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還是不願,他絕不會是強人所難之人,會完完整整地放你回來的,你也說了他是明君。”
王盞月問:“你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
葉宋淡淡道:“大抵是因為他也是我的皇兄。還有兩天的時間,你仔細考慮。”
隨後王盞月沒有再用過激的方式來拒絕參選,嬤嬤成功地為她驗了身。興許她是聽進去了葉宋的話,也在仔細考慮著這件事。
結果前一天,王盞月請求見葉宋,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你能把皇上的畫像給我看一看嗎?他在見我之前定然是要先看我的畫像,所以我看看他的畫像再決定去不去也是無可厚非的。”
葉宋似笑非笑道:“你還真是敢提條件,這可是大不敬。”
王盞月堅持道:“婚姻大事豈可兒戲。對於皇上來說可能不過是選一個妃子,可有可無,但對於我來說是選我往後一生相伴的男人。”
葉宋爽快答應:“行,晚上我讓人給你送過去。”
但事實上,她手裡哪有蘇若清的畫像。全北夏除了蘇若清自己,誰還敢畫他的畫像並且偷偷藏自己手上的?可她既然答應了王盞月,就要做到。
是以她把蘇靜拖進書房,讓他臨時給畫一幅出來。蘇靜妙筆丹青,這完全不是問題。
蘇靜鋪畫紙的時候葉宋在旁研墨,蘇若清穿的衣服除了龍袍便是黑衣,因而根本用不著研彩墨,一般的黑墨畫出一般時候的蘇若清已是綽綽有餘。
蘇靜玩味道:“寶貝兒你可真會挑人,這一挑便挑了一個張口就要皇上畫像的人,我只聽過皇上選妃,卻沒聽過妃選皇上。這私底下畫皇上的畫像被知道可是要坐牢的。”
“少廢話,你到底畫不畫?”
“畫,當然要畫!媳婦兒說要畫,莫說坐牢,就是砍頭我也要畫!”蘇靜信誓旦旦道,“只不過為夫的丹青可是很珍貴的,不流為外傳,你拿去給那位王小姐看一眼就拿回來吧。”
“我知道。”葉宋被他逗樂,臉上有笑意。
蘇靜便擺袖開始落筆,描了一個大致的輪廓時又道:“你說為夫是畫得好看點兒還是難看點兒?”
葉宋道:“畫得難看點兒,反正再難看也難看不到哪裡去。”
蘇靜聽後有些較真,抬起頭來看她:“那你覺得為夫呢?”
葉宋簡直不能更瞭解他的尿性,順口就道:“你再難看也是好看的。”
蘇靜很滿意,繼續畫,笑眯著桃花眼道:“還是夫人明白我。”
蘇若清的這副畫像花了兩個時辰,蘇靜畫得馬馬虎虎,但畫中的蘇若清仍是傳神而逼真。他一身黑衣,坐在斜窗下,面前擺放著一張棋盤,棋盤上有著錯落的黑白棋子,蘇若清手執著一枚白色棋子,手背支著下巴,低眉思索。那窗欞上,停靠著一隻畫眉鳥,窗外景緻獨幽,意境十分高遠。
葉宋草草一看之下,問蘇靜:“你確定你是把皇上往難看的面兒畫嗎?”
蘇靜手指夾雜著墨香,攬上葉宋的肩膀,笑嘻嘻道:“這也沒辦法,誰讓為夫的畫技精湛呢?已經算是難看了。”
下午的時候,這幅畫便在書房裡晾著,等待墨跡被風乾。葉宋閒來無事,恰逢王府裡買了些新鮮的板栗來,便用清水煮熟了,剝了殼沙沙潤潤地,和蘇靜一起坐在樹下,喂他吃。
蘇靜將細小的板栗屑丟進了池塘裡,引來一群魚兒追逐。
蘇靜又躺在躺椅上,摟著葉宋,閉著眼睛,頭頂的樹葉濃密,仍是免不了在他白皙的臉上留下斑駁的光點,他唇角彎彎揚起,還帶著板栗的味道,感慨道:“今年的板栗真是甜啊。”
葉宋看著池塘裡搖著尾巴的魚,眼睛也是笑著的,道:“難道以前就不覺得甜嗎?”
蘇靜道:“以前,沒有人這般剝給我吃,我也就不吃,所以不知道以前甜不甜。”
葉宋又塞了一顆進他嘴裡,輕聲道:“那以後每年我都剝給你吃便是,然後你再告訴我哪一年的最甜。”
即使是相互依偎著躺著,蘇靜和葉宋也能一躺一下午,覺得時間跑得飛快。
不知不覺天就黑下來了,書房裡那幅畫的墨跡也幹了。葉宋捲起來,親自給送去王盞月那裡。蘇靜考慮得周到一些,這副話還是不能隨意流傳到外面,她給王盞月看了以後還是要帶回去的。
藉著微弱的燭光,王盞月看了一會兒,沒說好還是不好,便交換給了葉宋,道:“一看便知,這是出自王爺的手跡,盞月真是三生有幸。”
☆、第407章:秀女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