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可以再和她商量,娶她變成醫治好她的蠱毒,她應該會答應的吧?不用娶向柔了,他心裡十分高興,這一高興便沒有注意到向晴眸中那一閃而過的悲傷,也沒有注意聽向晴的話,把一切心思都放在瞭解毒之事上。
向晴眸光一沉,看向柳雲鶴,語氣十分不友善:“當然能!”
“太好了!”柳雲鶴沉浸在自己的歡喜中不能自拔。
向晴小手握成拳頭,當下將藥往桌子上一扔,生氣道:“你們請回吧,我累了,想休息!”
柳雲鶴莫名其妙,剛剛不是說得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累了?他還希望向晴趕緊解了向柔的毒,然後他就不用再受折磨了,誰知向晴卻下了逐客令!
“二爺,既然如此,我們就先回去吧!”張闕看出向晴心思,趕緊拉住還要向前說話的柳雲鶴。
柳若雪是女人,自然是懂女人的心思,也道:“鶴兒,我們走吧!”
柳雲鶴見向晴拉著大寶小寶進了裡屋,急道:“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她的性格你還不瞭解嗎?她不想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勉強。”張闕拉著他往外走。
出了門,張闕將門關上,與柳若雪相視一眼,嘆了口氣。
柳雲鶴一頭霧水,問張闕:“你為什麼要拉我出來,我還要讓向晴幫向柔解毒呢!”
“二爺,你怎麼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張闕嘆道。
柳雲鶴奇怪問:“我怎麼了?”
“你沒看出來向晴很生氣嗎?”張闕反問。
柳雲鶴想了想:“好像是,她是在生我的氣?”
“你說呢?”張闕白了他一眼。
“為什麼?”
張闕看向柳若雪,你生的這是什麼兒子,一會聰明得不得了,一會苯得驢一樣。
柳若雪笑道:“鶴兒,你真是當局者迷,向晴這是吃醋了!”
“吃醋?吃誰的醋?”柳雲鶴不明所以,突然眸光一亮:“她吃向柔的醋?以為我是緊張向柔,所以才讓她解毒的嗎?”
張闕雙手環胸,問:“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柳雲鶴急道:“我讓她給向柔解毒的目的是為了不用娶向柔,哪是在乎向柔?”
柳若雪和張闕相視一眼,原來是這樣,別說向晴,剛剛柳雲鶴的樣子,連他們也都這樣想了,更何況是向晴呢?
柳雲鶴就要推門進去:“我要向她解釋。”
“鶴兒,不用解釋了,向晴這是在乎你的表現,不如就讓她多吃會醋,好讓她心裡明白,她喜歡的人是你!”柳若雪攔下他。
柳雲鶴道:“我不想讓向晴難過,不想讓她吃醋,我心裡只有她,從來沒有過任何人,哪怕……”曾經與他有過一夜歡好的向柔,也不及向晴在他心中的份量。
“二爺,還是聽公主的吧,你現在解釋什麼向晴都聽不進去的,不如等她氣消了再來!”張闕勸道。
“不……”柳雲鶴突然一愣,看向張闕:“公主?什麼公主?”
張闕心頭一慌,立即圓謊:“我說的是你姑母,哪說了什麼公主?你聽錯了!”
“是啊,我也聽張神醫說的是姑母,不是公主,鶴兒,我想你近來是累壞了,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都出現幻聽了,讓向晴好好想想,走吧走吧!”柳若雪拉著柳雲鶴離開。
柳雲鶴狐疑,難道真是他出現了幻聽?
張闕呼了口氣,好險,差點穿幫,看了屋裡一眼,跟了上去。
公主?
向晴貼在門上,自是將他們所有的話都聽見了,包括張闕那聲無意間說出來的公主,他們糊弄柳雲鶴還好,但她卻是聽得清清楚楚的,柳若雪是公主?定不會是南臨國的公主,她衣著打扮都是西鶴國的風格,那她就是西鶴國的公主了!
柳若雪是西鶴國的公主,那柳雲鶴也是西鶴國的人了?柳家為什麼會成了南臨國的皇商?這其中有什麼秘密嗎?
她突然覺得有一股強勁的暗流正在一波一波地湧來,直覺告訴她,很快就會有什麼大事發生,這些暗流,會不會殃及到她們母子呢?
剛剛柳雲鶴的話她都聽到了,也不再生他的氣,她不決定不會和秋月白在一起,只要他能處理好向柔那邊的事情,她可以與他從頭開始。
而那粒藥……
她轉身回去,拿起桌子上的那粒藥,緊緊握在手中,如果為向柔解了蠱毒,就能換回柳雲鶴,她可以暫時放下與向柔的仇怨,反正以後收拾向柔的機會還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