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在利益面前,朋友關係是相當脆弱的,是經不起任何考驗的。況且穆亞平與兩年前相比,其身份已經判若兩人。而自己今後的去向還是一個未知數,因此他不主動去見穆亞平,也在情理之中。
穆亞平主動邀請傅作義到太原自己帳下的酒樓敘談,一來給傅作義壓驚,二來要讓傅作義振作起來。尤其是穆亞平的一些真實想法要告訴他,並且獲得強有力的支援。另外,穆亞平要開誠佈公的力邀,雙方結成同盟關係,而不僅僅是朋友關係。
見傅作義神情始終鬱鬱寡歡,穆亞平在酒樓就座後直言不諱說:“傅兄,這場戰事不是你我兄弟能左右的,我們唯一能得到的是,吸取了教訓。一句話兄弟相殘,最後讓外人得利。我可以坦誠的相告,兄弟我今後無論身份有何變化,你我都是志同道合的戰友,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請你相信我的真誠。”
傅作義被穆亞平看穿了內心的想法,非常不自然說:“知我者兄弟也,我也是在考慮國家的命運和你我的前途。別看你坐在山西軍政部長的位置,別看閻錫山不在其位,但是他仍然在掌控山西,高處不勝寒,你要千萬小心,不要讓閻錫山玩弄在鼓掌之中。”
穆亞平笑道:“我相信事在人為,你不感覺你我大展宏圖的好時機來了嗎?畢竟閻錫山不在其位,只要我們兄弟心連心,日後的山西將是你我兄弟的天下。你不認為兄弟我掌控軍權是徒有虛名吧!時間會說明一切的。”
傅作義看到穆亞平胸有成竹的樣子,似乎受到感染說:“兄弟的大才和深遠的戰略眼光。的確無人能比。但是若想在山西成就自己的理想,不是那嗎容易的。閻錫山老謀深算,你我恐怕都不是對手,到頭來我們還得聽從命運的安排。兄弟,我知道你的能量,但是勢力、人心,不僅僅是手裡有錢和軍權就能駕馭一切的。”
穆亞平親自給傅作義倒了一杯酒說:“傅兄,今天我要讓你徹底振作起來。我和閻錫山已經初步商定,由商震和徐世昌前往天津和張學良洽談編遣問題。我們初步擬定保留四個軍的編制。其中一名軍長的名額,我和你都在其列,這是我給你的第一個好訊息。”
傅作義神情一爽說:“看樣子兄弟幕後費了很多心思,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坦率說:我為我的私心,感到萬分慚愧。我不應該胡亂猜測兄弟長期以來的真誠。”說完傅作義大口的幹了一杯酒,臉色頓時有了紅暈,眼睛也變得格外有神。
穆亞平接說:“今後你我是一榮皆榮,一損皆損。我的打算是利用閻錫山不在山西這段時間,大力培養我們的勢力,當然我首先在軍隊裡培養我們的勢力。我估計用不了一年的時間,蔣介石還會啟用閻錫山,因此時間對我們來說非常有限。”穆亞平的言外之意是,今後我們兩人,要完全的捆綁在一起,面對一切。
傅作義望著穆亞平那張睿智的面孔,心裡不由嘆道:為什麼每次和穆老弟交談,自己都彷彿洗禮一般,他無法猜測這是什麼原因。眼前這張臉總是充滿自信,總是那樣讓人有依靠的感覺。忽然傅作義想通了一個問題,自信和謀略來自對所有事物的駕馭能力。
穆亞平見傅作義神情有些恍惚接說:“今天我和傅兄說的話都是掏心窩子的話,實際上在山西這塊熱土我最欣賞傅兄的人格魅力。說句不好聽的話,閻錫山我無非是在利用他,為我撈取足夠的政治資本,實際上我現在就是在鍛鍊自己的政治智慧。”
傅作義再一次瞪大了眼睛,穆亞平接著下猛藥說:“去年夏秋時節,我親自率部完成了寧夏攻略,並且一戰打敗了馬鴻賓,目前寧夏已經在我的控制之下,馬鴻賓已經完全歸順我,當然寧夏攻略,事前我經過閻錫山的許可”
傅作義快步走到地圖面前,略微瞄了幾眼說:“穆老弟真是大手筆,日後五原地區有寧夏作為防衛屏障,必將形成穩定的後防,兄弟在河套、乃至後套地區的屯墾計劃,會如期實現。哈哈!現在我明白了,你為什麼對編遣計劃如此胸有成竹,莫非是搞軍墾?”
穆亞平笑說:“真是英雄所見略同,但是我的真實目的不在這裡,寧夏僅僅是我西北戰略的開始,截止到現在為止,我已經完成了青海、甘肅戰略,甘青兩省已經落入我的掌控之中。”傅作義聞聽大吃一驚說:“這怎麼可能那,簡直是天方夜譚,據我所知,目前甘肅和青海仍然掌握在青海的馬家父子手中,難道他們都聽你擺佈?”
穆亞平問:“傅兄,你聽說過原西北軍將領、目前駐紮在陝西寶雞的王德彪部嗎?”傅作義說:“聽說過此人,在大戰開始的時候,此人拒絕執行命令,並通電宣佈保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