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當初,我都從未這樣逼迫過你,對吧?”無歡忽然問道,“你現在跟我發這些脾氣,又有什麼用。”
清風思緒瞬間就有點恍惚。
無歡說得對,自己又有什麼資格說這些呢。
他那時候一再拒絕,可將無歡的心傷透了。
清風有幾分傷感,只能是說:“無歡,我以為自己看著你幸福就好,高興就好……可是直到你要與他人結為夫妻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根本忍受不了,除非我死了,不然,你便不可能與別人一起,或者是,逃出這裡。”
無歡嘴角含笑,倒是沒有反駁他,說:“沒錯,你不是正常人,看不得別人幸福也是正常的。”
清風又是一陣難受,只能是忍耐著,等待時機。
再過不久,他肯定會改變了無歡,她肯定會心甘情願的留下來的。
而在皇城中,危難早已解除了,可穆承言那兩天受到了驚嚇,而且擔憂過度,就病倒了。
但他已經恢復了穆言的太子身份,讓穆言監國,處理朝政。
這穆國上下,好像已經恢復了原樣,並沒有什麼威脅,眾人都決口不提那日大婚的事情,以防噩夢重生。
穆言自從知道無歡走了,一直是鬱鬱寡歡,但他仍是堅持,一直點燃著那一盞燈籠。
這天,樂千雪剛剛給穆承言施完針,除了戰連璟之外,還有倪太師在。
倪太師問道:“戰王妃,不知道皇上現在的情況如何了?”
樂千雪也不隱瞞了,直接說道:“皇上情況不大好,他的身子早已是掏空了,現在思慮過多,器官衰竭,日子應該不多了。”
倪太師便是一臉悲傷,難掩傷心,就伸手抹了抹自己溼潤的眼角。
穆承言登基也有二十年了,穆國也在戰連璟的幫助下,擴大了版圖。
說起來,穆承言雖然不算是治國之才,可他廣納賢良之人,穆國國泰民安。
“戰王妃,難道真沒辦法了嗎?”穆言問道,他也不敢相信,穆承言的身子會在幾天之內垮下來了。
“皇上這幾年的身子已經不好了,我也是一直給皇上服用丹藥,這才能挺到了這個地步。太子殿下,你就不要強求了,畢竟生死有命。”樂千雪說。
穆言垂下眸子,只好是點點頭,這些日子,讓他無力的事情太多了。
他又是問道:“那……郡主可有訊息了?”
樂千雪和戰連璟的臉色都是不大好,戰連璟輕輕搖頭,表示沒有。
穆言抿了抿嘴唇,有幾分傷心,可也是沒有表現出來。
倪太師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皇上,就忍不住說了一句:“太子殿下,皇上也撐不了多久了,朝中大局,必須由你支撐了,你若是再牽掛兒女私情,恐怕不好,臣懇請太子另選太子妃!穩定朝局!”
說著,倪太師就跪了下來。
他也不怕冒犯了戰連璟和樂千雪了,畢竟他一心為國,還有什麼不敢說的。
戰連璟和樂千雪倒是沒表現出什麼,他們早就想這樣說,只是怕穆言不願意罷了。
穆言面色一僵。
他仍是想要等無歡回來的。
因為無歡答應過,可以試著喜歡他,這都還沒有嘗試,他不想認輸,也不想再辜負了無歡!
他說道:“父皇危在旦夕,本宮也不會考慮這些,太師,不必再提了。”
“可正是如此,太子殿下更要穩定朝局啊!”倪太師急聲說,恐防自己勸不了穆言。
穆言緊握著拳頭。
他深呼吸一口氣,這才說:“太師,本宮不想就是不想,若是父皇願意,本宮連這太子都不想做!本宮早就有了太子妃,何須再選,再穩定朝局?!”
倪太師嘴巴動了動,知道穆言是心念著無歡,不肯退讓了。
他嘆了一聲,說:“太子也應該知道,郡主大多不會回來了,皇上又何須等待?自欺欺人?”
樂千雪聽到此話,眼睛有點溼潤。
她不怪倪太師說的大實話,但她的心,實在是太痛了!
而穆言已經是不想再聽,一拂袖,便是離去。
倪太師喊了幾聲,也不見穆言停下來。
戰連璟就勸慰了一句:“太師,不必再跟太子再說了,假以時日,他會明白的。”
倪太師拱拱手,一臉歉意,“戰王爺,老臣剛才說的,實在是冒犯了。”
“太師也是為了穆國,不算什麼。”戰連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