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主!今兒可是二少主和少夫人的新婚之喜呢,大少主是否……”霖其小心的在門口插嘴。
美朗一扭頭,“滾!”
霖其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羽朗一把甩開美朗,雙袖負後,微揚下頜,帶都會一股子冷傲貴氣,道:“我昨日剛與冰兒成婚,冰兒今天是我的新娘,本就應住在我院中。大哥不要喝了些酒,就借酒發瘋。”
“羽朗!”美朗突然冷笑起來,身子還在搖搖晃晃的,“你果然露出尾巴來了,哈,哈哈,以前還說什麼對冰雁無有心思,信誓旦旦,裝什麼清高神聖,哼,你現在還敢拘束,對我的妻無有覬覦之心?出爾反爾,信口雌黃,虧你從小入佛門,就是學的這些陰損的招式!”
羽朗的眼神越來越凌厲,臉色也開始慍怒,“你喝醉了,我不想與你多說,請你離開。霖其!送大少主回去!”
“誰敢!”美朗又是大刀一揮,凶神惡煞,然後瞪向羽朗,罵:“羽朗,你這個小人!快點叫那個女人出來!我要帶她走!別忘了,我才是他的丈夫!是這個家的老大!你想跟我爭,簡直是做夢!”
羽朗幹瞪著他,也一時與這個跟他論家法的醉鬼講不出理來。
這時,一直在裡面聽著兩兄弟劍拔弩張的冰雁,已瑟瑟縮縮的穿好了衣裳,她知道這樣下去鬧的大家都難看,便直接掀了幔帳走出來,“美朗,你不要在這裡吵鬧,我跟你走就是。”
羽朗驚惶的看向她,她也只好向他投了個安撫的眼神,羽朗頓時神色黯然。
美朗赤眼一眯,冷哼了一聲,伸手拉住了冰雁的手臂,臨走狠瞪了羽朗一眼,然後氣勢洶洶的直朝外走,冰雁本來就體虛,幾乎被拽的跌跌撞撞,看的羽朗驚心動魄,恨不得追上去搶她回來,可是,最終還是強忍下憤怒,僵著身子沒動。
“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霖其氣的跳腳,“大少主這是發什麼瘋,拿什麼家長的架子!就算他是老大,可也沒聽說過把妻子從兄弟的床上拉走的!這是他做老大的典範嗎?!都這樣誰家還能過日子?!”
羽朗也正心煩氣躁,聽他一鬧臉色更黑,“別吵了!出去!”
“少主!你就只會跟我發火了,你看看你,大少主欺負你,三少主欺負你,任誰都能從你屋裡把少夫人拽走,你還是他們的兄弟嗎?他們全不將你放在眼裡,還有少夫人也是,就慣著他們!”霖其也是氣壞了,竟跟羽朗嗆起來。
“我們兄弟鬧將起來只會讓冰兒難做,息事寧人罷了。”羽朗咬著牙沉聲道。
“息事寧人息事寧人,少主,就你好心,就你為了大局著想,這樣下去他們只會越來越不當你是回事!以為你好欺負!依我看,你去告訴夫人,讓夫人罰他!”
“行了!”羽朗低喝一聲,無奈的嘆了口氣,“大哥也不好受,他是忍到現在才過來的,這一次就隨他吧。”
“這可是你的新婚之夜啊,就算再怎麼說,那也至少等到少夫人用過早餐派人來請,哪有這樣的!以後都這樣,不亂了套了?”
羽朗閉了閉眼,心裡也十分酸楚,對一個男人來說,被兄弟把妻子從床上拽走,是他的恥辱!可是事已至此,他還能怎麼辦,不管他要承受什麼痛苦,他都不想讓冰兒為難。現在的他夢想成真,受點委屈又算什麼。
“霖其,別多想了,去準備飯吧。”一轉身,走回裡間。
霖其嘟著嘴,一邊往外走一邊嘟囔:“真是的,天不亮大家就興奮的起來準備食物,結果沒用上……”
“放手!美朗你放開我!”冰雁覺得氣都喘不上了,被拽的七零八落,忍不住掙扎開來。
美朗只停下步子,回頭沉默的看了她一會兒,又繼續拉。
“哎你!”冰雁也不吭了,提著氣忍著火隨他往院中走。
這時候天還極早,樹葉上露水還在,她們走回院中時,一院的丫頭也才剛剛起,匆匆忙忙的迎上來的小麥被美朗無視,一直拉著冰雁進了屋子裡。
冰雁撲到桌子前,坐下,還在一上一下的喘氣,“美朗,你太過份了!”
美朗站在她身側,惡狠狠的盯著她,“是我過分還是你過分?冰雁,你真是個狠心的女人!你知不知道這一夜,我是如何度過?”
冰雁的氣勢弱下來,她之所以方才依了美朗,除了不想讓他們兄弟鬧僵,還是念及了美朗的情緒的。但是,出了那個場合,她還是要據理力爭的。“美朗,不管如何說,我現在也是羽朗的妻子,你這樣不合情理!”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