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默唸道,“乾康,不要有事,不要有事。”
乾康背靠牆壁扶著手臂,似乎並不把受傷當做一回事,一邊應付他們一邊諷刺地笑道,“連,你還真是忠心耿耿啊,只不知,你那主人如何回報你的忠誠……”
連的瞳孔一縮。
156。沒事,有我在
在乾康話音未落時,便見他隨即極速閃身,在孟元蓓還沒看清楚情況下,乾康便消失了蹤影。再出現時竟已跑到了連的身後,猛然一腳把她踹向了趙宣泓。
趙宣泓顯然沒想到他還有這個後著,被他的速度嚇了一跳,剛反應過來,連便整個人往他的方向飛來。
那一刻,他清楚孟元蓓在不遠處看著,殷夏計程車兵也在看著,連撲向他身上,他不能伸手接,更不能讓人知道他認識這個邪教的妖女。
於是,沒有片刻猶豫,趙宣泓舉起寶劍,一下插進連的心臟,哧啦一聲,劍身穿透身體的聲音,滑過了堅硬的骨頭,直穿到底,
“啊!”連原本殷切的目光,此時變得異常驚恐,她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吐出一句,“殿下,為什麼……”
話沒說完,趙宣泓把劍一橫,在她身上用力一割,無數的鮮血噴濺而出,血花染紅了整片牆壁,“邪教妖女,死不足惜!”
這一幕觸目驚心,孟元蓓真切地感覺到一股劇烈的寒意,從心底升起,看著連那震驚又絕望的神情,想起前世臨死前的自己,悲涼悽楚。
連大概致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竟被最愛的人親手殺了,孟元蓓可憐她,但不同情她,在她死心塌地聽信了一個男人承諾,賭上自己的全部,犧牲自己委身於多個男子時,就該想到那個給你承諾的人是否值得相信?
連這點都看不清,被利用,被傷害,然後被棄之敝屣,幾乎就是必然,自己前生不也是這樣死無葬身之地的嗎?
乾康趁著趙宣泓殺死連時,利劍閃電般劈來,毫不猶豫地還他一劍。
趙宣泓提著連的屍體一擋,擋住了大部分的劍氣和攻擊。
但乾康的劍法又快又準,他迅速轉手,直接穿過連的髮鬢,刺向趙宣泓的臉,他來不及擋,“啜”的一下被劃破了臉皮,一道紅色的細線慢慢延伸,隨即滲出鮮紅的血液。
孟元蓓看到趙宣泓的臉色一變,感覺整個人陰冷異常,破他引以為傲的俊臉這對他來說是奇恥大辱。就見三皇子迅速退到一旁,用手背擦臉,看了看鮮血,隨即把連的屍體像抹布一樣扔在一旁。
“敢傷我的臉!”
乾康傲視著他,神情不慌不忙,反而帶著幾分輕蔑的意味,就像故意挑釁他一樣,擺出再次迎戰的架勢,“來啊,我很久沒遇到對手了。”
這兩人還要打?
孟元蓓轉頭看那邊廂,紅蓮教的教徒幾乎被殷夏的盔甲兵滅得七七八八了,幾個高手也渾身鮮血,勝負基本分曉。再打下去,趙宣泓人多勢眾,乾康再怎麼厲害也無法以一敵眾全身而退。
突然間,本來在專心觀戰的她猛然覺得手背毛毛癢癢的,好像有什麼軟軟的東西在上面爬行,觸感讓人不住打了個寒顫,低頭一看,嚇得臉都綠了,“啊!”的尖叫出來。
這一聲驚恐的叫聲,音量大得感覺整個山洞為之一震,乾康和趙宣泓緊張地仰頭看向她,顯然也被她嚇到了。
乾康定睛一看,藉著孟元蓓身後的火光,終於隱隱看到,那是手掌般大小,爪子和身體佈滿透明絨毛的毒蜘蛛,此時正從孟元蓓的手背往身上爬。
他皺了下眉頭,就在他失神的剎那,趙宣泓提著劍向他劈來,“洪護法如此關心我的王子妃,莫非是看上她了?”
這一下速度很快,若不是乾康躲避得及時,差點就被他劈掉了整條手臂。幾縷髮絲被劍風所割,細碎地飄在空中,“三皇子不愛惜妃子,本座替你好好‘疼’她,如何?”
乾康特意強調“疼”字,讓趙宣泓一聽臉色一變,這比傷了他的臉更讓他覺得奇恥大辱。
不必刻意猜,乾康便猜到,連一定把自己強上了他的王子妃的事說與他聽了,目下無塵的趙宣泓想必氣瘋了,人在生氣時最難以冷靜,對付他就要挑這種時候,一想及此心中不覺冷笑。
“你個無恥刁民,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豈料三皇子話音未落,乾康卻取出一葉兩寸長的柳葉刀,二指一夾,眼眉一挑,“那得看是誰的死期了?”
趙宣泓心下一凜,正要躲避,卻見他毫無預警地將柳葉刀飛向孟元蓓,頓時嚇得瞳孔一縮,孟元蓓是他登上皇位的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