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變故
程氏在宮裡鬥了那麼多年，卻也從未見過這樣的眼神。
她已經是嚇得臉色鐵青，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可此時，那下邊穆言就喊道：“郡主！”
無歡一下子回過神來，那眸光也清澈了不少。
她也沒有繼續留意著嫻妃，反而是走到了窗邊，見到穆言那焦急的神色，她的心就暖暖的。
果然，她挑中的人也是有情有義的，倒是不錯。
這清水幫已經收拾得差不多，程氏也不敢再囂張了。
無歡本是想要殺了程氏就算，可穆言執意不肯，這肯定是要帶著程氏回去受審，絕對不能便宜了她。
程氏想著回去也是死，可想要在這半路上自盡，又沒有這個勇氣，這樣磨磨蹭蹭，就快到皇城了。
程氏已經知道，自己的命數也就如此了。
無歡和穆言這一去就半個月，這新太子剛剛立下了，就不見了人影，當即，就有很多大臣聯名上書，讓穆承言慎重考慮，太子如此不知責任，怎可擔起天下。
但是朝中，戰連璟往上一站，面色不大好看，說：“太子是去追捕犯人，皇上都沒說什麼，你們就唯恐天下不亂？太子現在是做了什麼壞事不成？你們非得說個十惡不赦？”
這一下子，戰連璟明顯是護著穆言，這因為戰連璟的勢力，他們哪裡還敢說什麼。
穆承言這一下子也覺得安靜一些了，就問道：“戰王，太子可說什麼時候回來？”
“就在這兩天，我已經派人去接應了。”穆承言說。
穆承言知道這一次的犯人是誰，所以他很是痛心，這事兒恐怕是穆言心裡的一條刺了。
他沒有多想， 就說：“程氏也是罪大惡極，賜死也是不為過！”
戰連璟沒有說話。
可倪太師就站出來說道：“皇上，可畢竟程氏是三皇子的生母，這未免是太過了，不然三皇子以後也會心生芥蒂啊。”
雖然穆桓現在已經失寵，可畢竟也是皇子。
想到這裡，穆承言也就有點不忍心。
“那眾卿的意見呢？”穆承言問道。
“皇上，太師說得是，這肯定是要顧忌三皇子的顏面啊。”
“可是程氏一家謀反，這程氏也牽扯在內，而且還在後宮做了種種壞事，豈能輕易放過？若是如此，豈不是告訴宮裡頭的娘娘們，依仗著皇子公主，就可以為非作歹？”
這麼一來，群臣就分成了兩派，這就爭論不休。
穆承言聽得頭昏腦漲，便是抬手，“夠了，此事再議。”
他看著戰連璟，心裡有點忐忑不安。
“戰王，那之前無歡所說的……戰王可是有別的想法了？”穆承言還是比較在乎這個，“畢竟太子已經到了娶妻的年紀，這與無歡也是郎才女貌啊，太子人品如何，戰王難道還不放心嗎？”
群臣的心思複雜了起來。
他們想盡辦法，都想讓自家人進入皇室。
可現在，戰連璟居然還拒絕，還要穆承言你三番四請。
戰連璟想了想，便是說：“我知道，但是此事還得看太子自己願不願意，無歡胡鬧，可太子是個心思清明的人，這決然不能讓太子受了委屈，勉強了他。”
穆承言哈哈一笑，見戰連璟鬆了口，這也就好辦了。
他急忙說道：“那是那是，朕一定是問個清楚。”
過了兩日，穆言和無歡終於返回了皇城。
程氏心念著穆桓，倒是堅持回來了，但在驛站的時候，龍正已經趕來，親自押送她回去。
程氏也只好是認了，不過她對無歡的怨氣，可一點都沒有減少。
再過兩天，穆承言就下了決定，程氏謀反，又是害了好些人命，賜了毒酒一杯。
程氏臨終之前也是見了穆桓一面，總算是了了心願。
穆桓說道：“母妃，原本父皇並不讓我見你，是……是郡主開了口。”
“是她？”程氏穿著白色素衣，她死前一刻，自然是平靜，可現在聽到這些，心裡有點震驚。
她隨後就冷笑一聲：“她假惺惺什麼？她與穆言廝混在一起，難道還要討好你？”
穆桓也算是看開了，嘆息一聲，“母妃，郡主倒不是有這樣心思的人。只是母妃……我們雖然爭奪，可你和舅舅卻做了謀反的事兒，這是死也不能抵罪的。你真的做……做錯了。”
程氏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