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表現出輕鬆開心的樣子,並且一邊吃飯一邊誇讚羅蘭的廚藝好。
“你在實驗室做的是什麼?”羅蘭問。
“一種黑色的石頭,我突然對它很感興趣。”莫遷程說。
“那團軟塌塌的是石頭?”
“失敗了就變軟了,本來是硬的頑石一塊。”
莫遷程飯還沒吃完,竟趴在飯桌上睡著了。
羅蘭過去看他,發現他的頭髮竟然大半都燒焦了。他原本的髮質特別好,就算不梳理任由它們亂亂的也很好看,可現在完全毀了。羅蘭撥開他額前的頭髮,輕輕親了一下他的額頭,說了聲“晚安”。
羅蘭背起莫遷程,把他送到三樓的臥室裡。她把他輕輕放在床上,拉上毯子蓋好,她的動作很輕,生怕弄醒了他。蓋好了毯子,她的注意力又集中到他燒焦的頭髮上,越看越不順眼。
於是她拿來剪刀,開始細緻地幫莫遷程剪頭髮。幸好頭髮燒焦的部分都是接近髮梢的,他把焦了的頭髮剪掉了,又修整了整體髮型。頭髮剪短後,他看起來不僅清爽了許多,臉部線條似乎也更精緻好看了。
羅蘭上床躺在莫遷程身邊,側過身面對他,她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感受既安寧又溫暖。
莫遷程醒來時,睜開眼便看到眼前的羅蘭。她閉著眼,還沒開機,嘴角帶著微笑,臉部線條柔美得不似真實。關機狀態下她沒有呼吸,面板溫度只能保持在15度,莫遷程的手指從她的臉頰上慢慢滑下,冰涼的感覺從手指經由神經網路傳遞到心臟,這感覺難以名狀,卻能將跳動的心由內而外逐漸碎裂、瓦解,並不好受。
當羅蘭開機時,莫遷程已不再身邊。她起來環顧這間整潔溫馨的房間,隨即發現桌上擺著的檯曆,20號上面被畫了個紅圈,這是電影上映的日子,距離今天還有14天。
羅蘭拿起簽字筆,在那個紅圈中間畫了三筆,把紅圈變成一個甜美的笑臉。
***
時間過得飛快,羅蘭每天都在忙碌工作。而莫遷程則仍舊每日把自己關在實驗室裡,研究他所謂的黑石塊。
即使就住在一個房子裡,兩人碰面的時間卻越來越少。可是隻要晚上羅蘭回來,她就會給莫遷程準備晚飯,不論他是不是有時間吃。
羅蘭的MV拍攝和紀錄片解說錄製的工作都已完成,距離《綁架》上映只剩下兩天。
早上,羅蘭去莫遷程房間找他,可是又一次撲了個空,近來他幾乎住進了實驗室。
兩天時間,羅蘭沒有工作要做,又見不到莫遷程,她實在不知道做什麼好。而祖瞳恰好在她無聊且無助的時候打來了電話。
“今天公司開劇本會,你要是沒事就過來吧。”祖瞳說。
“我沒有參與電影,去劇本會不合規矩吧?”羅蘭說。
“來吧,有什麼合不合規矩的,我想聽聽你的意見,對了,給你個製片的名頭,你就以製片的身份參與不就行了。”
“可我很快就要走——”
“我已經都知道了,”祖瞳打斷羅蘭說,“所以我才更想見你,我很想你啊。”
羅蘭答應下來,她其實也很想念祖瞳。
從家裡走之前,羅蘭又去了一次實驗室,可那扇厚重的門緊閉著,她在門口想要敲門,可猶豫了半晌,最後還是沒敲。
劇本會在遷程影業大廈的一間會議室中進行。羅蘭到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到齊了,議室裡的人們讓她驚喜萬分,他們幾乎都是《綁架》劇組的人,不光祖瞳在,史阿姨也在。
這是《俠義特工》劇組第一次開劇本會,像這類劇本會是一部電影籌備階段必不可少的,不止要進行一次。
羅蘭坐在最邊上的位置,雖然像個旁聽的,但還是受到了大家熱情的薰染。一開始,她基本不發表意見,慢慢的,聽了大家暢所欲言後她也放鬆下來,偶爾也發表下自己對劇本的看法。
羅蘭的意見主要集中在人物身上。正所謂術業有專攻,羅蘭作為演員,談劇本時自然會更多地關注人物。她對人物的理解比較深入,演藝機器人對人設進行深層心理分析的技能不是擺設,她提出的種種想法對人物的立體塑造上很有幫助。
史製片在羅蘭發表看法時頻頻點頭,等羅蘭說完後她才說:“羅蘭,沒人比你對女主角的理解更深入了。”
劇本會進行了整整一天,結束的時候都已經晚上7點了。
羅蘭和祖瞳、霍森一起下的樓,坐電梯時祖瞳提議一起吃個飯。
“我知道你要走,我很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