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由於太過睏倦,這一等,再睜開眼睛之際,已經是天明。
一個晚上,不,應該說是將近一天,霍瑜都沒有回來。
想到這一曾,霍長樂混沌的頭腦慢慢清醒過來,頓時有些頭痛,她撫摸著因趴了一晚而有些痠痛的脖子,慢慢站起身來,打算出去看看外面情況如何。
就在她走到府門之時,府門竟然先一步被人從外面開啟了。
隨著府門慢慢開啟,霍長樂的眼睛微微睜大。
只見霍瑜身後隨著兩名禁軍,正一臉疲倦地站在了府門口,看見霍長樂的時候,他低低喚了一句“樂樂”,便向前倒去。
“大哥——”霍長樂連忙接住他,只感覺他渾身滾燙,原來竟是發熱了。宮中發生什麼事可以遲些才問,眼下還是治病要緊。
昏暗的房內,霍瑜只覺得雙眼灼熱滾燙,彷彿出宮之前所見的煉獄場景還存在於眼前。
他還記得,今晚他與桓溫入宮赴宴,然而酒到三巡,卻突發意外。一名跳著舞的妃嬪忽然從袖中伸出一把匕首,直直地插向桓溫胸口。在桓溫堪堪避開、桓氏親信大亂時,忽然,坐在桓溫身後的謝安一劍穿透了桓溫的胸口。
就是那麼一劍,霍瑜到現在都沒辦法好好思考。雖然,謝安作為桓溫幕僚,幾年來卻與桓溫政見不合,早在三年前,兩人的漸行漸遠已經是初露端倪,如今更是明顯。霍瑜對桓溫的任何計劃都一無所知,只是替桓溫辦事,都能感覺到他似乎在謀劃著什麼危險的事,霍瑜不敢想,也不願摻和太多。只是沒想到,皇帝會先下手為強,而謝安更是投向了皇帝一派,為了保皇更敢於手刃半前任主子。
直至現在,霍瑜還能感覺到桓溫胸口被刺穿那一刻,溫熱的血液濺到臉上的滾燙感,以及那一瞬間心臟停跳的凍結感。
汗越出越多,越發焦躁不安,幾乎要發出囈語。
然而額頭卻涼涼的很是舒服。手想抬起來,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