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芙本身並非愚笨之人,即便洛靈解釋的有些不清不楚,卻多少明白那個道士此刻的所作所為應該有些類似於泰國的降頭師那般,給想要加害之人下降頭,藉以達到實現自己的目的。
從那個道士熟練的手法上,還有隨之而來伶娘抱著頭一臉痛苦的神情可以判斷出,恐怕那所謂的失憶多少與這個傢伙有那麼幾分關係。
卓芷芙不再猶豫,率先從瓦片上拾起幾粒沙子,瞅準道士的雙手雙腳的穴位,彈指射去。直聽得那個道士‘啊’的一聲,維持著驚叫時的姿態立在當場,就連臉上的面具也因為突如其來的巨大動作掉落在地上。
正是因為面具的突然掉落,令得原本還半信半疑的李宏,驚撥出聲,“是你。居然會是你。”從驚訝逐漸轉變成憤怒的李宏,伸手抓著那個道士的衣領,怒氣衝衝的吼道:“沒想到會是你。為什麼你要騙我說我的娘子被人殺害,還換了她的臉。你這個騙子,可惡。”
憤怒的李宏伸手就是一拳,打在那名道士略顯鬆垮的臉部,令他整個人歪倒在一旁。幾粒牙齒順著滿是鮮血的口腔,滾落在一旁。
看著那名道士如此悽慘的模樣,卓芷芙隨即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當那名道士倒地之後,原本還捂著頭一臉痛苦的伶娘也隨即恢復正常,經過剛才那麼一折騰,腦海中那已然失去的記憶,正斷斷續續的在她失明的眼前一一回放著。
“宏哥……”已然恢復記憶的伶娘,低低的喚出兩個睽違已久的字眼,令得原本怒氣衝衝的李宏,猛地轉身望著正從地上爬起來的伶娘。
夫妻相認,侯爺暴怒
“伶娘,你,你真的是我的妻子伶娘?”李宏用著不太確定的口吻詢問道,卻總覺得這個訊息太突然。
世間會如此喚他之人,也就唯有他的妻子伶娘,這不單單只是一個稱呼,也是伶娘當初嫁給他時,曾經說過的話。
她說,這個稱呼只能專屬她一人。
“宏哥,我記起了一切,記得你曾經為了救我,跑到冰天雪地中臥雪求藥,我曾經記得你為了醫治一名垂危的小姑娘,不顧危險攀上陡峭的山崖,只為一味藥引,我還記得,我曾經說過,不許你死在我的前頭,我還記得……”伶娘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李宏一把抱住,制止了她的話語。
“伶娘,我的娘子,我終於找到你了。”
正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本以為自己深愛的妻子早已死於非命,卻沒想到會在此時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這種失而復得的滋味,有怎能不令他落下欣喜的淚水。
一旁的小翠,眼見自家小姐恢復了記憶,甚至找到了自己所愛之人,不由的抹淨因為感動而留下的淚水,輕聲呢喃道:“小姐,真是太好了,一切都真相大白,你再也不用難過了。”
原本,這應該是個溫馨的畫面,卻被南定侯韋爍的怒火硬生生的打斷。
“放開她。”粗魯的將伶娘搶到自己的懷中,韋爍一臉陰沉的掐著李宏脆弱的頸項,陰森森的說道:“李宏,本侯原本不打算殺你,只可惜,你總是如此不識抬舉。哼,與我搶伶娘,你就得死。”
逐漸加重的力道,將李宏整個人高高的提起,看得一旁的小翠,尖叫著衝上前,狠狠的抽打著韋爍的臂膀,想讓他放下李宏。
眼看著就要鬧出人命,卓芷芙也只能現身,擋住了韋爍踢向小翠的腿,順手救下了李宏與紅娘二人,站在一旁。
“你是何人?居然膽敢擅闖本侯的別院。”韋爍眼見卓芷芙武功不弱,心知自己打不過她,於是打算利用自己的身份壓她,讓她知難而退。
天血咒?真是垃圾
“我是何人沒什麼關係,只是侯爺如此不擇手段也要拆散別人夫妻,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卓芷芙淡然的掃了一眼,因為她的出現而湧入客廳的侍衛,一臉淡然的說道。
“哼,本侯的事情,輪不到你在這裡指指點點。若是識相的話,此刻離開,我可以不追究你之前的冒犯。若不然……”韋爍眼中赤裸裸的威脅,看在卓芷芙的眼中卻成了一則笑話。
只見她伸手摸了摸洛靈的腦袋,唇角微微上揚,看都不看他一眼,開口說道:“侯爺這是在威脅在下不成?”
“是又如何?”面對卓芷芙的視若無睹,韋爍心中早已怒火狂燒,卻必須努力讓自己鎮定。
“沒什麼。只不過,我這個人不喜歡被威脅,即便是侯爺這種尊貴的身份,亦是相同。”卓芷芙頓了頓話語,抬眼直視韋爍的雙眸,接著說道:“正所謂,得饒人處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