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裝模作樣地捂著心口,嚷嚷了半天,也不見她有任何反應,這才悻悻然收起了那套:“我怎麼就是色狼了?”
“哼!”
“天底下哪個男人不好色?到了心愛的女人面前,外表再聖潔再清高的男人,想的都是一件事,那就是狠狠地佔有她。”姬忽滿腹憋屈,一個勁地伸冤。他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要解釋清楚的,不然,日後親個嘴都變成了好色,那怎麼得了?
“誰說的,總有人不是。。。。。。。”忽然,她腦中浮現了一個白色的身影,那麼風情雲淡,不染塵埃,嘴邊那抹展開了的笑容也戛然而止。
他低頭望去,感覺到懷中人身形微愣,口中低低地呢喃著一個他最不想聽到的名字——公子歧!他眼眸一沉,手下的力道不可遏止地加大了。
“又是公子歧。”耳旁,是他平靜到可怕的聲音。
這些日子,忙忙碌碌,她根本沒有時間去想別的,也不想去問,一味地逃避,但是再不想去觸及的問題,也總有浮出水面的那一刻。
那就像是橫亙在他們之間的一根刺,不深也不淺,也永遠地在那裡,只要輕輕一碰,就能令人隱隱作疼。
她別過了頭,不語。
也許,他們好不容易和好如初的局面,又要回到那個原點了吧。他們的關係,就好比他手中的力道,越來越緊,然後,崩裂。
這時,那股緊勒著她的力道全然消失了。
他緊繃著臉,抱著她上馬,悶悶地說道:“我身中數箭都挺了過來,他不過中了小小一箭,死不了人的。”
也就是說,公子歧。。。。。無礙了?
意識到這點的趙瑤,長長地嘆了口氣,那盤旋在她心頭的負疚感折磨她心虛不寧,如今,總算可以釋懷了。
“好了,不準再想他了。”他沒有錯過她細微的神情,不滿輕聲嘟噥。一夾腿,驅使著白馬緩緩前進,過了半天,他忍不住開口了,“帶你去打獵,你想打什麼?”
那明顯帶著和好的意味的開場,帶起了她淺淺的一笑,她故作猶豫了許久,才道:“野豬,我要野豬。”
“哼哼。”
“那好吧,我要。。。。。打狼。”
“狼?”
“是啊,打色狼。”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其實不用打了,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他微微挑眉,壓低了身子:“是嗎?那我豈不是不該辜負這個稱號?”兩人正嬉笑打鬧之際,迎面而來了一名士兵,看樣子行色匆匆,似乎是有什麼要事。
似是印證了這個想法,那士兵勒緊了韁繩,行禮過後,喘氣說道:“公子,屬下奉將軍之命轉達口信,宮中傳來了訊息,說。。。。大王病重,急召公子回宮。”
回宮。。。。。
趙瑤嘴角微抿,眸中閃過一絲失落,一旦回了宮,這樣甜蜜的日子怕是不會再有了吧。
身後的姬忽沒有錯過她的神情,即便預料到總有一天會回去,也沒有想到會如此之快。他伸出了手,輕柔覆在她的上,安慰著她:“別擔心。”
而後,他掉轉了馬頭,朝著軍營的方向奔去。
作者有話要說:草地滾啊滾。。。。喵嗚。。
要回宮了。。。喵嗚。。感覺還有好多要寫,,,,,路漫漫。。。。
話說公子歧不會這麼消失的。。。還會出現的。。。
☆、第十一章
已趕了五天的路程了。
遠遠望去;仍不見王宮的半點影子。
按理說周王病重;身為其子的姬忽該全力返回;而不是如現在這般,神色從容地坐在舒服的馬車內。他漫不經心地翻閱了案上的竹簡;微風吹拂起了幾縷髮絲,薄薄的唇揚起了淺淺的笑意;仿若流雲不可捉摸。
在抬頭時,他漆黑的眼眸中閃過狡黠的目光,嘴角牽起了一抹得意的弧度:“是不是想問我為何下令慢行?”
“嗯。”趙瑤點頭應後;無不感慨,也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能暫時忘卻那些勾心鬥角;像個真正的少年人般,無憂無慮。
“父王並非真的病重。”他捲了竹簡,微沉了面色,“在得到詔令的幾日前我的人秘密捎信給我,也不曾提及任何父王生病的跡象,當時我就知道,事有蹊蹺。。。。。。。”
沉默了片刻,他用極為平靜的聲音,割開了虛偽的父子之情背後的真相:“父王此舉。。。。。。。怕是想借病重的名義逼我回宮。”
趙瑤伸手,覆在他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