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向齊當先走出一步,看向鳳澈懷中的向晚道:“王妃是不是要臨盆了?我府中正好有經驗豐富的穩婆,不如讓她給王妃看看?”
“侯爺說得好像王府沒有穩婆似的。王府裡的穩婆可是太后娘娘派下來宮裡經驗最豐富的嬤嬤,總不會比定北侯府差了去!”
若雪在一旁忍不住嗆聲,向晚假裝斥責的看了她一眼,若雪閉了聲,定北侯卻已然是老臉掛不住,連連道:“這位姑娘說得對,是老夫考慮不周了!既然王妃身子不爽,那本侯便告退了。”
定北侯話音一出,那些個官員也急忙拱手請辭。鳳澈淡淡頷首,這才見著一眾人轉身離開。
向晚在他懷裡一邊痛得申銀,一邊偷偷抬起頭看那群人離開的身影,末了,這才從鳳澈懷裡下來,拍了拍他的胸口道:“怎麼樣?傻了吧?這都一中午了居然還被幾個老匹夫圍著,還得媳婦兒來救駕,你這王爺也忒孬了些!”
鳳澈輕聲一笑:“是!是我的原因,但是晚晚,日後可別拿身體說事兒,你不知道剛剛我聽到若雪說你出事兒了多擔心!”
向晚嘿嘿一笑:“放心吧,下次不會了就是!”
鳳澈這才沒發表什麼,陪了她往書房走。
“對了,這秋高氣爽的,我們過兩天去城西的月老廟裡燒個香吧?正好迴避開這些煩人的人。我已經約了冷幽珏了,我們仨一起去,聽說廟裡還有個賞花大會,正好看看熱鬧!”
“是看熱鬧還是祈福?”鳳澈分明看透了她的心思。
向晚卻一本正經的拍了他一下:“一點幽默感都沒有,我是這樣的人嗎?那會兒在城西我聽說十里外的月老廟特別靈驗,我這不是看冷幽珏到現在身邊都沒個人嗎?我去給他祈福求一下月老,快點把紅線給他搭上!”
鳳澈挑了挑眉:“你覺得他願意?”
“不用他願意,我願意就行!我又沒跟他說是為他祈福來著!”
鳳澈掠了一眼她的眉目,到底是心下輕嘆一聲,擁了她:“行,你怎麼說都行!”
向晚努力努嘴,意思是這該是理所當然才對!她壓根就沒問過他意見,這是決定好不好!
次日早上,向晚特意起了個大早,頂著一個大球在若雪的服侍下總算是梳洗完畢。而外頭馬車早已等著,只待她出來一同出門。
鳳澈也是輕裝簡行,只帶了若雪和朝陽。
四個人一同從王府出發,去客棧跟那裡的冷幽珏回合,隨後便一行五人直往月老廟而去。
已經是深秋了,月老廟外頭聚集了不少人,尤其是今兒還有賞花大會,不少公子小姐慕名而來,大多該都是為了求姻緣。
兩個男人全程小心翼翼護著她在月老廟跪拜穿梭。一路之上自然是吸引了不少少女的花痴目光。所以夾在兩個這麼優秀的男人中間,他們收了多少讚賞,她就受了多少白眼。
這女人的眼睛啊,有時候還真是能殺人一樣。
午時時分,一行人在廟堂邊上的茶鋪點了一些小菜,遙遙看向對面那臨時搭建起來的賞花大會的會場。
已經有許多年輕男女進入其中了,而他們坐在半山腰的茶館兒裡,不用感受底下的擁擠,卻能將那些美景盡收眼底,實在是一件十分享受美妙的事情!
底下不止賞花,還有男子對詩姑娘獻藝,好生熱鬧。
向晚瞧得津津有味之時,忽然就是身子被人撞了一下,這一撞之下,嚇得鳳澈和冷幽珏全都站起身來,沉目看向那個撞她之人!
那個人此刻已經躺倒在地上,而對面茶桌之上分明站起來了三個人,而顯然,剛剛的那個撞她之人之所以會撞過來,完全是被對桌那三人一腳給踹的!
好在那一下並不是太重,有驚無險!
向晚低下頭去,垂眸看向桌邊地上的少年。此刻少年正用手捂著半邊腦袋,躺倒在那裡“哎呦”申銀。她目光掠過那小身板,頂多也就十二三歲的年紀。好似懷孕之後,她對小孩都有莫名的柔情在裡頭,此刻眼見了一個如此瘦小的孩子被人欺負,當下心疼,便低聲詢問地上的人道:“小地弟,有沒有摔到哪裡?”
地上之人一下子抬起眼來,當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有那麼一瞬間,向晚竟失神了一下,隨後左右兩邊,鳳澈和冷幽珏同時走了過來。
“有沒有傷到?”
“有沒有傷到?”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很快都移開了目光。
向晚聞言,“撲哧”一聲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