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羽的聲音已經是咬牙切齒了。
“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我自然相信,不過皇上你得想好了,我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好歹是三王妃,還是太后欽點的,這參加個普通宮宴便在宮裡失蹤而且還被殺害了,皇上你說說看,是不是得給三王爺一個交代?還是說,但凡以後下臣帶家屬入宮參加什麼宮宴活動的,要是無緣無故就在宮裡死了,那都是他們該死,反正宮裡失蹤的人多了去了是不是?”
又一次,鳳羽的怒火幾乎被噴了出來。
但凡每次跟這個女人說話,他都能氣得心肝肺都痛。這個女人,前世一定是他的冤家,如果當初他沒有答應讓她離開,而是直接了結了她,那他現在必不會有這般想殺卻不能殺的處境。
“滾,下次再出現在朕面前,朕或許真會忍不住殺了你!”
向晚看了他一眼,確定他是真的放她走,她立刻便提起溼重的裙襬,快步走了出去。
離開了這裡,她才發現,原來她根本連湖心島都沒有出過。她正處於那座正殿的背後,是被隔離開來的一個小宮殿,就在花園之內,或許是宮人午後歇息用的。
她沒有停留,一路快步逃了出去。
其實她今日之所以這麼膽大妄為完全是因為她猜到鳳羽不會把她怎麼樣,否則他不會這麼費盡心思,又是把船差點弄翻,又是打暈阿穆珠她們……
阿穆珠?
向晚忽然就想起什麼來,快步往宴會方向而去。
阿穆珠昏迷了,阿澤雅還掉到水裡一次,她是懷孕的人,比不得常人,身體到底怎麼樣了?
出來並沒有多遠,迎面卻看見一個提著燈籠的太監快步走了過來。
待近前,那人打起燈籠一看,認出是向晚了,頓時一驚,道:“三王妃怎麼在這裡?叫奴才一陣好找,王爺已經安排人出來找了王妃一圈兒了……這王妃衣服怎麼溼了?”
“剛剛坐船的時候不小心失足掉水裡了,對了,你去把王爺找過來吧,我這會兒全身溼透了一身狼狽,不方便再進去。”
那太監聞言,頓時應了下來,將燈籠留給向晚之後匆忙便返了回去,不一會兒,便見著一人一身水藍官服快步朝這邊而來。
不是鳳澈又是誰?
一眼便看見向晚狼狽的模樣,他頓時將自己的外袍脫了下來,將向晚整個裹住擁進懷裡,低道:“發生什麼事了?”
向晚抬起頭來看他,這會兒渾身溼透被這湖裡的風一吹,頓時覺得渾身發抖,這會兒被他的衣服一裹,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才道:“別提了,先回去再說。”
鳳澈沒有再問什麼,吩咐身後的宮人去開船過來,直接打橫便將向晚抱了起來。
向晚瞅了他一眼,發覺他臉色不怎麼好看,估摸著他已經猜到她出了什麼事兒了。
“我出來之後,你有沒有看見阿澤雅?她怎麼樣了?”
“放心吧,宮宴之上沒有任何異樣,說明她沒有任何問題。如果出事兒,自然會有人來稟報母后,她的胎,是母后親自看著的。”
向晚聞言,這才安下心來,安心窩在鳳澈懷中,待上岸了也沒見鳳澈放她下來。一路過往有不少宮人,見著他們紛紛在道路兩旁迴避,鳳澈看也沒看一眼,直接就這麼抱了她出宮,上了宮外的馬車。
“王爺……王妃這……”
朝陽尚等在宮外,一看見向晚一身溼,忍不住問出口。
“回府。”
鳳澈卻只說了兩個字,直接就抱著向晚上了馬車。
朝陽頓時不敢再耽擱。吩咐車伕趕路。
而上了馬車之後的鳳澈,直接放下車簾子,隨後才看向向晚,從馬車後頭的箱子裡找出備用的衣服出來,伸手便去解她身上的衣服,道:“晚上溫度低,溼衣服穿太久容易感冒,先換下來。”
向晚一個愣神,衣襟已經被他拉開。
“等等……”向晚急忙按住他的手,微微背過身去,“我自己來……”
“又不是沒看過。”鳳澈卻並不依她,直接便伸手將她身上的溼衣服解下,替她換好乾淨衣服,又幹脆將她頭上繁雜的髮飾全取了下來,然後拿了一塊乾淨的布巾給她擦著頭髮。
“見著皇上了?”
“啊?”向晚抬起頭來才聽清楚他說的是什麼,看了一眼他的臉色之後才回答,“是啊,他可真是煞費苦心,讓划船的宮人把船顛得搖晃,然後把阿澤雅搖到湖水裡,又趁我下去救阿澤雅的時候把阿穆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