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該做什麼做什麼,只是兩人之間隱隱隔了一道屏障,甚至也房間不去交談,即使有話說,也是極生硬的。
他已不是當年的小茜朗,為了討她歡心放下所有的自尊心,求著她的憐惜,也許,他這才叫貪得無厭。
這樣的氣氛,讓兩人都繩系在頸,彷彿隨時都會窒息。
在經過兩天的煎熬後,冰雁想通了。
她不是一個龜毛的女子,曾經的坦然和敢作敢當呢?怎麼可以在這種關鍵時刻做縮頭烏龜,這樣不僅對不起兩兄弟,更對不起自己 。
下定了決心,她反而覺得如衝破了心靈禁錮,豁然開朗,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索性,如此。
茜朗余光中瞄到冰雁的身影帶著逆光挪進門,莫名的心頭一跳,下意識的放下書本,轉頭看向她。
冰雁迎著他的目光,緩步走到他跟前,抿了抿唇,幾經猶豫,緩緩蹲了下來,仰頭看著他。茜朗的目光隨著她的身形低下頭,眼底已隱隱湧出沉痛,她這凝重的態度,已讓他感覺到:終於,要來了。
“茜朗,如今迫在眉睫,我也不想瞞你,我心裡是有羽朗的。”冰雁僵硬的說出這句話,胸口的濁氣吐出的同時,腦門也頂著巨大的壓力。不敢去細品茜朗的視線,她慌忙的接著說:“我很抱歉,我食言了,辜負了對你的承諾。我說過這一生只和你在一起,會給你全部的愛,但是現在我無法否認,心裡確實記掛著羽朗。”
茜朗的臉色煞白煞白,眼睛裡已是幻滅後的絕望,他一直緊盯著冰雁的視線,一點點縮回去,帶著一點怯弱,問:“所以呢?”
冰雁猛的抬起頭,急切地說:“我還是那句話,你若不能釋懷,我們一起走吧。”
茜朗眸色一厲。
“你不要介意我心裡想不想他,時間久了,距離遠了,看不到也就淡了,那半年我們不是過的很好嗎?”
看著冰雁急切想要保證的表情,茜朗心中微微有點溫暖,卻也苦澀,“這樣說,是為了不想讓自己辜負我吧?”
冰雁頓了頓,道:“我沒有勉強,茜朗,你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感情,這是我的理智,我不為難。”
茜朗突地一聲笑出來,笑的很冷,“這麼說,只有我是自私的。”
冰雁一怔。
“既然你都承認了你對二哥有感情,還要讓我帶你走,這不是在逼這我是什麼?”
冰雁惶恐,“茜朗,我是真誠的,感情的事,有時候就是要捨得。不可能所有想得到的都能得到,我很明白這個道理。”
“那你想不想得到呢?”茜朗屏氣凝神,緊緊地盯住她,帶著讓人不可迴避的氣勢。
冰雁心頭一震,胸口劇烈的跳動了幾下,然後慢慢沉了下去,閉了閉眼睛,擔然道:“想。”
她說這也沒錯,想,這個詞很抽象的東西,生活中我們有很多想要的東西,想要房要車要錢,想當大老闆想當官還想花美男,這只是人的正常的慾望,但“想”和“做”是兩碼事,看你能不能控制慾望。她不想隱瞞茜朗她“想”的事實,但也願意束縛自己 ,理智面對,而不去“做”。
“既然想,還會放棄?”茜朗冷笑。
“是。”所以她肯定的回答。
如果一定要辜負一個,她只能選擇辜負羽朗。不是她狠心無情,只是因為,她已和茜朗生活這麼久,那些印在心上生命裡的東西是抹不掉的,和茜朗在一起是實際的,若給了他再收回。對兩人都太殘忍,而羽朗她沒有擁有過,沒擁有過的東西去放棄也不會太殘酷。
她這邊這樣想,但茜朗卻無法苟同。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走了,二哥相思成疾,一命嗚呼了,你可會後悔?”茜朗說的輕描淡寫,冰雁卻聽的驚心動魄,幾乎呆滯在當場,她沒有想過,至少這兩天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現在回想羽朗曾為她所做所受,也不由的一陣陣冒冷汗。
“哼。”見她痴呆,茜朗冷然一笑,起身,道:“冰雁,你真夠虛偽的,你想得到,又不想愧疚,就利用我之口。你所做的每一步,都不過是想讓我主動委屈求全。你若坦蕩的求我,我還能答應你。”
冰雁一下子愣了,皺著眉心看著他,腦子裡一片空白。
“心虛了嗎?”茜朗突然揮手將桌上的書本全都掃在地上,熱氣沖沖,“讓你坦然對我就這麼難?你以為我喜歡看到你一臉憋屈的樣子嗎?句句都是為了我放棄,這樣我就好受了嗎?”
“茜朗……”
“你才是最自私的女人,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