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忽。。。。。。。”
趙瑤聽到那個名字,猛地抬頭了。
贏歧心中一抽,果然,所有的理由,都抵不住輕聲喚一下那個名字。他說道:“周國雖稱公子忽已死,可畢竟沒有找到屍身,公主不如待在這裡,我也好派人打聽他的訊息。”
“可能嗎?他還活著?不對,他一定還活著對不對?”趙瑤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仰頭,直直地凝視著他。
他摸摸她凌亂的髮絲,聲色如水溫柔:“是,所以公主要保重自己,一日三次的藥,都要乖乖喝掉,晚上也要早早入睡。這些日子要多多曬曬太陽,不可憂思過重。”
“嗯嗯。”她含著淚,拼命地點頭。
“睡吧。”
過了會兒,趙瑤就沉沉入睡了。
贏歧一直坐在榻邊,許久,他唇邊溢位了一抹淺淺的笑意,柔柔地撥開了她額間的亂髮。靜靜凝視著她,俯身,極為輕柔地在那裡落下一吻,呢喃著:“睡吧,什麼都不用煩惱,好好睡吧。”
在他走出房間時,趙瑤的眼角流出了一行清淚,她翻了個身,將低低的哭泣聲埋入了被中。
那天之後,趙瑤就開始了孕婦的生活。
每天不是吃就是睡,要不就是在院子裡曬曬太陽,聽著女奴們講著她們家鄉的趣事,日子平淡又充實。
漸漸的,姬忽失蹤的痛也慢慢淡去了,但她的眉宇間還留著淺淺的愁容,那道傷口彷彿刻在她的心上,偶爾想起時,還是那樣得疼。
女奴們見了,以為是婦人的孕中多思作祟,便尋了開心的話來哄著她。更有一人摘了朵花開,嬉笑著:“夫人,快看,這花好看嗎?”
“嗯。”
“現在啊,正是花開得最好的時節。”
府中的女奴都是公子歧親自挑選的,都是些性子活潑的。趙瑤和她們相處,倒也快活了不少。
有個膽大的,起身把花插在了她的頭上,一時間惹得眾人笑了起來:“夫人該多笑笑才是,多笑笑,出生的小公子才會俊俏。”
“公子和夫人那樣好看,小公子也一定好看。”
“那也是。”
“呵呵。”
趙瑤不答,這個孩子的身份不能讓人知道,現在的她,唯有預設。摘下了鬢邊的花,拿在手心看著,輕輕笑了。低頭看著微微隆起的腹部,她愛憐似地摸了摸:“到了明天春天。。。。。。”
又似想起了什麼,她眉心微蹙,心中不由地一疼。多久了?已經四個月了,還是沒有半點姬忽的訊息,彷彿他就真的消失了一般。
“夫人別擔心啊。”身邊的小女奴趕緊勸道,“夫人和小公子一定會順順利利的,哎呀,夫人這樣,公子回來一定會說我們了。”
“呀,公子!”
也不知是哪個女奴喊了出來,眾人的目光隨之往後,那個站著木槿花下,微笑持扇的白衣男子,可不就是公子歧嗎?
贏歧輕輕笑了,優雅地伸手,折了一支,隨手抖落了白衣上的花瓣,緩緩走來:“孩子還乖嗎?”
他微微彎腰,獻上了一朵木槿。
一縷淡淡的幽香入鼻,那些紅色的花瓣紛紛從烏黑的髮間散落,落英繽紛,一時之間,讓人亂了眼。
趙瑤低頭接過了花,摸著小腹,淡淡笑了:“他很乖。”
“那就好。”他開心地笑了,坐在她身旁,溫柔地注視著她隆起的腹部,“這些日子我太忙了,都沒有時間好好陪你和我們的孩子,不如今日陪你走走吧。聽說郭莊那裡,花開得正好。”
聽到‘我們的孩子’時,趙瑤渾身微微一愣。
如他說的,幾月來,他都在忙著入朝的事,由於太遲為官,有些東西並不熟悉,為此他不得不花費更多心思。
但是每隔三四天,他也總會從咸陽趕來看望她,從不間斷。
有次,公子歧委婉地想讓她一同去咸陽父親的府邸,這樣也可以方便照顧她,但趙瑤以懷著身孕不便為由,拒絕了。她已欠他太多了,還如何能再接受他的好?能少一點,她也能多安心一分。
回神之際,他的手已覆在她的小腹上,她緊張地僵直了身子,撇頭,見周圍的女奴也不知不覺退了下去,她不由鬆了口氣。若是讓女奴們知道她在抗拒公子歧的靠近,還不知要生出多少閒話呢。
贏歧摸得很輕,生怕驚擾了她般:“五個月了吧,日子過得真快啊,明年就可以見到他了,真好。”
“公子。。。。。。”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