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綽羅都翰臉色變了變,一下子好像老了幾歲,“就算你不願回家,也不該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章嘉突然正色看著索綽羅都翰,平心靜氣地道,“我並不是在賭氣,也不是想讓索綽羅家覺得丟臉,我喜歡現在的生活,我對索綽羅家的什麼榮譽什麼爵位都沒興趣,你用不著自以為是覺得我將來會後悔什麼的 ,我娘臨死的時候沒有後悔嫁給你,同樣的,我也不回後悔擯棄索綽羅這個姓氏,索綽羅大人,如果你覺得你對我娘還有丁點的內疚,請你,不要再左右我的生活。”
索綽羅都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轉眼銳利瞪著微月,是這個女人攛惙章嘉的嗎?
微月只是看著他淡淡地微笑。
“以前我保護不了我娘,但現在,我如果還不能保護我唯一的親人,就妄為男子了,索綽羅大人,如果我姐姐受到什麼傷害,就算拼盡一切,我也不會繞過那人。”他只擔心他離開京城之後,索綽羅家那兩兄妹會在背後傷害微月。
索綽羅都翰震撼看著章嘉,為了一個外人,他竟然威脅自己的親生父親。。。。。。
突然感到一陣痛徹心扉的悲涼,這麼多年來,他今日才明白,自己是徹底失去了唯一的嫡子,失去了兒子的尊重。
他的內疚和補償都太遲了嗎?
當年他被哈達氏柔弱的外表遮住雙目,才會以為區氏不容忍,才會鑄成大錯,沒想到卻沒有挽回的機會了。
如果他知道將章嘉送到佛山的結果就是失去他的代價,他一定不會那麼做。
話已經說完,章嘉便不再多言,跟微月笑了笑,策馬離開。
索綽羅都翰張了張口,竟一句話也說不出。
微月看著暗暗地在心中嘆了一聲。
冬去春來,春梅悄然停立枝頭,庭園中在一夜之間多了幾分春色。
微月立名的綠茵居正是張開了,以廣州小吃為特色,不同一般茶樓的裝修和門面,一時之間吸引住了路人的目光,生意雖不是威極,卻也算不錯。
然而要說世事驚奇,也比不過章嘉回廣州途中的巧遇。
趕了半個多月的路程,卻沒想到會在江蘇打尖住宿的時候,遇到了方十一。
聽到方十一是收到微月的空白信,他一時玩心起,竟對方十一說微月如今是成了寡婦,卻沒有說明前因後果。
還對方十一說,因著微月寡婦的身份,家裡的總管輕易不接待客人,特地寫了一封親筆信交給方十一,讓他去區宅找微月的時候若遇到阻隔,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