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也一直留戀的注視在她的臉上,抬起手,想要撫摸她蒼白的臉頰,卻舉在半空,視線介意的側了一眼茜朗這邊後,手緩緩放在了腿上。
茜朗怎會感覺不到這點小尷尬,他僵硬的移開視線,雖是心中百般心酸,百般不願,但是他還是艱難的站起身,“我給冰雁端飯去。”話未落,腳步就跨向了門外。
冰雁吸了口氣,張張口想要喊他,卻又不知說什麼才好。
羽朗也幽幽的收回視線,愧疚的看向冰雁,冰雁衝他搖了搖頭,以示安撫。
茜朗跨出門口,直覺得胸口有巨大的悶痛鋪天而來,生硬的回頭望,眼中瞬間漫起淚光,心中隱隱的感覺到,已經有什麼在改變,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惡女嫁三夫 171,他們都說保護她風雨過後再相對,兩人之間都蘊藏著說不明道不清的情愫。
“冰雁……”羽朗澄澈晶亮的眸子裡閃爍著心疼和欣喜,目光在她身上上上下下望了好幾遍,“看到你安好無事,我就放心了。”
冰雁莞爾一笑,“能有什麼事呢,就是受了些驚嚇。你才最慘。”說著,視線先是移到他纏著布條的手上,又落在他的雙腳上,現在,他的腳無力的放在輪椅上,成了擺設。
羽朗隨著她的目光溜了一眼,淺淺一笑,“無妨,反正我也不喜出門,喜靜,走動有霖其在,不怎麼妨礙行事。”
冰雁低嘆一聲,“反正我們倆就像兩隻雞,狂風颳過,總要掉根毛。”
羽朗溫柔的望著她,“你的臉還很蒼白。”說著,從袖子裡拿出一小瓶來,遞給她,“喝點雨露,對你的身子好。”
冰雁一邊接過一邊打趣,“你還真是個叮噹呢。”
“叮噹?”
“啊,就是我聽過一個故事,有一隻貓,不管它的主人需要什麼,它都能從口袋裡拿出來。”
羽朗不好意思地笑,“你在笑我是隻貓?”
冰雁無語,“那不是重點好不好?我是說你隨時隨地有寶貝在。”
“還是說我像那隻貓啊。”羽朗微側頭,不知怎麼,那表情好像是在捉弄她呢。
冰雁怔了怔,失笑,“哎,你的思維還真不一樣,也對。”
羽朗抿嘴笑著,眼睛水汪汪的直望著她,又似是看不透一樣。“能看到你開懷一笑,就別無所求了。”
冰雁漸漸收斂笑容,忽然覺得肩上好沉重,“羽朗,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羽朗輕搖頭,“你不必在意的。”
冰雁垂目,顧自端了茶去抿。不在意?怎麼會不在意?一個你最喜歡的人對你無怨無悔的好,你能無動於衷麼?又不是木頭。
羽朗看她微顰的眉,心情也漸漸低沉,悄然思忖片刻,強露出一個清淺的微笑,說:“對不起,我知道這樣讓你有壓力。你放心,我知道你安好了就可以了,以後,我會少來的。”
聽到此話,冰雁喉間重重一緊,酸澀的感覺直衝鼻息,抬頭看他,眼睛裡掩不住露出埋怨來,“你還想將自己逼到塵埃裡去嗎?”
那,不然呢?羽朗心中苦笑,面上卻還是淡淡然然,“我不需要每天見到你,況且現在我也不方便,再說我也要顧及茜朗的情緒,我已經很對不起他了,我們兄弟好不容易冰釋,不想再惹風波。”
“咳,咳!”不是被誰嗆到,純屬是因為心不在焉導致。
“冰兒?!”羽朗大為緊張,一邊趕緊接過茶杯,一邊傾身,伸手在她背上輕拍,眼睛緊緊地觀察著她的神色,“怎樣?哪裡不舒服?”
冰雁也只咳了幾下就消停了,然後衝他擺了擺手,“沒,就是不小心罷了。”
羽朗緩和了神色,在她背上的手由輕拍轉為輕撫,繼續給她舒氣,“以後,千萬要小心自己的身體,小產對女子傷害很大,得多補補。我會……儘量調一些補品,嗯,讓霖其送過來。”
冰雁無奈的看著他,知道他每一語每一字都小心翼翼。為什麼,如果對方不是她,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這麼卑微!是她,將好好的羽朗,將金光燦燦的神仙哥哥逼得比個奴還不如!
突然恨死自己。
“冰兒?是又難受了麼?到底是哪裡,哪裡傷著了?你快告訴我。”見冰雁神色不對,羽朗就一心想著她身體難受,沒想她是心裡難受,唉。
冰雁吸了口氣,垂著頭搖搖頭,有點兒不知如何面對他。
羽朗見她沉默,也不知如何是好,雙手失落的緩緩落下,掠過了她的手時,他猶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