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隱含著怒氣,讓黑玉卿和林紫銳都能感覺到,可正主兒卻絲毫沒有感覺到。
“我想看看林紫銳的雙腿,復原的怎麼樣啊?”這麼多人在,她還能幹嗎?
復原術,她從未聽說過的一種罕見的法術,她想看看是否和黑玉卿所說的一樣,只要施法過後林紫銳的雙腿就能恢復如初,她很好奇呢,好奇的心癢癢。
她甚至還考慮過,她要不要跟黑玉卿學習復原術,答案是,只要他肯教,她就一定會學。
“他是男人。”含著一股風雨欲來之勢,呼呼吹響,讓剛走到跟前的公孫靈,反射性的往黑玉卿身邊躲去。
“我知道啊。”她眼睛又沒脫窗,林紫銳是男是女,她看的一清二楚好吧。
“那你還敢看他的雙腿。”見某人根本不在狀況裡,風瑾睿終於說出了重點。
這個死丫頭,當他死了不成,竟然敢當著他的面,要看另一個男人的大腿。
不準,絕對不準,說他小心眼,愛吃醋,不講理都行,就是不准她去看別的男人的身體,別說大腿,就連小腿也不讓她看。
風瑾睿的話,讓林紫銳的臉龐也不自覺微紅,這個冷五小姐,也不在乎男女授受不親,一進來就要看他的雙腿,他可是一個大男人耶,難怪會讓風殿下大喝醋。
冷如風愕然,她一心想要看奇蹟,卻忽略了身邊還有一個霸道的可愛的醋桶在。
在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後,冷如風急忙轉過身安撫自己的親親老公,“人家只是好奇嘛,你不要生氣了,只是看一下大腿而已,又不是去摸,你幹嘛這麼生氣啊?”
呃,這是安撫,還是煽風點火啊?呼……真為如風捏一把汗呀!
黑玉卿心裡嘀咕,帶著公孫靈連連後退了好幾步,以免被暴風雨無辜席捲到了。
“你還想摸?”風瑾睿的雙手捏拳,這四個字,簡直就是從他牙縫裡面擠牙膏擠出來的。
“不想。”就算想,此刻也不能說。
想,她當然想摸摸看,看看林紫銳的斷腿復原的是不是和正常人一樣,甚至還想捏捏裡面的骨頭,是不是接的完美無缺。
當然,這些話她可不能讓她家醋桶知道,否則,她明日就別想下床了。
什麼明日啊,該死,她居然三天沒下床。
該死的風瑾睿,該死的大醋通,該死的臭男人,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面,直接把她扛出林紫銳的帳篷。
回到自己的帳篷後,竟然冠冕堂皇的說,他好久沒處罰她了,她就皮癢癢了,竟敢當著他的面覬覦別的男人。
切,他那隻眼睛看到她覬覦別的男人了,還有,她皮才不癢癢呢,明明是他在找藉口想要欺負她,想要把這一個月她欠他的份一次性補齊。
結果,他還敢把責任都推給她,然後名正言順,理所當然,光明正大的把她壓了整整三天。
這三天,她就跟一塊煎餅一樣,任由他這面煎了,在煎另一面,兩面都煎的差不多了,又變著法子換側面,繼續煎。
這個該死的男人,三天,居然壓了她整整三天,除了平時的吃喝拉撒,他就連睡覺都不讓她睡,累的她精疲力竭,渾身癱軟,差點喊救命。
可他倒好,越吃越有勁,神清氣爽,精神好到爆,他越有勁就越是欺負她,害她到了第四天大家要離開山洞客棧時,她渾身乏力犯困的只能任由這廝抱出去。
昏昏欲睡的她,甚至都聽到了黑玉卿和林紫銳揶揄的笑聲,還有公孫靈好奇的詢問聲,困到了極點的她,也不管那麼多,愛笑就笑,愛好奇就好奇,反正丟臉的也不是她一個。
等到她睡了一覺醒來,精神飽滿,意識清醒後,她已經身在一個陌生的房間。
粗大結實的檀香木作梁,梁畫上鳳凰展翅欲飛,游龍飛鳳,漂亮藝術到令她拙舌。
水晶玉璧為燈,晶瑩剔透,七彩耀眼,珍珠瑪瑙為簾幕,五彩琉璃,華麗夢幻,柱礎範金,金碧輝煌,奢華的讓她目瞪口呆。
六尺寬的沉香木的大床邊,掉掛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牡丹花,風起綃動,如墜雲空幻海一般。
好半響,冷如風才把打量的眼神收回,嘴裡茫然自問,“奇怪,這裡是哪裡啊?”
不是鄔城,也不是她後爹的王府,更不是冷家,這裡是什麼地方啊?
像是聽到了她的聲音般,外面突然傳來了開門聲,接著,一陣珍珠幕簾被掀開的叮叮噹噹的清脆聲響起,走進來兩個侍女打扮的女人,手上還端著一套洗漱用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