是誰?”
程畫蘭回答不上來。
“第三個呢?”
程畫蘭立刻明白過來,回道:“對,這個是個關鍵點。父親做事從來都是按規矩,發現屍體後,他肯定不會動屍體,而是先報官,搜死人身這事,父親自然不會做。做的極有可能是官府的人,官府仵作搜身後,看一遍紙條,可能會轉給他的上一級,也許轉個兩三手才到父親這裡。”
顏明玉點頭:“沒錯。”
程淑蘭接話:“也就是說,很多人知道了紙條上的字。”
“是。”顏明玉說道:“知道的人越多對三小姐越不利。誰也不能保證會沒有一個走漏風聲的時候,一旦走漏風聲,葉府會鬧對其他幾個蘭的名聲也會有影響,尤其大夫人想讓大小姐嫁的好,更不能有壞名聲的事情發生。首先不能讓程琴蘭高嫁,一旦高嫁被人議論,或走路訊息,對程府顏面就是一種傷害。所以,林府的親事,與三小姐無關。也就是說,三小姐再也找不到比林府更好的親事,但是老爺是看中林府的,所以……”顏明玉沒往下說。
程淑蘭大致明白了,轉而擔憂地問道:“明玉,那官府仵作會不會查出來……”
“查出來什麼?”顏明玉反問:“難道不是雷劈的嗎?我們做什麼了?”
程畫蘭接話道:“自作孽天不饒,與我們何干。”
程淑蘭看了看顏明玉,又看了看程畫蘭,堅定道:“與我們無關。”
接著,三人又繼續討論了接下來的事情。作為程府女眷,本就不必參與此等大事,於是,就聽著綠葉來回彙報。
官府定論了,說是雷劈樹砸而死。
葉府的人來了,正在哭喊呢,說是要報官,跟大夫人三姨娘都吵了起來,三姨娘幫著程府,還被葉府的人扇了一巴掌。
從早上一直到傍晚,程葉兩府戰況相當激烈。
綠葉跑的氣喘吁吁的,向程淑蘭彙報道:“葉老夫人都哭暈過去了。說就這麼一個嫡子,葉夫人也在大夫人面前嚎哭。大老爺那邊也在與葉府男人交涉,但是那麼是什麼情況,還不清楚。”
顏明玉給綠葉倒了杯水,說道:“好了,你別跑了,喝點水,歇會兒。”
“謝明玉姐。”綠葉咕嚕咕嚕喝完,道:“我回來的時候,聽下人們說,葉公子是同三小姐約會來著,說是葉公子的胸口有張紙條,上面寫著,花園樹林外,等你,琴。好像是這句,結果下雨了,三小姐沒赴約,葉公子就在那等著呢,所以才被砸到的。”
顏明玉、程淑蘭、程畫蘭三人面面相覷,這訊息傳的也太快了吧。
“還有說,葉公子死的好,這是老天開眼,他做了那麼多壞事,活該被雷劈了,這是老大為民除害。”綠葉說道。
顏明玉又給綠葉倒了杯茶水,說道:“這閒言碎語你可別跟著傳,聽聽就算了。”
“知道了,明玉姐。你對我真好。”綠葉道。
程淑蘭、程畫蘭淡淡地笑,心裡卻琢磨著這事情能不能什麼時候才能了結。畢竟葉勝林是嫡子,又是在程府死的,怎麼樣程府都要負點責任。
顏明玉則想,這下有得大夫人頭疼的了。
一直到晚上,程大夫人疲憊不堪。
杜媽媽一邊為程大夫人捶背捏肩,一邊勸著程大夫人。
程大夫人怒聲道:“她兒子壞事做盡,到頭來遭雷劈,怪得了我們程府,她怎麼不去怪老天爺?”
“話是這麼說,但畢竟是死在程府,名聲不好。”
程大夫人當即嘆了一口氣,道:“當初我真不應該答應,讓葉勝林進府來。”
杜媽媽回道:“可不是嘛。這下有個葉府纏著,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過兩天齊府、林府的媒使都會過來,齊府倒還好,老爺也說了,齊府提四小姐就答應,那林府怎麼辦?”
“琴蘭絕對不能嫁林府!”程大夫人斬釘截鐵地說道:“她沒資格!”
杜媽媽想到了下人們所說的那張紙條,問道:“那咱們程府就不同林府結親了?”
程大夫人沉默一會兒:“其實沒有這件事情,我也有心想讓畫蘭嫁的好一點,可是,畢竟琴蘭一直跟在我身邊,所以怪只怪畫蘭命不好,註定是做小的。但是我沒想到琴蘭是這麼不長進的。且不說平時這個看不起,那個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