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奏摺,道:“朝廷裡的大臣們,有的真的是在京中待得太久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往這裡上奏,我有時候真是不勝其煩。朝廷裡的大小事,用不著他們奏,我自然能知道,但那些偏遠的地方郡縣上疏的奏摺,卻是應該仔細看一看,否則難免有的大臣手伸得太長以為可以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原來如此。”葉宋恍然大悟,看起來像是國之根本的重要組成部分,重要但沒有重要到想象中的地步。
蘇若清又道:“我北夏的每一寸疆土,都是由每一個郡縣組成的,朝廷有我坐鎮朝綱亂不起來,但地方就不能疏忽大意了。你幫我批吧,隨你怎麼批都行,今日權當是我給你的特例。”
葉宋神色一動:“包括我把他們罵個狗血淋頭?”
蘇若清默了默:“儘量含蓄一點吧。”
“好”,葉宋興沖沖地抓起硃砂筆,“既然皇上都這麼說了,我要是再拒絕就顯得有點兒不近人情了。”她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就滲人,“只不過我書讀得不夠多,文化也不夠好,可不會句句斟酌。”
蘇若清批閱奏摺的時候,喜靜,總習慣攏著雙眉,因為他要思考。葉宋做夢都沒想到,她居然有一天也能做當朝皇帝才能做的事情,這是她的莫大殊榮。但她批閱奏摺,就跟蘇若清截然不同了,基本上用不著怎麼思考,直接下批語,而且奏摺的內容時而讓她嘖嘴,好像她看的就不是奏摺而是故事話本一樣。
當然,拿不穩的偶爾葉宋也要湊過來請教蘇若清一兩番,但別指望她會請教一些有實質性內容的東西,反而問的都是——欸這個繁體字怎麼念——之類的。
她看了一陣,有些頭皮發緊地抬起頭來,道:“好似你的大臣們都很關心賢王的婚事問題啊。”
“哦?都怎麼說?”蘇若清隨口問。
葉宋感慨道:“說我是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