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瞪什麼瞪!”一巴掌甩在了葉宋的臉上,重新打破了她的嘴角。這些將領變得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
正當此時,身後傳來一聲怒喝:“你們在幹什麼,都住手!”
幾個將領回頭一看去,見是蠻海一臉正氣地站在那裡。他看向葉宋的眼神,十分複雜,包含著折磨和痛苦,但是被他隱藏得很好。理智告訴他,他必須忍,不能不計後果地衝上去,否則身份一旦暴露,他必死無疑,而也不可能照應得到葉宋。
可是,他是葉宋的軍師。讓他眼睜睜站在這裡看著葉宋受辱,需得承受多大的煎熬。他根本不能想象,眼前這個毫無還擊之力任人宰割的女人就是他認知裡的葉家二小姐,她從來都不是認命的人,她不會讓別人肆意妄為。
為了蘇靜,她甘心承受這些。
有南瑱將領嬉皮笑臉道:“喲,我們正直的蠻副將也想來分一杯羹嗎,只不過凡事要講究個先來後到,你先站邊上排隊去。”
蠻海緊緊抿唇,隨後變幻莫測的眼神恢復了平靜,道:“在下不是來分一杯羹的,在下只是來提醒諸位將軍,這個北夏的女人是皇上要的人,皇上沒有下令之前,諸位將軍還是莫要輕舉妄動的好。”
有人哼笑一聲,不屑道:“你算老幾?皇上將她丟棄在此處,不就是讓她自生自滅麼,不就是讓兄弟們拿她解氣麼,你還敢把皇上都搬出來,不是危言聳聽是什麼!”
蠻海道:“在下並非是危言聳聽,皇上的脾氣相信諸位將軍都知道,他沒親口說的話,還是不要妄自揣測的好,不然到時候皇上追究起來,誰也擔當不起這個責任。依在下之見,不妨上稟皇上,聽聽皇上的定奪再做這些也不遲。”說到最後,他眼裡是明顯的嫌惡不屑之意。
這些三大五粗的南瑱將領本來就很不滿意蠻海光憑著一張嘴就能坐到這個位置上,而今經蠻海一說是更加的不滿,當即就有人上前去找他的麻煩。
可就在這時,有一人驚呼:“不好!這娘們兒想咬舌自盡!”
眾人定睛一看,只見葉宋的口中淌出豔烈濃稠的鮮血。連忙有一人蹲下去捏住她的嘴,只見她口中的舌頭有好深的一道傷口。
眾人面面相覷。最後蠻海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稟報皇上!若是這個女人就這麼輕易死了,你們誰能擔待得起!”
眾人忽然覺得蠻海說的是這麼一個道理,於是立刻就派人去稟報了。
一時之間,蠻海看向葉宋,心裡複雜極了。他竟不知道,是讓葉宋早早結束了這樣的折磨好還是讓她堅持到最後好。
南習容之前騎馬在城裡跑了兩條街,因著朝中還有要事要處理,因而一句話沒撂下就把葉宋丟在了這裡。他心想著,如果葉宋命足夠大的話,等到他忙完了回去就把她撿起來繼續折磨著。他完全相信,像葉宋那樣的女人,是世上最頑強的女人,既然她做好了心理準備孤身進入到敵營裡來,就不會這麼輕易地死去。
因而當有人來向他稟報葉宋快死了的時候,他很震驚並且憤怒。掀了滿地的奏摺就出去了,南樞也跟在他身邊一起。
這一刻她等了很久,現在葉宋成了階下囚,她可以盡情地欣賞葉宋的醜態。終於可以報仇,終於可以讓自己心裡徹底痛快一把了。
可是,當她看到葉宋奄奄一息地躺在雪地裡,幾乎是赤身裸體,她身上就只草草裹了一件蠻海的衣服,但衣不蔽體,身上全是新的舊的傷痕時,她忘記了報仇的痛快,只覺得慘不忍睹。
她忘了自己有多可憐,只覺得葉宋是世上最可憐的女人,比她還可憐。
南習容也驚了。憤怒的火焰並沒有被雪的冰冷給澆滅,反而噌噌有越燒越旺的趨勢。他掃視了一眼邊上恭恭敬敬立著的南瑱將領,道:“她身上的衣服,誰撕的?”
無人答話。蠻海亦是垂著頭,但那一刻他著實是長長鬆了一口氣。只要南習容沒覺得開心就好,只要他生氣就好,這說明這些南瑱將領著實違背了他的本意,也說明他不會再讓一群男人去糟蹋葉宋。
南習容見他們不回答,便又聲音幽魅地問:“朕親口下旨讓你們這麼做了嗎?”
“回、回皇上,末將以為皇上將她丟棄在這冰天雪地裡……就是……就是……”
南習容道:“怎麼處置她,是朕該考慮的問題,她的命也是朕的,何時輪得到你們來插手!滾!”
幾名南瑱將領如獲大赦,連忙退了下去。
南習容負著雙腿,睥睨著一雙狹長的眸盯著地上的葉宋,面色歸於平靜,忽然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