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則是個男的,二十二三的年紀。藍衣長衫,貌甚俊美。顧湄小小的驚詫了下,但畢竟她也是浸淫八卦數年的人,什麼樣的美男沒見過,連沒穿衣服的美男都見過無數了,早就沒了當初見到精靈王子時的那股激動驚詫感了。
但是帥哥,咱能不面癱嗎?想表現自己氣質冷酷,不一定非要板著臉不說話吧。
心中剎那間轉過無數亂七八糟的年頭,但身子還是懶洋洋的坐在椅中,右手更是隨意的搭在月牙扶手上,隨意的道:“找我什麼事?”
她以為這兩人也是她的師侄輩。反正人緣都已經不好了,也不在乎更不好一點。
但領先的那女的皺起了眉,看著顧湄道:“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顧湄點頭:“恩啊。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您哪位啊?”
“我是你大師姐紀雲。”
顧湄一骨碌站了起來,瞪大了眼:“大,大師姐?”
紀雲在她對面坐下:“看來果真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又指著身後的那男的道:“這是你大師兄廉暉,你總該記得吧?”
顧湄抬眼掃了一眼美男,原來這就是紅搖與莊秋容大打出手的罪魁禍首,傳說中的那個大師兄廉暉。
大師兄,藍顏禍水啊。不過就您那相貌,確實有做藍顏禍水的潛質。
顧湄搖頭:“不記得了。”
此言一出,紀雲倒是有些詫異了。這個小師妹雖說性子是跋扈了些,但素來也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也就單單只是為了這個師弟才會腦子一熱,竟是將秋容推下了湖。
但畢竟人家現在說起來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再者師父也已經訓斥過了。她也就不用再多費唇舌了。
如此一想,她就站起了身:“如何,東西可都收拾好了。師父命我和廉暉來送你上思過崖。”
顧湄臉都白了。大叔你這動作也太快了吧。
思過崖,顧湄並不陌生。自小熟讀武俠,這個出鏡率實在是太高了。但真的等到她站在那崖上,還是慫了。
太高了好不好。雙眼略微的往下一眯,說是萬丈都絕不為過。高處風自然也大些,呼啦啦的將她的頭髮吹的飄了起來。
顧湄整個人都僵住了。再是看到面前的一條棧道,她只想直接給跪了。
華山棧道之險,她不是沒見識過。可也僅限於電視跟一些圖片中,但等到這會真的看到那萬丈峭壁之上幾根木板懸浮,視覺效果真是震撼無比。
但是大師姐,你這是做什麼?什麼事情想不開了,竟是舉步就跨上了那條棧道?
顧湄只差驚撥出聲。但尚未開口,一股風來,將她未出口的話硬生生的灌了回去。
於是,這孩子就目瞪口呆的看著紀雲雙足輕點,身子如燕子般輕掠而過。然後,然後她就在棧道那邊了。
顧湄直接呆了,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輕功?果然很好很強大。
紀雲在棧道那邊站定,抬眼看顧湄一副呆傻的樣,眉頭微皺:“傻看著做什麼?趕緊過來。”
顧湄呆呆的看了一眼棧道下的萬丈懸崖,嚥了口口水,琢磨著這要是掉了下去是不是連渣渣都不會剩了。
而那邊紀雲還在催促著。顧湄忍不住就想哭了:“大,大師姐,可我怎麼過去啊?”
紀雲疑惑,面上陰晴不定:“你竟是連你學過的武功都忘記了?”
顧湄拼命點頭。所以我能不能不過去了?
但哪知紀雲又在對面喊道:“既如此,廉暉,將她帶了過來。”
一直在她身後站著的美男走了上前來。居高臨下的掃了她一眼,眼神裡不無鄙視之色。
顧湄快要哭了,拼命後退。大哥,你能不能饒了我?我恐高啊。
但廉暉只是伸手環了她的腰,身形拔起。
風從耳邊呼呼而過。顧湄大叫一聲,雙手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閉上了眼睛,再也不敢往下看一眼。
但不過須臾,風聲停下。耳聽得有人在冷聲的道;“撒手。”
顧湄早就已經嚇壞了,仍是緊緊的抱著廉暉的腰,口中尚在大叫。
死了死了,是不是已經掉下去了?娘啊,高空墜落的感覺實在太恐怖了。她曾經無數次的在夢裡夢到有人在追她,她拼命的跑啊跑啊,最後總會是在個高樓或者懸崖上,然後就掉了下去,然後身體一陣痙攣,就給嚇醒了。
但那終歸只是夢,哪有這次來的這麼震撼了。
背上忽然一陣痠麻,兩隻胳膊自動分開。顧湄閉著雙眼,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