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因為我們反常,就要被他人管束指摘麼。”
愛麗絲垂下眼默然片刻,“現在……總比之前好一些了吧,而且你也說了,容易找到同類。”她又抬頭笑了笑,“我曾想過,一個人之所以反常,多半是有什麼經歷上的原因甚至創傷,如果能彌補一點,或許也不是壞事,但逼人太甚妄圖矯正,就不太好了。”
亞瑟呆了呆,輕輕點了下頭,心裡覺得她說的也有些道理。
“不過說實在的,一直以來,我過得都挺開心。”亞瑟忽然又笑了,“幸好有你們,尤其是你。”
他鬧起情緒來一向這麼陰晴不定,說話也不講究,愛麗絲早就習慣了,取了一塊方形吐司披薩,分了一半給他,“說來也奇怪,從小時候到現在我們就沒分開過,還經常被誤認為是兄妹。”
“不是挺好的麼?”亞瑟一口將半塊披薩塞進嘴裡,“一定是你上輩子欠我錢。”
“為什麼是我欠你?把我的披薩還給我!”
亞瑟連忙捂住嘴一溜煙兒跑了。
愛麗絲繼續在舞會廳裡邊逛邊吃,時不時注意一下週圍的人,唐燃和冥泉也在中國菜附近徘徊,林染江為了躲他們,都快把自己縮到了角落裡,亞瑟到處亂晃,嘴裡塞著東西還跟別人講話,一點不顧及形象,邵萬城一副美食品鑑家的樣子,對待每一道菜都分外用心。
她還看到張華安像個標準公關一樣和人談笑風生,與此相對,魏炯一個不小心將酒水灑在了女士的裙子上,驚慌失措,正在連連鞠躬道歉。
就是不見秦淵的身影。
☆、第35節
都過了這麼久,按理說他也該回來了,愛麗絲放下餐盤,去外面的樓道里找了一圈,又掏出手機撥了他的號碼,只聽到正在通話中的提示音。
沒辦法,她只好回到舞會廳,抱著兔子在沙發上歇了一會兒,沒過多久就覺得有些困,靠在沙發裡閉著眼睛休息。
她在這裡完全睡不著,只能迷迷糊糊地歇著,耳邊聲音略有嘈雜,不知過了多久,那些聲音漸漸變小變遠,幾乎只餘下廳堂前面舞曲的樂聲,眼前的光線似乎也黯淡下來。
一隻有些涼的手忽然撫上她額頭,輕輕撥了撥她的劉海兒。
愛麗絲驀地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宴會竟然已經接近尾聲,很多人都離場了,只剩下一小撮人還聚在一起吃喝聊天,跳舞的人只剩下三對兒,還有一些喝醉了起不來的,正靠在沙發上睡著。
燈光熄滅了很多盞,只餘下前臺附近還亮著燈,為跳舞的人照亮。
秦淵的眼睛在晦暗的光線中顯得亮晶晶的,看著愛麗絲,“嚇到你了?”
愛麗絲愣了一會兒,“你回來了?”
“嗯。”秦淵坐在了沙發一側,拍拍自己的腿,“躺這裡吧。”
愛麗絲還沒怎麼反應,秦淵已經扳過她身體,讓她枕在了自己腿上,輕輕替她揉著太陽穴。
愛麗絲估計他是以為自己喝了酒,不過這樣也挺舒服,她乾脆沒解釋,索性閉上眼睛享受。
揉按了一會兒,秦淵停下動作,撥開她劉海兒,慢慢低下頭,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愛麗絲睜眼看他,秦淵沒說話,只握著她的手笑了笑。
不知為何,愛麗絲隱約察覺到一絲異樣,忍不住坐起身來,轉頭問他:“剛才是誰給你打電話?”
秦淵本不想提,但又不願意騙她,只好據實說:“是我爸。”
愛麗絲的神色不由自主地冷了下來。
“沒事。”秦淵伸手替她理了理頭髮,心裡知道自己不能不說清楚,暗暗嘆了口氣,輕聲說:“大概因為今天日子特殊,他想起哥哥,就給我打了電話。”
愛麗絲沒說話。
秦淵無奈笑了笑,沉默了一會兒,說:“不提這件事了吧。”
“好吧。”愛麗絲垂下目光,事到如今,確實也沒什麼可說的。
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往周圍看了看,發現亞瑟已經躺在沙發上醉得不省人事,邵萬城正在旁邊看著他,現在也九點多了,他們大概可以走了。
“阿淵,我們也回去吧。”愛麗絲話才說完,秦淵到她跟前握住了她的手,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說:“生日快樂。”
愛麗絲看了他片刻,突發奇想地問:“你猜這是我第幾次生日?”
又來了,專業破壞氣氛,秦淵只當沒聽見,搖了搖頭,“不猜。”
愛麗絲沒吭聲。
秦淵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