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離奇,來到這個世界就被那個和尚像牢改犯一樣看著養傷,根本沒有出過揚州城耶!”就算是在另一個世界,她也沒有那個資金去北京旅遊耶!
“也對!”宋颭點點頭,拋開那層顧慮,頭也不回地朝內室某個廂房行去。
淺顏抱著兒子坐在那兒看著宋颭消失的方向,垂下的眸子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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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又到了一天親熱無間的親子時間。
洗了把臉,換上白色寬鬆的睡袍,淺顏窩上床,將小男孩小小暖暖的身體抱在懷中取暖,嘴裡忍不住嘆道:“呆呆的身體真暖和呢!不像媽媽一入夜身體就發寒,冷冷的,連在六月天還像根冰棒似的。”
“是天賜的錯!和尚爺爺說,要不是媽媽生天賜時傷了身子骨,媽媽一定不會……”小天賜抿著嘴說,小小的臉蛋上閃過幾許愁緒自責。
淺顏愣了愣,她從來不知道兒子會這麼想的。又是和尚爺爺——那個死和尚又大嘴巴的同她家呆呆說些什麼雜七雜八的啊!難道他不知道小孩子是很敏感的嗎?下回見到他非得新賬舊賬一同算了不可!
淺顏在心裡詛咒某個大和尚,嘴裡卻說著:“胡說,我家呆呆這麼可愛,咋會是呆呆的錯呢?是媽媽那時身體受了好重好重的傷,傷及了筋骨才會弄成這樣的!”將兒子疼惜地摟進懷中,她低首親親兒子俊俏無比的小臉蛋,越看越喜愛,笑道:“呆呆別聽那個臭和尚亂說,他是個不務正業的和尚,盡說胡話的!”
天賜瞅著她暖暖的笑臉,說出自己的疑惑:“可是,天賜聽翠翠姨說,和尚爺爺是個道行高深的大師,享譽天下,連京城的皇上也對他禮遇備至呢!”就只有他家的媽媽和漂亮孃親不以為然,並且還很鄙視和尚爺爺呢。
淺顏呆了呆,爾後硬著頭皮笑道:“那是世人不瞭解那死和尚和德性,被他矇騙了!你娘和媽媽我可是最清楚不過了!所以天賜不能人云亦云,人家說什麼都相信哦!”
“哦,我知道了,媽媽!”雖然還有懷疑,但小男孩一向聽母親的話。
意識有些昏沉,淺顏努力振作,再次親親兒子的臉,柔聲說道:“呆呆,不要管旁人說了什麼,你是小孩子,就要像個小孩子一樣快樂地長大,不然會未老先衰的喲!若呆呆老得比媽媽還快,媽媽會傷心的……”
“不會、不會,天賜會很慢很慢老的!陪著媽媽一起慢慢變老,媽媽,好不好?”
“嗯,我家呆呆最乖了……明天媽媽和舅舅帶呆呆去採初夏的蓮蓬回家做蓮子銀耳羹……好不好……”喃喃說完,她的眼皮子已粘住,睜不開眼了。
“好!”
小男孩動也不動地窩在母親只是散發些許溫溫氣息的懷裡,小小的手在黑暗中探出,輕輕地摸了摸她溫潤的臉,然後才安心地閉上眼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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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氣很好!六月花開時節,翠柳染綠,楊花如絮,團團飛舞,正是個採蓮的好時節。
揚州郊外那十里荷塘煙柳色,已是分外嬌媚,早開的荷花瓣已凋,碩大的蓮蓬散發著蓮子的清甜味兒。輕舟搖曳,槳聲劃過碧綠的荷塘花色,盈盈笑語,滿塘的歌聲飄蕩。
“江南可採蓮,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
悠揚的歌聲清新婉轉,飄蕩在荷塘上空,穿著翠色羅衣的採蓮女坐在小舟上,嬌俏的笑臉與荷花相輝映,燦爛而質樸。
各色慕名而來的遊人穿梭岸邊涼亭上,遙遙相望,甚至有些禁不住如此熱鬧的活動氣氛,在荷塘邊租了艘別緻的小舟,讓船伕搖著槳慢慢行駛在無邊的荷塘中,領略那一份採蓮蓬的喜事。
“蟲兒飛蟲兒叫蟲兒追著蟲兒跑,蟲兒笑蟲兒跳蟲兒伴著我逍遙,蟲兒美蟲兒俏蟲兒都很愛炫耀,蟲兒瘋蟲兒鬧蟲兒總能趕走所有寂聊……媽媽,這裡好多蟲兒哦!”
童稚的聲音哼唱完一段有趣的歌曲後,在周遭的人聽得忍俊不禁時,突然好驚奇地叫著,歡快無比。
“呆呆,那不是蟲兒,是蝴蝶!”
“可是,媽媽你不是曾說過,蝴蝶是毛毛蟲蛻化而成的嗎?雖然媽媽說那是很變態的蟲蟲,可是蝴蝶還是好漂亮哩!”
“呃……好吧!是媽媽的錯!呆呆,再唱首歌來娛樂一下氣氛,若媽媽和舅舅聽得高興,媽媽回家後就做新鮮的蓮子銀耳羹犒勞你!”
“好!媽媽可不能耍賴皮哦!”童稚脆嫩的聲音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