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幗不讓鬚眉呀!”背對著正在揮毫的柳湘雲轉身,發現是穆亞平夫婦走進來,頓時有些慌亂、臉色緋紅說:“大哥你嘲笑我了,我的字哪能和你的比呀!既然大哥來此,就請賜教一副,我可是好久沒有看到大哥寫字了。”
穆亞平心說不好,原來那個傢伙能寫一手好字,怪不得自己屋裡桌子上擺放著硯臺、筆筒和宣紙。見柳湘雲硯墨,穆亞平緊張的想對策。這時晚秋在旁邊幫腔說:“表哥,你就寫一副吧。”穆亞平靈機一動、計上心來。他伸手拿起毛筆,沒等握住就掉在地上。
接著穆亞平的拇指開始顫抖,晚秋一聲驚呼:“表哥,你的手怎麼了?”湘雲也急問:“大哥,手沒有力氣?”穆亞平平靜的望著自己的手指,嘆了一口氣。
湘雲接說:“大哥,你的手握不住筆,是否身體還沒有恢復過來?”穆亞平假裝懊惱說:“也許是吧!就是感覺拇指和食指沒有力氣。”柳湘雲自責說:“大哥,都怪我不好,讓你難過了。”晚秋眼裡頓時有些溼潤說:“表哥,你的手……”
穆亞平滿不在乎說:“沒有什麼,也許是身體還沒有恢復過來造成的。退一步講,即便我的手不靈便了,不能寫字了。但是我的一顆大腦是健全的,能達到現在的程度,已經是奇蹟了,你們應該高興才是,應該為我祝賀。”
見妯娌二人臉上露出笑容,穆亞平接說:“這件事情不要告訴父母,免得讓他們擔心。”妯娌二人點點頭,穆亞平轉移話題說:“弟妹,禾平幹什麼去了,我怎麼好多天看不見他的身影。”湘雲臉色一暗、隨即恢復常態說:“大哥,禾平在外面忙乎那,男人嗎總有自己的事情,呆在家裡的男人是沒有出息的。”湘雲臉上細微的變化,穆亞平觀察出來,但是湘雲不願說他也不好再問。但是他意識到,他們之間肯定有問題。
從禾平屋裡出來,穆亞平問:“平時禾平和湘雲處的好嗎?”晚秋答:“好哇!他們之間客客氣氣的,相敬如賓,我還羨慕他們那。”穆亞平眼前又出現了湘雲那雙柔情的眼睛,還有那張憂鬱的面孔,心裡暗忖:問題不會哪嘛簡單,這隻能說明晚秋是一個單純的人,是她的天真造成她不會察言觀色。穆亞平決定,湘雲和禾平的婚姻,是因自己造成的,因此自己有責任為他們的幸福出一把力。
湘雲送走穆亞平和晚秋,一絲惆悵又湧上心頭。望著夫妻二人恩愛的身影,眼淚忍不住流出來。她現在和禾平的關係,人前人後判若兩人,幾乎是扮演兩個角色。湘雲是一名要強的女性,在公婆和眾人面前,儘量保持夫妻恩愛,可是背後兩人卻冷若冰霜。還記得在新婚那天晚上,穆禾平醉醺醺走進房間對她說:“湘雲,我是不同意這樁婚姻的,是父母強迫我結婚的。至於以後如何,希望你不要干涉我。”
本來湘雲已經認命,準備接受禾平與他好好過日子,聽到禾平如此絕情的話,應該傷心、氣憤才對。可是湘雲似乎顯得很平靜,對於禾平的無理她反而能接受。因為他們之間太熟悉了,熟悉到了男女之間沒有任何秘密。她想到了以前經常和暗香打擊和平的自尊心,甚至嘲笑他的無能,每次都把和平搞得很鬱悶。
望著禾平沉睡的樣子,湘雲忽然生出憐憫的感覺,顯而易見,眼前之人也是受害者。就在那天大哥新婚之夜暴斃,緊接著大哥又奇蹟般的活過來。事後禾平鄭重對湘雲說:“大哥好起來了,我們也完成了任務。你可以選擇離婚。”
對於離婚,湘雲考慮過。但是這種事情好說不好聽,尤其是對於雙方的家庭那將是致命的傷害。這種封建禮教和現代思想,激烈交鋒的結果,湘雲還是被傳統的道德規範束縛了,她決定就這樣子把日子過下去。本身禾平就桀驁不馴,如此這般更是早出晚歸、我行我素,湘雲預設他的行為,夫妻之間倒也相安無事。
穆亞平進屋,望著桌子上的筆筒和硯臺吩咐說:“晚秋,從今天開始,把這些東西都收拾起來。”晚秋關切說:“表哥,我去請王御醫來看看你的手,到底毛病出在哪裡?”穆亞平望著晚秋焦慮的神態,伸手把她攬入懷裡說:“算了吧!恢復一段時間再說。”
晚秋說:“以前你每天都寫字,若你的手出問題,白瞎了你的一手好字。”穆亞平撫摸著晚秋的頭髮說:“沒有什麼可惜,也許老天爺讓我重生一次,需要我幹更大的事情,而不是每天舞文弄墨的浪費時間。”晚秋吃驚問:“難道一間古玩店還不夠你操心的?”
穆亞平笑說:“這次大難之後,我要好好考慮一下。男子漢大丈夫不能碌碌無為,就這樣平平淡淡過一生,好男兒應該有遠大的志向,我要幹一番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