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潘微華跟十一少說她是裝傻的,會如何?
回到月滿樓,微月將那手札隨意找了下匣子放著,一點去閱讀的慾望都沒有。
她拉起衣袖,眸色沉冷看著手臂上的傷痕,她能感覺到潘微華對她的恨意,這簡直是莫名其妙的恨,她到底得罪誰了,老天啊,您老人家讓她穿越也穿得像樣一點吧,她這是捨己為人的穿越,多少應該得到些補償才是的。
“小姐,您受傷了?”吉祥提著水壺進來,看到微月的手臂,緊張問道,“少奶奶她對您……”
“不礙事!”微月淡淡道,看在潘微華是病人的份上,這點傷勢她忍了。
吉祥點開了火,放上水壺燒水之後,轉身取來傷藥,微月卻阻止了她,“去找點白酒來。”
“小姐?”吉祥莫名看著她,看到小姐臉色低沉,心裡暗歎一聲,返身出去,一盞茶時間之後,她便找來一小瓶白米酒。
微月接過那個梨形酒瓶,倒出一杯在白瓷杯裡,“這酒從哪裡得來的?”
“小廚房取來的。”吉祥道,這酒嗆鼻,怕是不好入口,可只有這一瓶了。
微月笑了笑,拿起白瓷杯,那受傷的手臂伸平在桌面,酒,從杯中流淌而出,低落在她的傷口上。
她蹙起眉,臉色瞬間泛白,那痛,蝕心。
“小姐!”吉祥驚呼,眼中滿是心疼,不明白她為何這樣虐待自己。
痛過之後,便麻木了,微月讓吉祥取來溼綾巾,拭去了酒跡,輕笑道,“這是消毒,誰知道潘微華的指甲有多毒呢。”也是為了讓自己銘記這個痛,提醒自己接下來在這裡生活如履薄冰,處處都要更加小心。
吉祥為她輕柔上了藥,薄荷的涼淡去了灼熱的疼。
“小姐,劉掌櫃昨夜問奴婢,您這兩日能否到雙門底上街一趟?”吉祥一邊處理著微月的傷口,一邊輕聲問道。
“那些杯子燒製出來了麼?還有我要的東西呢?”微月另一手提壺沖水,茶葉在杯中沉澱,舒展而開,輕煙裊繞升起。
“劉掌櫃正是想與您商量這些事情。”吉祥道。
“嗯,我明白了。”劉掌櫃應該不會無緣無故要和她見面的,看來還真需要去一趟,“十一少若是回來,與我說一聲。”
“是。”吉祥道。
“你先出去吧,我想靜靜。”微月低聲道,吉祥退下去之後,她獨自靜坐了一會兒,才走到書架前,取下兩本雜書看了起來。
今日她心情有些浮躁,需要靜思沉澱,而看書,一向是她調劑心情的方法。
過了午時,頭房那邊突然熱鬧起來,家裡的管事急急地去找了十一少回來,聽說是少奶奶快不行了。
微月也被傳了過去,可是她卻什麼也做不了,只是乾等著,潘微華似乎在與十一少交代什麼話。
半個時辰之後,十一少才從房間裡出來,看到微月時,眸色微沉。
潘微華此時已經陷入昏迷之中,請來的幾位大夫都在為她施針急救。
十一少走到微月面前,低聲道,“先回去吧,少奶奶暫時不會有事。”
微月看了他一眼,心裡忍不住為潘微華嘆息,這個身為丈夫的,如今妻子病得就要死了,他還一副冷漠淡定的模樣,好像躺在裡面的那個女人不是他的妻子,而是個陌生人似的。
不過,說不定潘微華對他也是這樣的感情,這兩夫妻實在和日久生情這個詞沒什麼緣分。
微月回到月滿樓之後,便躺到床上去想辦法,到底要找什麼藉口出去一趟,就說去見一見白姨娘好了,白姨娘就要離開廣州府,她這個當女兒的去見一面,也是應該的吧。
嗯,沒錯,等下就這樣跟十一少說好了。
想著想著,微月就這樣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酣眠不到一刻鐘,她便被吵醒了,微月是有床氣的人,所以她沉著臉換了衣裳,出來茶廳的時候,一直都沒笑過。
看著那兩個笑靨如花的女人,微月怨氣更深了。
“小少奶奶,你這時候怎麼還睡得著呢,你知道少奶奶的事兒沒?”方陳氏拉著微月的手,緊張地問道。
微月抓了抓頭,“怎麼了?”不是說昏迷了嗎?難道又出了什麼變故?
“她要十一少答應她,將來只能讓茂官是嫡子,就是你成了繼室,所生子女也不得與茂官爭權,你聽聽,這都是什麼話呢,哪有人這樣霸道的。”方陳氏一副為微月感到不值的心痛。
原來只是因為這事兒?微月笑道,“有什麼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