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宋道,“生死邊緣還講狗屁規矩,戰場上只有出其不意和兵不厭詐。上!”
於是季和聽從葉宋命令,揚起戰旗,吼了一聲“殺”,隨後整支隊伍突然朝對面衝去,卻卻是打得對方一個出其不意。屆時戎狄計程車兵們都在觀看兩將對戰,更擔心女將軍會落敗,怎有心思迎敵,況且壓根沒想到北夏的輕騎就這麼衝過來了。
戎狄計程車兵們手忙腳亂地迎敵,女將軍更加因此而分心,幾次都險險被打落馬去。最後葉修一鞭挑散了女將軍的頭髮,青絲飛揚,女將軍回過頭狠狠地瞪了葉修一眼,葉修再一鞭直鎖女將軍喉嚨。女將軍仰身往下躲過一擊,不屑地大聲道:“沒想到北夏自稱儀邦,卻用這等陰險狡詐之策!”
葉修凝聲道:“那要看對付什麼樣的人。對付爾等陰險狡詐之輩,只能用如此陰險狡詐之法。”
女將軍趁跟葉修近距離打時,揚手撒了一把沙進葉修的眼睛裡,趁機扭轉馬頭就跑:“撤!”
戎狄的騎兵大勢已去,三下五除二就被北夏的騎兵殲去大半,餘下少眾,追隨著女將軍絕塵而去。
季和追上來問:“將軍,要不要乘勝追擊?”
葉修搖了搖頭,擠了擠被沙鑽進的雙眼,眼皮都被磨紅,卻還淡定道:“阿宋和王爺已經找到了,窮寇莫追,我們對這一帶的地形很不熟,小心中埋伏。收兵回去。”
“是!”
回去以後,葉宋在軍營裡昏睡了兩天。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也都得到處理。蘇宸手臂上的箭上要嚴重一些,血沙都凝固成一團,軍醫治療時不得已又要扯破傷口,翻出新的皮肉,把箭頭取出來時新鮮的血液濺了軍醫滿手。
北夏將士需得重新整頓,佈置對策。
經過這次被戎狄突襲,葉宋和蘇宸帶去的兩萬將士逃出來的只剩下一萬有餘。剩下的近一萬將士要麼當了俘虜要麼逃散了不知去處。
清點之下,少了劉刖。
葉修派人出去找過多次,也終於打探到了劉刖的下落。他落在了戎狄人的手上,目前不知是死是活。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負責出去打探訊息的是白玉,他聰明,又善於喬裝,對付一般的戎狄小兵簡直是易如反掌。且這傢伙易容術厲害,混進戎狄計程車兵群裡,無人能夠發現。
他去了幾趟回來,就把戎狄女大將軍的底細摸得個清清楚楚。
他道:“戎狄第一大將軍是戎狄的長公主,名百里明姝,是戎狄大汗的同胞姐姐。聽說她是戎狄的第一猛將,沒有任何一個戎狄男人能夠打得過她。戎狄可汗曾給她招過親,可是她一個都看不上,但凡上臺挑戰的人都被她輕而易舉給摔下了臺去,勇猛非凡。”
季林便唾了一口,道:“媽的這種女人太可怕了,哪個男人敢娶?就是送給老子老子也不要!肯定是那娘們兒私生活不和諧,才撲在打仗上!”
季和嘿然笑道:“可那百里明姝再厲害,也打不過我們將軍。你們沒有親眼所見,她要不是跑得快,只怕就成了我們將軍的手下敗將。”
葉修淡然抿唇道:“不可輕敵。”
劉刖被抓以後,一直關在牢裡,和北夏的其他俘虜一起。只不過戎狄人知道他可能在軍中有些地位,多少讓他吃了點苦頭。把他帶出去審問時,他若不說出北夏的軍事機密,戎狄人就會粗魯的賞他一頓鞭子。
劉刖是個文人,他只是軍中謀士,比不上季林那樣的武將皮糙肉厚,被打暈過數次。
平時嘴巴賤、在大家夥兒面前總是滔滔不絕條條是道的他,沒有人能夠說得過他。可此刻,他卻箴口不言,就是金鐵銀鉤也無法撬開他的嘴使他鬆動一個字。
正逢女將軍百里明姝帶人回來,此次和葉修正面對抗,使得她損失了不少輕騎,心裡正窩著一股火。一下馬便直接朝大牢裡過來,看見劉刖正被綁在十字樁架上,一個戎狄士兵拿了鞭子不斷地抽劉刖。
劉刖被剝掉了軍裝,只剩一身白色裡衣,裡衣上盡是血汙,早已經昏死了過去。
百里明姝周身凝結著一股迫人的寒意。那戎狄小兵回頭看見大將軍,立刻回稟道:“啟稟大將軍,這北夏人實在是嘴硬,不肯說一個字!”
百里明姝雙眸像是冰潭裡萃凝而成的兩顆冰魄寶石,直勾勾地盯著那小兵。片刻後抬腳就猛一腳把小兵踹到牆邊去,磕了滿頭血。她道:“混賬東西!本將軍讓你用刑了嗎!他是敵軍將軍身邊的謀士,他要是不肯說你打死他也沒用!”
小兵戰戰兢兢道:“屬下知錯,請大將軍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