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他低垂著頭,緊緊地盯著她的腳背,那淡然篤定的語氣,像極了他傾瀉的黑髮,低沉,壓抑:“出去過了?”她蹙起了眉心,不敢相信。
“你的腳掌。”他低低地說道。
腳掌?
她瞬間明白了。
是她的腳掌出了汗,這才惹他懷疑,若她乖乖地呆在帳內,根本就走不了多少步子,又怎會到了出汗的地步?她微抿嘴角,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說穿了也好。
總要當面說清楚的。
她面無表情地縮回了腳,這時,卻被他用力扣住:“別動。”順手從塌邊拿來了一個藥瓶,拔蓋,摳了一小塊,輕柔地塗抹在她腫起的腳踝處。
“你看到了什麼?”他的聲音漫不經心。
趙瑤的目光順著他的動作望去,悠悠說著:“看到了很多,太子被廢,姜夫人慘死,還有那些棍子,一下一下地擊打著。。。。。。。”
那隻為她塗藥的手驀地一滯。
手的主人緩緩地起身,抱她入懷。胸腔中的氣流被擠壓殆盡,那從喉間吐出的聲音,也變得含糊不清,帶著濃重的鼻音:“難道今日你神情恍惚,原來。。。。。。。”他舒緩了口氣,“我以為是我做錯了什麼。。。。。。”
她愣了愣。
“別怕。”姬忽將那一愣認為是後怕,他笑拍著她的背,“都過去了,瑤兒,往後沒人能傷害到你了。”說著他的目光瞬時銳利萬分,“那些該死的人也都死了。”
她低垂了睫毛,遮蔽了那空洞無物的眼神。
是啊,該死。
公子殿的女奴,也都該死。
當時得知他病重的訊息,她心急如焚,不顧一切地奔去,只為看他最後一眼。也是那一刻她才徹底地發覺,原來他在她心目中,是那麼重要。
之後,他們和好如初,但是她怎麼都不會料到,那些歡聲笑語,那些情意纏綿,那些恩愛繾綣,全部都是踏在了那些女奴的屍體上!
“累了吧,今晚早些休息吧。”耳旁,是他曖//昧的暗示。
姬忽慢慢地除了她的外衣,然後飛快地除去自己的,翻身壓上。他靈活的手指熟悉地撩撥著她敏》感的身軀,點起了團團j□j。腰帶被他抽離,拉出了一條長長的弧度,情調十足。
那件純白的褻衣,如破繭的蝶,褪去了層層束縛,最終映入眼簾的,是她白皙的肌膚,精緻的鎖骨,和那若影若現的柔÷÷軟。
他的手指輕柔撫上,遊走在她的肌膚上,恍若投入湖面的石頭,蕩起了她心湖的漣漪。
有多久沒有碰她了?
只是輕輕地觸碰就讓他興奮不已,那接下去的,豈不是要累壞她了?他托起了她的小臀,冰涼的手指探入褻》褲,見她沒有反抗,他笑得越發得意了:“今天好乖啊。”
雖不知今日她怎會這樣乖巧,不過這機會難得,不容錯過。
然後手指一勾,輕而易舉地褪去那礙眼的東西。
他的眼光炙熱,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兩條白花花的腿,雙手撫上,她的腿,纖細白嫩,細膩得如上好的絲綢。可對於男人而言,最美的永遠是那個領域,他分開了她微顫的雙腿,呼吸一下停滯了。
“等一下。”她出聲制止了他。
“嗯?”他抬頭,眼中之中盡是不滿,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怎麼就又沒了?
趙瑤伸手,輕按著他的唇。他的唇很好看,薄薄的,像一條細線,從前總有人說,薄唇的男子無情,這話真是不假。
那些扼殺女奴的命令,就是從他這漂亮的嘴中說出的吧?
是她的錯,要是她不走,或許那些女奴就不會死了。姬忽是怎樣的人,他會輕易死去,是她昏了頭腦,沒有細細去想,才導致了這樣的結局。。。。。。
好在,還為時不晚。
“我。。。。。想喝水。”她嗓子低啞得不像話,別過了臉,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姬忽舒了口氣,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他心情頓好,滿口應著:“好好,我馬上去倒!”飛快地起身去倒水。
由於太過激動,他哆嗦著手,好幾只杯子都被他打落在地。乒乒乓乓,還夾雜著他訕訕的笑聲。
她聽在耳裡,心卻異常地沉悶。
“來了。”
不一會兒,她的面前多了一隻杯子,杯中的水清晰得倒映著她此刻的神情,低頭,蹙眉,心事重重。她接了過來,眼眸黯淡了些許,猶豫了片刻後仰頭喝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