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笑了起來:“嗯,我們關係很好。還有過命的交情在呢。”
阿不這下子越發奇怪了:“那……向姐姐死了你難過嗎?”
阿穆珠抬起頭來看著她,那目光實在古怪得很,叫阿不實在猜不透她的心思。
“我早已是皇上的嬪妃,對宮外之事再不耳聞,即便從前如何要好,但是出嫁從夫,不論皇上做什麼,我都會站在他這邊,也始終站在他這邊。”
這話阿不聽得明白,可是與她前面的話又似乎有些矛盾,一時叫她那張小腦袋都要打結了。
看阿不糾結的模樣,阿澤雅頓時又笑了伸出手來摸了摸她的頭道 :“不用想了,你還小,很多事情你不懂,有些事情都是要到一定的時候才會明白的。”
阿不似懂非懂點了點頭,瞧了瞧阿澤雅永遠一副淺淡的模樣,不由得笑了起來:“夫人人真好!”
好麼?
阿澤雅轉眸看了她一眼,眸光嬌柔嫵媚,美豔不可方物。只見得她淺淺勾唇一笑,極淡的笑意似高興卻又似不高興。
“咦,這是什麼香,聞起來味道挺獨特的,很好聞!”
阿澤雅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她手裡的香爐淺淺笑了一聲道:“那是女人用的香料,可不是女孩子用的,你若是喜歡香,回頭我給一些別的給你。”
阿不連忙擺手:“不用了,我又用不著!”
阿澤雅看了她片刻,沒再說什麼,這會兒正聽得外頭似乎傳來了騷動,兩個人出了簾子看去,只見得有浩蕩的人群在營帳外走來走去。
很多人身上都有血,似乎剛剛從前線回來,而皇上就在其中領先的位置,他的模樣似乎頗為冷凝,那隨行的幾名將領也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阿澤雅差了一個守衛去打聽情況,這才聽說淺塘彎守軍被西宇連夜偷襲,折損大半,皇上為此正憂心不堪,眼下又一塊地被西宇佔領了,幾位將軍正商量對策,準備應對接下來的戰事。
阿穆珠聽完面上沒什麼表情,卻是吩咐一旁的阿不道:“阿不,今兒我有些事情,你就不必服侍我了,你要是嫌悶,我差人帶你四處轉轉。”
阿不急忙搖頭:“不用了夫人,我想出去自己會去轉轉的,夫人只管忙自己的。”
阿穆珠看著她一笑,隨後轉身便進了營帳之內。
阿不沒別的事可做,便在營帳內啃向晚的那本仵作書,一呆就是一整天。
夜深的時候,她隱約聽到外頭有動靜,挑開簾子一看,只見得隔壁的營帳內燈光通亮,似乎是皇上過來了,她想起白日裡阿穆珠說過她不必服侍的事情,索性便熄燈歇息。
可也就是在這樣的時候,她忽然就再次聽得隔壁營帳的異樣,頓時訝然。
都這個時候了,皇上竟然還有心芸雨,她想起這段時間在軍營裡的流言蜚語,頓時也覺得這個皇帝荒yin。
可是一想到阿澤雅,她立刻又否認了這個想法。
再怎麼樣,阿澤雅只是一介妃嬪而已,什麼事情還不得皇上為主,所以有關於近段時間說什麼阿澤雅妖女禍國的事情,她立刻就持牴觸姿態。
阿澤雅那麼溫柔漂亮,怎麼可能是妖女呢?
*
而另一面的營帳之內,一番激烈後的兩人都有些倦怠的相擁在一起。阿澤雅看著鳳羽疲倦的眉目,忽然就起身來讓他靠在自己懷裡,手指緩慢的撫上他的額頭,輕輕給他按了起來:“皇上這幾日累著了吧?臣妾瞧著皇上辛苦,心裡好生心疼。”
鳳羽在那裡閉著眼睛,十分享受她的揉捏,聞言語態疲倦道:“有什麼辦法?前有西宇在總攻,後頭又有聶天平在分散我們的兵力,這個時候朕若不警醒一些,國就真的要亡了!”
阿澤雅指尖動作未停:“雖然如今的局勢的確嚴峻,但皇上也是人,總該顧念著自己的身體,這樣忙著,鐵打的身子也支撐不住。皇上是一國之君,若是身子垮了,那才是國真要亡了!”
鳳羽分明神色頓了一下,隨後伸出手來握住了她的手腕,睜開眸子看著她:“阿澤雅……你如此陪朕涉身險地就不怕麼?”
阿澤雅柔笑了一聲,握住他的手道:“臣妾是皇上的女人,身為皇上的妃嬪就該為皇上分憂,但是眼下國有難,皇上必須前往,這樣的時候,臣妾又怎能退縮?若是能陪在皇上身邊,即便只是陪著心煩意亂的皇上說說話,臣妾即便是死也覺得值得!”
鳳羽眸色動了動,忽然就伸手拉了拉她,阿澤雅頓時順從的順著他的力道躺在了他身側,鳳羽看了她片刻之後才道:“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