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而且還能操控死士為自己賣命,看來他們的老大挺有能耐,起碼比義聖會的老大聰明得多。來到他們的地方確實要多多留心,何況他們還要暗殺自己。
只不過前世孟元蓓跟著趙宣泓也去過很多地方,出過國疆,上過戰場,鎮壓過起義,從沒聽過紅蓮教的名字。
厲害嗎?孟元蓓暗自想,我倒要看看他們有多厲害。
祈願隊伍疾馳在鹽城外的大路上,夜幕低垂,四野無人,空曠的天底一片寂靜,只有咕咕的鳥叫聲在茂林裡偶爾竄出。
孟元蓓在馬車上閉目養神,想著,既然紅蓮教敢對她出手,也就意味著他們不怕公然對抗朝廷,那麼身為七皇子的趙宣垣就在宜城裡,可能也受到了他們不少的攻擊。
想起之前在京城收到的訊息,說七皇子在賑災時還順便鎮壓了暴動起義,孟元蓓猜測掀起暴動的大概就是紅蓮教,他們想趁機煽動民情與朝廷對抗?真會把握時機。
一路上,隊伍逐漸接近災區,孟元蓓才發現這次的災情比她想像中嚴重得多。
在鹽城附近還沒看到多少災民,普通人也都相對安穩地生活著,可到了宜城附近的充城,城池幾乎都不成樣子了。
有的城牆被洪水沖垮了一大半,斑駁的城磚頹然地散落一地,雜亂無章。地上的水跡都還沒完全退去,和著稀泥,把原先平直的街道弄得坑坑窪窪。
衛隊長說,“這裡還能看到城市的原先的模樣,已經算好的了,災區中心連路都衝沒了,只剩一片廢墟和滿地屍體。”
這話讓大夥唏噓不已。
城裡路比較窄,不適合太多人一起走,衛隊長讓大隊伍在城外繞著走,孟元蓓說馬車坐累了,要下車運動下筋骨,便帶著金燕和莊祈走進了城中的街道。
一眼望去,這裡不少房子倒了,只有一些比較結實的磚瓦房還頑強地屹立著,但也水跡斑斑,好不到哪。幾個蓬頭垢面的人站在廢墟中撿著些什麼,低著頭都沒怎麼看到他們的臉。
莊祈牽著孟元蓓的手,帶點請求地搖著她說,“姐姐,我想到城東那邊看看,我姨母一家以前住在那裡,他們對我很好,我想看看他們。”
“嗯,好吧。”
孟元蓓看他懇切的臉,便答應了。衛隊長派了幾個便裝的侍衛在後頭跟著。
一路看來,原本繁榮富足的城市蕭條了許多,街上幾乎沒什麼人做生意,破敗的米鋪、客棧、茶樓、小食店、包子攤、布坊、木作坊全部都大門緊閉著,招牌要麼被沖走,要麼掉在地上爛了,木門上大片水跡高度到達一般人的頭頂處。
可想而知當時衝過來的洪水濺起有多高,沒被沖垮已是萬幸。
走到城東了都沒見幾個人,很多房子大門開著,也沒見裡面有人居住的樣子,就連曾經的高門大戶感覺都人去樓空了。別說沒了主人僕人的影子,連條狗都沒怎麼看到。
在一棟寫著“謝府”的大戶人家門前停住了腳,莊祈說,“我姨母家就在這裡。”
門前一對石獅子衝歪了一隻,朱漆大門虛掩著,裡面沒半點聲響,金燕有點擔憂,“莊祈,這裡好像沒什麼人住的樣子,你姨母一家是不是搬走了?”
“我不知道。這是他們唯一的家,他們能走到哪?”莊祈眨巴著大眼睛望著孟元蓓。
孟元蓓道,“還是到裡面看看再說吧。”
正要推門,忽然門從裡面大開,一個灰色的身影突然竄了出來,跟金燕撞了個滿懷。
金燕一個踉蹌往後退了幾步,幸好有一些武術底子,沒被撞倒,對方則被撞開了好幾米,直接跌倒在地上。
待她們看清來人,才發現原來是個年輕男子,瘦瘦高高的,但臉色有些發青,看來日子過得並不好。
那男子則有些戒備地看著金燕和孟元蓓,厲聲問:“你們是誰?”
還沒待她們回答,莊祈便掙開孟元蓓的手,跑過去男子身邊一下抱著他說,“慶哥,太好了,你沒死!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男子定睛看了看眼前白皙圓潤的小男孩,臉上又驚又喜,“小祈,真的是你?你沒事啊?”
“是我,我沒死,姨母她們呢?我想看看姨母和姨父。”
“我娘她已經過世了。”男子眼神暗淡,臉上有難掩的痛苦,說,“洪水過來時,我們房子建得高沒事。可大水後,官府賑災只去災區中心,幾乎沒管我們充城的百姓,許多人吃不上飯,便開始搶。我們的房子也被搶了,所有糧食被搶掠一空,貴重東西也被趁機順走。在混亂中,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