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眼睛上的布巾被人拿開,她這才看見自己所處的環境,頓時一驚:“什麼意思?”
那人嘿嘿一笑道,“你這丫頭倒是命大,關在死牢也死不了,沒辦法,眼下你得罪了人,不死不行!”
向晚擰起眉,他已直接朝那兩個手下揮手道,“把她拉下去。”
這裡是水牢,眼下雖然氣溫升了,但是長時間凍在水裡體力不支時照舊會冷死淹死。向晚當即眸色一寒退後一步,看著要上來拿他的兩人伸手製止道,“且慢!”
她隨即看向那個領頭人,“這位大哥,要我死也好歹讓我當個明白鬼,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到底犯了何事?”
“你到現在還不知道你自己犯了什麼事兒?”那領頭人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不知。”向晚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那領頭人隨即目光自想晚上身上上下打量,隨後冷笑一聲道,“你就別跟我裝了,都是要死的人了,還裝什麼呢?就算在這兒裝可憐,也不可能有人來救你!”
那領頭人說完,吐了一口星沫子,這才接著道,“好好的仵作不當,幹嘛去招惹權貴,現在好了,送了命吧?”
“這位大哥的意思是是有人想讓我死?”
“呸!”那領頭人吐了一口口水,這才盯向向晚道,“我可什麼都沒說……你們倆,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動手!”
“是!”
那兩人聞言,立刻就將向晚往水牢裡推。
向晚深知一旦進去之後必定必死無疑,當即不再耽擱,手起針落,直接兩針刺在了那兩人腰上的麻穴處,隨即動作迅速的衝向領頭人,在他大叫之前,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道,“說,到底是誰要殺我?”
那領頭之人此刻不敢喊,被想晚上手上的動作掐著,漲紅了臉哆嗦道,“我……小的也不知道啊……小的只是奉上頭的命令而已……”
“誰的命令?”
“伍牢頭……”
向晚眉頭一擰,“說,京城最近可有發生什麼大事,三王爺如今怎麼樣了?”
“有……有大事……皇后娘娘被禁了足,太子也被幽禁在太子府……三……三王爺三天前答應皇上出征去雪城……別的……別的就沒有了……啊,還有七王爺連辦了幾件大事已經被升為親王……”
鳳澈既然已經安然無恙,那為什麼她還出不去?
“你是不是還隱瞞了什麼?”
向晚手上動作加重,掐得那領頭人喘不上氣來,等她鬆開些許的時候,他幾乎是立刻便道,“還……還有……早在一月前便刑部便傳出了你的死訊……所以現在,你其實已經是個死人了……”
死人?擦:“你才死人,你全家都死人!”
向晚氣得手一送,立刻往他脖子上敲了上去,那領頭人當即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難怪都這麼久沒動靜啊,原來是說她死了啊!
奶奶的,她活得好好的,怎麼可能死了,鳳澈會相信嗎?
向晚看向四周,既然都說她是死人了,那現下當務之急就是要出去啊!
現在所處的地方是一個水下地牢,很大很深,也陰冷得很。
這裡與外面有一道鐵門隔開,看不見外面的情形。根據剛剛這些人綁她來時的路,她清晰得感覺到她剛剛出來的路途中的環境。
她和冷幽珏關押的地方明顯離主牢房很遠,因為她出來之後走了一刻鐘這才聽到了外頭囚犯的喊叫聲,然後又是一刻鐘左右那些聲音才漸漸消失,然後就是半刻鐘到這裡。
也就是說,從這裡出去有半刻鐘的路程是沒有囚犯的?
現在是晚上,獄卒應該並不多,所以她如果從這裡出去的話,有可能沒那麼輕易碰到人。
但是為了保險……
向晚在那三個人身上摸了摸,摸出了幾串鑰匙,還有幾個火摺子。
她在水牢硬生生等了兩個時辰,確定時間很晚了,看守牢房的人應該是最疲憊犯困的時候,便開啟鐵門瞧瞧溜了出去。
如她所料,外頭光線特別案,也沒有人。
她根據之前自己蒙著眼睛時所走的路往回走,漸漸的能聽到一些動靜。
向晚看向那些空著的牢房裡頭厚厚的稻草,打量了前方遠處的牢房,偷偷便走了過去,將那些空牢房裡的稻草點燃,然後便極速往前面淺去。
第一間牢房裡看守的有四個人,其中兩個再打瞌睡,另外兩個在聊天。
向晚取出兩根銀針來,盯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