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拼命地掙扎,想攀爬得更多。
贏歧清潤的聲音,緩緩道來:“這蛇尾,是一點點變的,我用匕首,只是為了阻止我完全變成蛇而已,並非自殘。”
“那你怎知用匕首有用呢?”要是沒用,那不是白白痛苦?
“因為這個禁術有個前提,只要我身上有一處不完整,我就不會變成蛇身。”
“禁術?”好像很高深啊。
他點頭:“公主,這是一種禁術,宿主召喚出神獸,寄養在體內,以血餵養,借用神獸的力量害人。”
趙瑤再次打量了他,對方都能想出把蛇寄養在體內這樣的狠招了,這公子歧他一定是得罪了什麼人,又或者是,那老狐狸得罪了什麼人?
伸手摸摸尾巴,避開了尾端,沁涼的感覺絲絲入手,趙瑤彎起了眼角。而這一次,贏歧抽回,淡淡地抬眼後,他一動不動地任她玩著。
蛇尾不錯,冰冰亮亮的,尤其是到了入夏,抱著這樣的東西入睡。。。。。
不過現在她想到的是更有趣的東西:“公子,你能不能用這尾巴卷東西?”
能卷東西,那就能卷人了。
一想到能被尾巴捲起,忽上忽下的,還可以盪鞦韆,趙瑤的心就開始撲通撲通地跳著。她亮著眼睛,盯著他,目光灼灼得讓他的神色有些閃躲。
“我。。。。。”
嗒嗒嗒。
出口處猛地傳來一陣腳步聲。
有人來了?
贏歧眉心微皺,低垂了眼眸中湧動著波瀾,這是趙瑤入了這洞以來,第一次見到了他從容的面上有了別的神情。
靜謐的洞中,外面的聲音,恍如隔世般:“公主,公主可在裡面?”那是幾個侍衛在喊,因為奴隸永遠不會大聲說話。
“公主,望你出去後,不要將我的事,告知他人。。。。。”他的語氣之中,帶著些許的懇切。
外面的侍衛還在喊叫,趙瑤是不知他們怎麼會找到這裡的,但是現在要是不出去,他們勢必會進來,到時公子歧的秘密就不攻自破了。
趙瑤往前幾步,朝著出口喊道:“我在!你們不準進來!”
不一會兒,外面就安靜了,贏歧的眉心才鬆緩了些。
她扯起了嘴角,露出了最為誠意的笑:“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用蛇尾盪鞦韆都沒玩呢,怎麼能讓別人知道呢。
不過,也不知道這公子歧會不會想不開,來個自裁,畢竟身邊有把像樣的匕首在。摸摸心口,趙瑤撇頭奸詐的一笑,為了斷了他可能萌生的念頭,她極為不捨地從袖中拿出了快已經壓扁了的薄餅,交到他手上。
“這。。。。。”
“這是我存的口糧,現在給你了。”合上了他的手,趙瑤盯著他說道,收斂了笑意,讓眼前神色微有動容的公子歧相信她所說非假,“我過幾日再來,若我回來發現公子不好好活著的話,我就把公子的事,全部抖露出去。”
威脅人嘛,糖和棒槌,一樣都不能少。
雖然這糖有點少,也不知那個餅能不能支撐著他度過幾日。。。。。。
就在她思索之際,外面又傳來了聲音,不同於侍衛的大呼小叫,而是帶著一股風清般的舒適,優雅,和從容:“瑤兒妹妹,可好了?”
是趙遷,他也來了!
與贏歧支會了個眼神後,趙瑤迅速地往出口走去。
不同於掉下來的那處地方,出口有層層階梯,可以讓她步履儘量文雅地走到地面,第一眼見到的人,就是溫雅含笑的趙遷。
掃了眼他手中握著的帕子,趙瑤心中想著,難怪他們會追到這裡,敢情是自己偷聽那兩個侍衛時掉了這線索,下次,她要更小心才是。
趙遷揮揮手,兩旁的侍衛齊齊退後幾步,笑著走來:“此處風景雖好,但也比不得宮中,我想妹妹也欣賞完了,不如跟我一同回去吧。”
他輕柔地伸手,理著她凌亂的髮絲,貼著她的耳旁,他笑容盡褪:“回宮好好學習禮儀,不得再造次,我能容你一次,卻容不得第二次。”
“容?”趙瑤咬著這字,嗤笑了三聲。
幾時,她做事,需要他人容許?
再說了,這身體好歹也是個公主,趙遷身份再高,那也是她父王的臣子,他這番咄咄逼人的話,讓趙瑤頓然不悅。
“呵呵,妹妹生氣了?”
她生氣,在做出了那樣的事後,她怎的還有資格生氣?
趙遷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嘴角帶笑:“可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