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侍衛應聲後趕緊前去。
見李姣雲面色蒼白,褚雪趕忙安慰道:“姐姐放心,那刺客只有一人,宮裡的侍衛有那麼多,是斷不會叫他逃掉的,況且不是還沒傷到人嗎!”
看了看周圍,雁翎上前勸道:“主子,眼下情勢混亂,咱們不宜再走動,趕緊回宮吧。”
褚雪點頭,跟李姣雲道:“此處離裕芙宮近些,姐姐先別走了,趕緊先去我那兒歇息一下吧。”
孩子們早已跟乳母回了宮,此時只有她們步行,無論如何還是平安要緊,李姣雲點頭,先跟著褚雪去了裕芙宮。
一行人剛回裕芙宮不久,卻見富貴有事來報。富貴一臉忐忑,似是出了大事的樣子,見他如此,褚雪趕忙問道:“這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嗎?”
富貴語氣有些急“稟主子,捉拿刺客的事,出了點岔子……刺客是被抓住了,可出了些大事,侍衛們不敢輕舉妄動,想先來請您的旨呢。”
褚雪與李姣雲相視一眼,皆是一臉意外,李姣雲驚問道:“出了什麼岔子?別是那刺客傷了琬妃?”
“不是不是,容妃娘娘千萬彆著急,並無人受傷。只是,只是……”富貴臉色著實難看。
“這種時候還賣什麼關子,還不快說!”褚雪佯裝嗔怒。
“是。”眼見氣氛醞釀得差不多,富貴直接道出:“稟主子,原來那人並非刺客,而是婉妃娘娘的相好,侍衛們進去時,兩人尚在交頸纏綿。”
“什麼?”話一出口,李姣雲驚得合不攏嘴,只聽褚雪怒道了一聲,“混賬,事關嬪妃貞潔,這種話豈能隨意編排?”
富貴立時下跪,道:“請主子息怒,奴才豈敢編排這等事來侮辱琬妃娘娘,實乃一班侍衛親眼所見,且證據確鑿,並非奴才妄言啊。”
“證據確鑿?”李姣雲已經反應了過來,忙問,“還有什麼證據?”
只見富貴伸出手來,將一枚墨藍色香囊呈至二人面前,道:“這是從那人衣物上搜獲的香囊,據曲臺宮宮女招認,此乃琬妃娘娘親手所繡。”
李姣雲看了看那香囊,把目光投向褚雪,焦急問道:“娘娘,出了這等事,可如何是好?”
褚雪沉了沉氣,蹙眉作痛惜狀,道:“琬妃雖尚未侍寢,卻也是名正言順受封的嬪妃,若是讓皇上和太后知道,必少不了要大怒一番。”
“可這麼大的事兒,早晚他們也得知道啊!眼下該如何定奪?”
褚雪看了看李姣雲,斟酌道:“曲臺宮那裡,現下你我若過去,只怕會汙了眼……既然這樣,就叫周予先過去一趟,此非小事,一定要周予好好查證,若果真證據確鑿,再去稟報皇上吧。琬妃的母家畢竟也是高位,本宮若貿然處置,恐有不妥。”
她轉向富貴,道:“就照本宮吩咐行事,無論如何,那兩個人要先看好了。”
“是。”富貴退下,趕忙去尋了周予。
他一路感嘆,主子安排的甚好,琬妃今日稱病避在宮裡,然那王興安卻受了幽會之請,若兩人沒有貓膩,他一個侍衛膽敢私自闖入內功禁地?因此他們只是稍微點了些助情香,卻沒想到兩人竟真的做出了醜事,若說琬妃真的清白,身為宮妃,又豈能讓一個外男進到寢殿之內?
所以,他們只是替那二人捅破了窗戶紙,真正越雷池的,還是琬妃自己。這下好了,清白的身子沒了,還被捉刺客的侍衛們給拿了個正著,這一次,再也不是幽禁就能解決的問題了。
活該,誰叫她生出那樣歹毒的心來害主子,主子當時臨產在即,稍微出點差錯,那可就是一屍三命啊!這樣毒的人,死一次都算便宜她了!
富貴一走,殿裡只剩了李姣雲和褚雪並幾個貼身宮婢,李姣雲嘆道:“不是危險的刺客,總算叫人安了心,可曲臺宮出了這等事,皇上又免不了要動一回怒了。”
褚雪卻嘆息一聲道:“可事情已經出了,皇上再動怒也得要解決啊!那麼多侍衛都見了,還不知能不能堵住悠悠眾口?現在,就看皇上要怎麼處置了,琬妃的父親,畢竟是兵部尚書趙璩大人呢!”
最後念出那個名字時,她下意識的加重了語氣。
李姣雲嘆道:“不管琬妃母家官位有多高,穢亂宮闈可是大罪,況且……”
語聲忽然一斷,褚雪忙疑惑的看她。
因殿中都是親近的婢女,倒也不用十分避諱,李姣雲只是壓低聲兒,跟褚雪耳語道:“況且聽聞,因兵權一事,皇上已經有意重整兵部了。”
李姣雲的孃家在燕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