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於昊從身後站出來,順著他視線看去,竟然指著船下的人叫道:“子辰,快看,那不是蘇四?”
趙子辰忽地心跳加快,盯著下面船上的人,嗯了聲道:“讓人打聽打聽這船走的哪兒?”
於昊也想知道,不等他說完,就對著自己身後站著的人道:“快去!”這可真是太巧了。
……
還有一個月?
時間還是太長了些。蘇怡香轉身道:“回房去,我要好好想一想進京後的事!
蘭芝道:“四爺,北京城天子腳下,咱們是外來人,到了那裡,要是不會說官話,打聽起事兒是不是不那麼順當!”
蘇怡香沒有吭聲,這是必然的,但有一樣蘭芝不知道,她是會說北京話,且方言官話講得很暢通。
進了房間,蘇怡香喝了口放在桌上的雀舌茶道:“貴子,你再把我爹在京城裡都找了哪些人,送了些什麼東西,得到什麼迴音,和內務府的搭橋可透過哪些人,都一一說與我聽!”
貴子抬頭回想著自己跟著老爺在京城裡的那些日子,眼前一一晃過些人和事,慢慢從嘴裡說了出來!
蘇怡香聽到樓鳳驕的時候,打住貴子的話頭:“你們去見樓鳳驕,他可見我爹了?”
貴子搖了搖頭:“樓府的人說樓侍講在禁庭裡陪聖上,短時間內不會回府!”
蘇怡香聽聞怔愣了片刻,即而苦笑了笑,樓鳳驕是和三哥一樣傲驕的人,蘇興之是一介商賈,沒有任何的交情,他怎麼會見?她真當京城如今還是她們蘇家在的時候,三哥在的時候!
“那,趙陽呢?”
貴子茫然地道:“趙陽?這個人我和老爺都沒有找到,可能不在京城裡了!”不在京城裡只是他的自己,他的家應當還在啊?
蘇怡香忽然感覺自己這樣冒然去北京有些不妥當,她現在不是蘇香蓉,而是蘇怡香了,就算是沒見過趙陽的面,樓鳳驕現在也認不得她了!可是,她認識他們,認識所有和蘇府、鎮北候府來往過的人家,知道他們的稟性,知道北京城裡的四街八巷,這就夠了。
官船箭一般地將那客船拉下一大截。大有乘風破浪之勢,很快,於昊的人打聽到了訊息,於昊道:“子辰,這船是往天津去的!”
到了天津,離著北京就不遠了,上了岸就得乘馬車走,趙子辰想著對於昊道:“那丫頭不聲不響帶著人離開金陵,難道是想看看北京城,還是想吃北京城的驢打滾兒?”
於昊聽出來來,趙子辰這是揣摸蘇四姑娘要去北京的用意,那四姑娘說不定就只到天津呢?他覺得趙子辰對這丫頭的心思不一般,世人都有一見鍾情這一說,趙子辰說不定就是這樣,於昊打量著趙子辰,看不出他上的表情有什麼變化!只他越發篤定就是這麼會事!
趙子辰道:“趙俊,到了天津,你留下守著,看那丫頭是去哪兒的,跟著別讓她知道!”
於昊瞪大了眼睛,看一眼不遠不近站在趙子辰身邊的趙俊,回頭道:“你是真上了心了?”
崔公公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他是人不老也成精的人,在聖上跟前侍候,察眼觀色是一等一的拿手,趙子辰這樣亂了心神的樣兒,他是從來沒有見過,可那人只是公子哥兒,有什麼好打緊的,難不成,這趙將軍是好那一口?崔公公眯著眼兒,自喝他的清酒,趙將軍弱冠二十,聽說即無通房,也無妾侍,要真是這樣,到了北京城,要好好與他說說,他手裡可還養著幾個可人心的小人兒!送一個讓他在北京城裡解解悶子,也是個樂趣!
這都是趙子辰以往和這一次在金陵對崔公公太“好”的緣故,讓崔公公想有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意思在裡面!
趙子辰要是知道崔公公心裡是這樣想他的不知道會不會暴躁。
作者有話要說: 文文小肥,妞妞們可以收藏起來慢慢看了!謝謝看文收文留言的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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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軒
從水路到天津,蘇怡香讓貴子僱了輛馬車,一路急馳,經河北到北京,這一路蘇怡香想過各種可能,但即便她再忍著,也掩飾不住自己在看到京城城門時的那份激動,她的兩手交握在一起,絞成個麻花,聚了全身的精氣才不至於讓自己嚎出聲來!這些日子,在路上沒有家裡那麼舒坦,受了不小的罪,身體輕減的不是一頂半點,模樣兒更加讓人憐!
蘭芝不知就裡,她以為她們姑娘這是因為救爹心切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