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二爺最希望大家將他視作大人,而不是當他是孩子,無論做何事都對他呵護地無微不至。他從不說,卻都能敏銳地感覺到。他對我親暱,僅僅是因為我真的將他視作大人罷了。”
老夫人沉默不言。
“也請娘不要再誤解我對二爺的心思。我只是將他視作弟弟,他也只是將我視作新的親人。我是大爺的妻子,永家的大夫人,自然會恪守婦道。”
老夫人一聲冷哼。
“娘和二爺母子情深,只要娘願意放鬆一點,給二爺一些自己的空間——”她打個比方,“就像對大爺一樣,相信二爺一定會和娘更加親暱,也更加願意乖乖聽話的。”
方才虞西黛特意捱了越半刻鐘的時間,就是為了讓老夫人先消點氣。老夫人對虞西黛沒好臉色,對永瀟卻是十分用心,虞西黛說的她懂,也知道永瀟最期待的就是被當成大人看,尤其在她這個當孃的面前。
可是,在父母眼裡,孩子永遠都長不大,就算永瀟不是痴傻兒,她也難免一直將他當孩子看。
這讓她如何改得了?可憐天下父母心!
“二爺已經長大了,娘不能將他保護的太好,讓他多學學生活知識,至少有獨自生活的能力。兒媳能保證和娘一起保守那個秘密,卻不代表大爺不會從別的地方得知事情的真相。二爺畢竟是嫡子,難免會讓大爺忌憚。娘總不能照顧他一輩子吧?”
“你不說,我不說,又有誰能知道?當年知道這事的人——”老夫人突然頓住,看向虞西黛,問道:“你是如何得知的?告訴你這個秘密的人是誰?”她一定要將那個人碎屍萬段。
門口偷聽的永蘭心裡一咯噔,下意識看向錦杏,正好錦杏看過來,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想到虞西黛之前對自己的許諾,永蘭微微放下心來。
她相信大夫人。
大夫人說過,就算事情敗露了,也會保她萬全。
果然,就聽屋裡傳來虞西黛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幻覺
—083—
知道老夫人想套話,她笑了笑。
“兒媳向那人保證過,不會將她說出來,可能要讓娘失望了。”
不等老夫人生氣,她又說道:“先前的話還沒說完。下午我帶瀟兒去蔣家,表哥給瀟兒號了一脈——”
知道虞西黛是在故意賣關子等她接話,老夫人就是不開口不肯上她的道。更可以說是不肯給她哪怕一點面子。
豐城不止蔣家一家醫藥之家,她可以找別人給永瀟號脈。過去八年間永瀟的身體都很健康,除了兩三年前他在雪地裡呆了太長時間導致受涼外,似乎沒有過別的病。雖是這樣想,她心裡還是忍不住猜測虞西黛要說的內容。
“娘難道不想知道表哥說了什麼?表哥天縱之才,年紀輕輕,醫技已經超越了姨父,豐城幾乎無人能比。比別的大夫強多了。”
老夫人知道她說的都是實話,按捺不住,順著她的話問道:“他說了什麼?”
“表哥說二爺身康體健,除了……其它地方與常人無二。”她說著,意有所指地看著老夫人。
她眼神曖昧,老夫人很簡單地就想到了那方面。想起之前虞西黛說的氣話,她又要生氣,被虞西黛搶先開口道:“二爺這年齡也能娶妻了,娘若是不放心我,不如在豐城替他尋覓一個好女子,結得良緣,說不定哪一天,二爺就恢復正常了呢。”
老夫人看著她,眼裡滿是探究。過了好一會兒,見她都面不改色,似乎真有此意,而不是故意迎合,才收回目光。
得不到她的回應,虞西黛也不說話,兩人又僵持了一會兒,才聽她再下逐客令。
“無事就可以走了。”
“娘好好休息。”虞西黛乖巧地福身,走到門口停下腳步,回頭問道:“娘可準兒媳偶爾帶二爺出去?兒媳在京城呆了十餘年,還是有些見識的。”不等老夫人開口拒絕,她又說:“二爺是個聽話的孩子,可若真的被逼急了,日後不肯再聽話,那可就得不償失啊,娘!”
老夫人心裡打著小算盤,不理會她。虞西黛見得不到回應,開門走出房間。
老夫人本就打算再給永瀟物色一個大戶人家的閨女,嫡女或獨女當然最好,只可惜豐城人都知道永家二爺是個痴傻的,可能沒有大戶人家的閨女願意嫁給他。可她又不願永瀟娶貧民家的女兒,當真是個大難題。
過兩天便是花神節,相當於現代的大型相親會,豐城的青年才俊與待字閨中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