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睜開乾康的束縛,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世子吻技一流,毫不生疏呀。”
“孟小姐的技術卻生疏了不少,不過我喜歡。”
“自然沒有世子‘練習’得多。”
“呵呵,吃醋了。”
這痞樣和戲謔的樣子正是乾康在她面前最常見的樣子,與洪完全不像,難怪他裝成洪的時候半點都沒被人看出來。孟元蓓想,這人身上不知戴了多少張面具?哪一張才是他本原面目,認識了大半年,她卻似乎從來沒看清過。
不過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先處理,她瞥了眼緊閉的大門。
“你居然是紅蓮教的護法!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孟元蓓小聲說,生怕門外有監聽,但乾康似乎一點也不擔心。
“帶你去祭天。”乾康說得若無其事,就像帶她去遊玩一樣輕鬆。
可那是去當祭品啊!孟元蓓怎麼可能像他那樣事不關己,“你是要殺我,毀約?”她眯著眼,不動聲色地觀察周圍地形,隨時準備跑路。
乾康圈著她,似乎篤定了她跑不出自己的掌心,“你忘了我說的話嗎?”
“你的話有一半是不能信的,誰記得你說了什麼?”
“我說過,要你平安歸來。說到做到。”乾康捧著她的臉,眼中竟然滿是真誠。
孟元蓓撥開他的手,嘲諷道,“閣下的話真矛盾,你抓我過來,然後讓我平安的走?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怎麼會,我覺得很浪漫。”說罷,帶點寵溺地輕笑道,“你不是要找趙宣泓復仇嗎?我正在幫你,同時履行我們的合約。”
“你什麼意思?”
乾康小聲地湊在她耳邊說,熱氣噴得她耳朵癢癢的,“祭天的時候,我會趁亂,把教主和連殺了。”
這話讓孟元蓓有一絲訝異,不過很快便明白了乾康的最終目的,“滅了他們,你就是一把手,紅蓮教就是你的了。世子英明。”難怪他甘願多年潛入紅蓮教,為的就是等它發展壯大後據為己有。
乾康收起笑容說,“紅蓮教內有兩個派勢力,一派,激進派,主張殺進京城,推翻腐敗的殷夏王朝,建立新的政權;另一派,保守派,主張偏安一隅,發展壯大,做土皇帝。他們最大的分歧在於是否要推翻現有政權。”
“那你想必支援激進派?擾亂殷夏對西陵最有好處。”
“對了一半,不過我不主張現在殺進京城,紅蓮教還不夠強,註定會輸。你知道激進派和保守派有哪些人嗎?”乾康突然問道。
孟元蓓搖頭,她對紅蓮教所知不多。
“連護法就是保守派的,也是教主的情人。”
“教主支援她?那保守派就是目前教內的主導。”
“對,不過激進派裡都是高手,而且很有威望和個人魅力,被眾多信徒崇拜。這兩派勢均力敵很多年,分不出勝負。教主顯然也不想打破這種平衡。所以……”
孟元蓓接著說,“所以,我們的任務就是打破這種平衡,分裂紅蓮教,重創他們的勢力,但不斬草除根,讓其成為殷夏隱患。”
乾康笑笑,我倆果然心有靈犀,“而且,要暗殺你的正是激進派,他們希望透過這種方式向皇室宣戰。”
“你說幫我對付趙宣泓就是這樣?我怎麼覺得那是幫你自己。”
嘖嘖兩聲,乾康搖了搖手指,高深莫測的說,“還有一點,你可能不知道,連是三皇子的人。”
“你說什麼?”
“她是趙宣泓安插在紅蓮教的內應,自小養在身邊的人,對他‘死心塌地’。”最後一個詞加重了語氣,暗示這“死心塌地”不只服從,更是深愛,然後微妙地看了她一眼。
難怪那日在謝府,孟元蓓就覺得這個連護法看她的眼神就充滿了惡意,之前還以為是作為敵人的恨,想不到竟是當她是情敵的嫉妒和恨。
“連護法本來也想趁機借他們之名除掉你,但趙宣泓下了令保你,連護法才說服保守派要用你祭天,再暗中救你走。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暗示孟元蓓在紅蓮教要受的苦少不了。
乾康還說,“我身邊也有他的眼線,趙宣泓精明、狡猾,還很周到。有很多事,其實他都瞭如指掌。”
那她之前弄招娣的小計謀,還有籌糧的事,想必趙宣泓之後已猜到了大概,為何不拆穿她?
孟元蓓不想承認,但確實,趙宣泓是在故意縱容自己,籠絡自己,也是吃定自己。
“連五年前才來到紅蓮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