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對你做什麼。我這永家的老夫人難道連一個新進門的兒媳婦都對付不了,讓你遭了她的罪。”
也知道老夫人這話有道理,她不再多言,走出幾步後又折回來拿了包手的布,三兩步走出內室。
等她走了,房裡又恢復安靜。永蘭靜靜地給她捶著肩膀,半晌,開口。
“永花說老奴吃裡扒外,老奴真擔心——”
“怎麼?你難道真的會做這事?”
永蘭不言。
“你既然不會做這事,我又怎麼會懷疑你?你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向來都無慾無求,就算那虞氏想要拉攏你,也要有讓你心動的條件才行。”
永蘭沉默。
她是有幾次想求老夫人給她的大兒子在宅子裡找個活,只是一直找不到說的機會。
老夫人一心都在永瀟身上,這永家的下人本就是多了,之前還聽永花想向她的一個侄子在永宅裡求一個活做,老夫人聽了只讓永忠去做,永忠拖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後以大爺認為園子里人手已夠,不許再花不必要的錢養一些不做事的人為由不了了之。
見了這些,她就沒了求老夫人的心思。大概也會被永忠以相同的原因駁回,老夫人對她們幾個雖說是很不錯的,卻不會為她們這些下人的親戚花多少心思。
如今虞西黛主動提出來,她原本都不敢想。虞西黛許了她想要的老年,還說要培養她的幾個兒子往上爬,怎能讓她不心動?只是她做的那些事確實是辜負了老夫人的信任。
不過她馬上聯想起柳姨娘,像老夫人這樣心思深沉又狠辣的女人,年紀輕輕的虞西黛定然不是她的對手。虞西黛心眼兒好,對她也好,若讓她眼睜睜看著虞西黛被老夫人打壓,她也會於心不忍。
以老夫人的手段,日後不知會怎麼對付虞西黛,她不能袖手旁觀。
儘管她能為虞西黛做的事不多。
對老夫人的虧欠,就讓她一直帶著,帶到棺材裡去,來世再還吧。
很快的,永花帶來了虞西黛。
“兒媳婦正忙著張羅準備大爺和林家妹妹的喜事,”虞西黛前腳剛踏進東廂房的門,還未走進內室,聲音就傳了過來。“也不知娘又有什麼新的吩咐?”
“跪下。”
虞西黛站在門口,“兒媳不懂,是不是又什麼地方惹娘不開心了?”
“跪下!”
“我要是不跪呢?”
不等老夫人發話,看到她馬上就要發怒的模樣,虞西黛笑了笑,大大方方跪下。倒不是因為她害怕老夫人,只是她現在心情還算不錯,對下跪也沒太多成見,也想看看老夫人要怎麼興師問罪。
“你說,永莧他們犯了什麼錯,你要把他們都趕出永宅?”
方才看到永花,她就知道事情已經被老夫人知道了。也知道老夫人叫她前來是興師問罪的,心中早已準備好說辭,她倒不怕老夫人的逼問。
“娘說的莧丫頭,”她說著,臉偏向一邊,問站在她身後的錦杏道:“釧兒在柳湖邊的小築裡抓到的那個丫鬟,應該是叫永莧吧?”
“是的,小姐。”錦杏答道。
見永花嫉恨的眼神時不時瞟過她,錦杏勾了一邊嘴角,挑釁地看著她。
“那永莧和一個叫永艻的小廝光天化日之下就在後園裡私通,做出這樣傷風敗俗的事,把她賣去周邊小郡做別人家的妾已是寬恕,按律法是要送去衙門,或是亂棍打死,或是送去戍邊軍營充當營妓的。兒媳不想這種小事驚擾了娘,所以就壓著沒說。”她頓了頓,補充道:“若是不小心讓二爺知道了,也不好。”
“好,永莧是因為私通,那永芙呢?你明知道永芙是我東廂房的,她做錯了什麼?你要把她趕出永家?”
“娘有所不知,那永芙藉著和孃親近,在東廂房的這些年裡偷偷拿了不少房裡的東西出去變賣,前幾日正好被兒媳發現了,兒媳怕娘知道後生氣,就偷偷處理了這件事。”
“你說那永芙偷東西,證據在哪兒?她在東廂房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個安分——”
“不知娘還記不記得爹爹生前送給孃的翡翠鐲子,和大爺以前送給孃的翠玉流蘇雲步搖?”
老夫人聞言,沉默片刻,朝永蘭抬抬下頜。
永蘭會意點頭,走進內室,不一會兒面色慌亂地拿著一個檀木盒子走出來,開啟盒蓋遞到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見了,眉心微蹙。
“你怎麼知道?”她問。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