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3 / 4)

聲弱氣喘道,“莫哭,哭喪的話,還早了點……”

整整四十巴掌下來,葉宋都已經無法清晰地思考了,趴在地上沛青喚了她很久她才勉強地應了一聲。

蘇宸冷眼看著這一切,還不解氣,又清冷道:“寧王妃葉氏,兇悍善妒,屢屢迫害南夫人。今以家法伺候,杖責三十,以儆效尤。”

兩名家丁架住了葉宋,準備行刑。沛青被丫鬟拽著,死活不得近身。行刑前,葉宋忽然清醒了過來,抬起頭深深地望著蘇宸,消瘦尖細的下巴有些扭曲,雙頰紅腫可怖,唯有剩下那雙清透的眼眸,還有些微的光亮,彷彿能夠洗淨一切汙濁和不堪。

她輕輕道:“家法,什麼家法?”

蘇宸回看著她:“本王就是家法。”

杖責時,一道一道悶悶的木棍聲敲打在葉宋的身上,葉宋手指彎曲著死死扣著地面,形容痛苦至極卻愣是不叫出一聲。

一口溫熱的鮮血噴灑在地板上格外奪目,葉宋暈過去前用奄奄一息的聲音道:“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從來都不會問我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認定是我的錯……真的是你有多愛她就有多恨我麼……”

蘇宸廣袖中的手冷不防抖了一下,他心中一沉,說不清楚是為什麼。

三十仗還沒打完,最終蘇宸擺手讓停下。葉宋已經連動彈一下都不能,腰背上、屁股上都是模模糊糊的血跡。

沛青撲過去拼命想要抱起葉宋,哭成了一個淚人兒。眼淚滴滴答答掉進葉宋髮絲散亂掩面的眼窩裡,良久葉宋才動了動眼。

葉宋從來沒有這麼努力過,掙扎著自己站起來,每往外走一步,彷彿都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身體沒有一個地方不叫囂著痛。站在門口時,日光把她單薄的身影照得蒼涼,她緩緩側過頭來,直勾勾地盯著蘇宸,眼中光芒萬丈明亮非凡。嘴角習慣性地勾著一抹笑,周身怒氣絲毫不比先前蘇宸的要少,那種低氣壓反倒讓蘇宸詫異。

☆、第19章:興師問罪來了

葉宋嘴角一直在溢血,但口齒無比清晰地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他媽又不是我老子,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你敢這麼動我。從前那個愛你的葉宋,今時今日完完全全被你打死。現在你面前的葉宋,你看清楚,是我。再有下一次,”她咧嘴,語調沉沉緩緩令人窒息,“我就宰了你的南樞。不信的話,儘管試一試。”

葉宋被打磨的次數多了,好歹也皮糙肉厚了一些。在碧華苑裡養傷期間,她跟沒事兒似的,任由幾個丫鬟忙時把碧華苑搞得天翻地覆,閒時圍坐一堆問候靈月和南樞的爹媽祖宗。

可問候的祖宗多了輩分難免混亂,這時沛青就扭頭問葉宋:“小姐,南樞的祖父的外婆的弟弟,叫什麼?”

葉宋想了想,覺得很頭大,於是回了一句:“諸如此類的,統稱他大爺。”

沛青當即啐了一句:“他大爺的!”

其間,南樞帶著靈月過來探望了一次,送上一碗據說是王爺親手配製命人燉煮兩個時辰轉給南樞喝的極品燕窩給葉宋,葉宋笑得滿面春光,道:“妹妹真是太有心了,正好我覺得餓呢。”

南樞一臉憂愁:“怎麼說姐姐都是因為我才被王爺……千不該萬不該都是我的不該,我沒想到王爺會下手那麼重……”

“無妨無妨,姐姐我哪有妹妹這樣身嬌體貴肌膚吹彈可破,王爺橫豎打不死我,你不用太擔心。”葉宋說著便伸出手來,有些勉強,“妹妹,我身子有些不便,夠不著燕窩呢。”

南樞親手給送了過來遞到葉宋手上,柔柔道:“這些事只要吩咐一聲,我來做就好了。”

兩手相接,這畫面太過熟悉。南樞是個柔弱的女子,眼看著手又快要端不穩,幸好葉宋從善如流地扶住了南樞的手腕。南樞微微一愣,緊接著葉宋手突然一送,絆著一碗溫燙的燕窩往南樞這般潑了過來。

南樞抽氣一聲,手背被燙出了嬌豔的紅痕,衣襟也打髒了。靈月低呼:“小姐!”她憤憤不平地朝葉宋瞪過來。

葉宋擔憂地問:“妹妹你沒事吧?你看你手都燙著了,都是姐姐不好,明明知道你嬌弱連杯茶都端不穩竟還讓你為我端燕窩,是姐姐的過錯!”說著就一絲不苟地吩咐沛青,“沛青,快去找大夫來,要是給南夫人留下傷痕,王爺真會要我了我的命的。”

沛青轉身欲走,南樞接過靈月的手帕草草擦拭了一下衣襟,垂眼溫順狀,就是嘴角的笑意煞是僵硬,道:“不礙事的姐姐,是我沒注意,還打翻了上好的燕窩,害姐姐沒得吃。靈月,還不快收拾一下。”靈月彎身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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