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酈天霄先幫她解了毒;這……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吧?
凌書南驚愕的表情再度刺激了酈天霄;是啊;在這個女人的眼裡,他就是個十惡不赦的魔頭!那晚在船上的話,再度在他耳畔響起;他的心緊緊地揪著;在她的眼裡,他甚至連個人都算不上吧?更如何能與那個高潔如菊的他相比?
一想到此;酈天霄就有些心灰意冷;他冷淡地朝凌書南瞥了一眼;“這次;你是真的自由了。”
他決然地扭轉頭;江風迎面撲來;他大聲地說道:“滾吧;本王再不想看到你。”他是真的不想再看見她了。不論他再怎樣做;都沒有希望了。既然無望;好歹這一轉身也要瀟灑點。
然而;他還沒有瀟灑地上船,就聽見林中傳來馬蹄聲;如疾風一般。酈天霄警覺地迴轉身;不過片刻;那匹馬已到了近前,馬背上是一個戎裝青年,見到酈天霄的第一句話就是;“趕上了;終於趕……上了!”
他氣喘吁吁地說著話;因為太急,整個人的臉都是蒼白的。他座下的馬忽然前蹄一軀;那人反應不及;直接被摔了下來;而那匹馬卻是已然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酈天霄和前來送行的楚國官員都是大吃一驚;看此人裝束;像是宮廷戊衛;眾人面面相覷;都是齊齊看著他;不知何事這般緊急。
那人好容易才氣息順暢了些,已是迫不及待地掏出懷中文書,“在下是御前侍衛副統領馮廣;奉吾皇之命;特來請曾國太子殿下前往楚京。”
“進京?”所有人都是眼前一亮;凌書南甚至忘記了酈夭霄正要把自己趕走這一樁事;忍不住伸手拽了拽他的胳膊,高興道;“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酈天霄也是心內歡喜;下意識地就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準備進京。”
凌書南一喜;“太子爺不趕我走了?我可以跟你一起去楚京?”
酈天霄面色一沉;頓時意識到方才自己說了什麼。他懊惱地把胳膊騰出來;也不理會凌書南的問話;轉而朝君由絳吩咐去了。
凌書南尷尬地站在那裡,“那我這到底算解僱了還是繼續聘用啊?”
燕月生走上前;笑道:“還愣著幹什麼;他不答話自然算是答應了。”原本燕月生還打算另謀出路的;如此一來;倒和他設想的一樣;可以順利去楚京了。
凌書南聽了;頓時一喜,忍不住就對燕月生耳畔竊竊私語道:“看來黃昏果然有法子呢!你看太子爺一高興,居然都不趕我走了!”一想到能去京城;她心裡頭自然也很是高興,將方才的驚詫也頓時拋諸腦後了。
燕月生看著她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是要趕你走;還是不想你被連累?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不想知道?
那名叫馮廣的護衛統領忍不住瞥了燕月生一眼;但目光滑過;不知自己為何會去看這個陌生人;也沒看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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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夕露沾衣 第五十二章 姐妹喜相逢(1)
酈天霄等一行人剛剛到達楚京驛館,尚未安頓妥當;宮裡就來了一宦官。
酈天霄來時便已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好歹他也是一國儲君;曾國雖然規模不如楚國;卻也從未向其稱臣;兩國地位實屬對等。堂堂大楚竟然只派一御前護衛副統領來迎他入京?若說時間緊迫,派馮廣追截他們是權宜之計;那麼好歹也該派個像樣的臣子在城門候著;可事實上,卻是馮廣直接將他們領至驛館歇息。
這可不像是友好的態度;更不是應有的禮遇。
所以;當上官凜只派了一宦官來時;酈天霄已不抱有什麼好的期望。
那宦官進來時;手中還捧著一錦盒。見到酈天霄簡單行了禮;便問道:“敢問殿下,不知這個;是何人所制?可在隨行之列?”他小心翼翼地將那錦盒放在酈天霄面前;展開一看;正是凌書南所制的那方神龕。
一旁正打哈欠的凌書南來了精神;正要答應;大腿卻被一旁正襟危坐的酈天霄狠掐了一下,差點沒痛出眼淚來,酈天霄已經搶先說道:“不錯,是本王的人打造的。看來楚皇對這份禮物很喜歡?不過,喜歡便好;又為何要打聽是誰所制的?就像你喜歡吃豬肉;難道還非要打聽是哪頭豬身上出的麼?”
凌書南身子一抽;這人打的什麼比方?!
那宦官微笑道:“是皇后娘娘對這尊神龕愛不釋手;說天底下竟然有這樣的能工巧匠;不僅做工細緻,佈局精美;更能仿造出金絲楠烏木的效果;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