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本王的孩子。”
葉宋皺著眉頭道:“不是我殺的,我頂多只能算是在你的孩子死了之後補一刀而已。”她衝蘇宸咧咧嘴,“啊不過,你以後那些還沒懷上的孩子,可能是我殺的。”
“你是本王見過的最歹毒的女人。”
“我和她,彼此彼此而已。只不過是你看沒看清現實罷了。”
“什麼是現實?”蘇宸轉身,不急不忙地從牆上抽出了一根鞭子,“本王現在就讓你看清楚,到底什麼是現實。”
說罷,毫無準備地,霎時一道鞭子衝葉宋揚來,力道十足,穩穩實實地落在葉宋的身上。蘇宸會功夫,自然手勁兒大,一鞭下來,一道血紅色的深深長長的鞭痕從葉宋的脖子蔓延到腰腹,頓時就是皮開肉綻。
葉宋咬緊了牙關,齒間還是溢位一聲悶哼。只一下,幾乎讓她喪失渾身力氣。
緊接著第二鞭第三鞭,石室中只聽得見鞭子響,聲聲恐怖。不需多費時,葉宋身上的白色裡衣就已經成了血紅色。蘇宸字字冰寒刺骨:“本王從來沒有這麼後悔,當初竟娶了你這樣一個女人入門。虧本王還對你心存愧疚,心存悸動,只差一點,本王就覺得自己是真的喜歡上了你,但你總是會給本王一個又一個的驚喜。幸好,本王永遠不會愛上你,一輩子都不會。”
他邊打邊道。
只三鞭,葉宋便昏死了過去。蘇宸一瓢水再把她潑醒,身體似乎都已經不再是自己的,耳邊迴盪的只有鞭子抽在皮肉上的聲音。她低低笑了起來,越是笑,蘇宸就抽得越是狠力。
可是那發顫的笑音裡,帶著永無止境的悲涼。蘇宸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又怎麼可能會聽得出來。
葉宋說:“你是瞎子,是聾子。”
後來,那水裡似乎泡了鹽,澆在葉宋的傷口上鑽心的疼痛。起初幾回她還能被那鹽水給痛醒,可多就幾次就習慣了麻木了,連鹽水也再澆不醒她,無力地耷拉著腦袋,像是死了一般。
血淋淋的身上,無一處完好。蘇宸慢慢放輕了力道,輕得直到最後連他自己都似乎抬不起手臂了。
他看著葉宋無力垂頭的光景,手指一鬆,鞭子便落在了地上。
那一刻,一絲一絲湧上心頭的沉悶感,讓他幾乎無力承受。壓根不知道是怎麼了。
可能,可能是看著她這麼快死,不能給南樞報仇,他心裡覺得不痛快。蘇宸走上前,手指用力地鉗住葉宋的下顎,把她的頭抬起來。一張臉在火光的映襯下呈現出淡淡的青白色。
蘇宸的手指感受到她鼻間若有若無的呼吸,聲音如鬼魅道:“別這麼快死了,好戲還在後頭呢。難道你不想見識一下,本王還有哪些折磨人的手段嗎?”
葉宋沒有回答他。
南樞休養了兩天,人才幽幽轉醒,看起來虛弱極了。一醒來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蘇宸,未語淚先流。蘇宸手裡端著藥,舀了一勺送去她嘴邊,道:“先把藥喝了。”
南樞含淚一口一口地喝藥。
蘇宸幫她掖了掖被子,問道:“好好養著,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南樞聞言不依,雙手嬌蠻地伸出被子外面,緊緊地抱著蘇宸的腰,在他懷裡失聲痛哭。她在蘇宸面前,從來都是溫婉有禮,有什麼委屈也都只管往心裡咽,頭一遭在蘇宸懷裡哭得這樣慘,蘇宸怔住,含痛地輕輕摟著她,道:“以後會好的,別哭。”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南樞拼命搖頭,手指攥緊了蘇宸的衣襟,“我們的孩子沒了,你不要騙我,我知道……我以後再也不可能有孩子了……”南樞嚎啕大哭,“我一直、一直很渴望我們的孩子能出世,叫你爹,叫我娘,我親眼看著他長大,若是男孩,便看他從蹣跚學步到娶妻生子……若是女孩,便教她琴棋書畫,看她及笄嫁人……可是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啊!”她淚眼朦朧地望著蘇宸,“姐姐恨我,她恨我,她給我吃了好多藏紅花啊!”
南樞異常的激動,蘇宸一言不發,最終手指輕輕地撫過她的脖子,點了她的睡穴,她這才消停。她的情緒不能太過波動,對身體不好。
蘇宸出了芳菲苑,走回了自己的東苑。這些日可能是因為王府裡出了這樣一檔子事兒,王府裡的守衛都不敢怠慢。
葉宋腦子像一團漿糊,很重。她感覺周身都黏糊糊的不舒服。
耳邊隱隱約約又響起了那惡魔般的腳步聲,她連眼皮都懶得抬,便被人強行撬開了嘴,灌入了冰冰涼涼的液體。
葉宋沒有力氣說話,蘇宸卻告訴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