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了。轉過身去的那一剎那,分明嘴角是微微上翹的。
讓他知道這次教訓之後,看下次還敢不敢喝那麼多。還好,他曉得回自家的門,抱自家的媳婦兒。
這個難題拋給了蘇靜,蘇靜追悔又自責,不管他怎麼絞盡腦汁,就是想不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又唯恐葉宋對他失望,片刻不離地跟在葉宋身邊,她要做什麼就忙上前去幫她做,她要走哪兒去也跟著走哪兒去,一有空隙就跟葉宋道歉,並道:“那個,媳婦兒啊,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咱們能不能好好談談,你別不理我行嗎?我是怎麼回來的?難不成還有其他人嗎?”他瞅了瞅葉宋處變不驚的臉色,“要是。。。。。。要是為夫真與其他女子有的誤會,你還能這麼淡定。。。。。。應該早提刀追著我了吧?”
葉宋抬頭看他,冷靜道:“要是真那樣,我不會提刀追著你,而是你再也找不到我了。”
蘇靜一嚇,立刻撲過去把葉宋緊緊抱在懷裡,道:“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一會兒我們就上街去買搓衣板,回來要我跪幾晚我便跪幾晚。”
葉宋頭靠在他的肩頭,微微仰著,眯著眼睛看著樹蔭和陽光,彎出淺淺柔柔的笑意。
她道:“蘇靜,你是不是心虛啊?你真以為你睡了其他女人,我還能心平氣和地跟你站在這裡任由你抱著嗎?”
蘇靜訕笑兩聲,心裡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下,道:“我怎麼會心虛呢,啊哈,我只是,只是害怕稀裡糊塗就犯錯了。”
“那你下次還敢稀裡糊塗嗎?”
“不敢了。”
葉宋帶著他一路走出王府,邊嗤笑道:“有的人,撒酒瘋,還必須得讓我往醒酒湯裡放糖呢。”
蘇靜摸了摸鼻子,裝傻充愣:“誰?這也太不像話了。”
葉宋睨他一眼,似笑非笑:“你說是誰?”
“啊哈、啊哈哈,夫人,我們上街來幹什麼?”蘇靜岔開話題問。
葉宋道:“不是你說要來買搓衣板的麼,我尋思著得買一塊好點兒的。”
蘇靜:“。。。。。。”
這醉酒風波才一過,這天王盞月就請葉宋單獨去鋪子裡,神神秘秘的。葉宋坐下,喝了一口涼茶,道:“你好似有重要的事情跟我說。”
王盞月道:“這件事重不重要,全看你自己怎麼想了。”她說著就去畫匣子裡取來一幅畫,放在葉宋的面前,說道,“這幅畫是我昨日去落歡樓應那裡的頭牌落歡畫的一副畫像。”
葉宋手指往桌面上敲了敲,道:“不錯嘛,生意都做到青樓裡去了。”
王盞月道:“放著銀子不賺的是傻子。”
葉宋拿起那捲軸,道:“這是那落歡的畫像?”
王盞月搖了搖頭,說道:“這是落歡要我畫的她的一位客人的畫像,想來是對那位客人朝思暮想了。”
“你給我看這個做什麼。”葉宋咂了口茶,悠悠然地展開了來,首先入眼的便是一襲紫衣和一雙黑靴,她不得不承認此人穿著還是有些品味的,只不過就是有些眼熟,等一點點往上展開,葉宋的臉色漸漸就變了,雙眉微微皺著,直到最後整幅畫卷完完全全地展開了來,鋪在桌面上。
那畫上的人,用不著說出來,也能一看便知。
葉宋還笑了一下,說道:“你的畫工日益精進了,莫不是畫錯了人?”
王盞月道:“是不是畫錯了人我不知道,但這幅畫是當著落歡的面畫,她說相差無幾便是相差無幾吧。我藉著裝裱之名將此畫帶了回來,讓她隔兩日再來取畫,便是想事先拿給你過目一下。”
葉宋起身就走出字畫鋪子,道:“我還有事,改日再聊。”
江南大運河竣工以後,首先便是要試運。蘇靜這兩天整日在外,以確保運河通暢無阻。
只是蘇靜每日回來得晚,沒想到葉宋也整日不在王府裡,有時回來得比他更晚。通常蘇靜都在房裡安安心心地等著她回來。
葉宋夜裡推開房門進來時,蘇靜已然洗漱好,身上穿了一件鬆鬆垮垮睡覺的白衫,衣襟半敞春光乍洩,嘴角上挑起完美的弧度,笑得俊逸又紈絝,就好像是專門這番打扮為了等葉宋一般,可謂勾人。
葉宋一見之下,眼睛就微微眯了起來。
蘇靜修長的腿往床上蹭了蹭,側身曲肘支著頭,慵懶倍加,笑眯眯道:“夫人怎的這麼晚才回來,可讓為夫好等。為夫都已經洗得乾乾淨淨了,隨時可以伺候夫人。”
葉宋關上房門解了外衣,隨手撥下束髮用的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