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是王爺送給夫人的,那天夫人穿著去參加了宮宴。可回來在半路被馬車磕到受了傷,衣服染了血,夫人不想讓王爺擔心,便讓奴婢把衣服燒了。”
“當真?”
靈月道:“奴婢說的句句屬實。”只不過她不敢把南樞傷在後腰的事情說出來,否則當初沛青在南樞後腰劃了一刀,剛好蓋住原本的傷疤,就顯得是刻意在誣陷了。
南樞光彩照人地出來時,蘇宸已經等在門口了,回頭見她來,輕柔地笑了笑,然後伸出了手,牽著她走出了巷子口。
一年一次的武招不僅是朝廷選拔將才的好時機,還能在某種程度上拉動北夏的經濟。這段時間京城就特別的熱鬧,各地有許多商人聚集在此,雖沒有權勢但銅錢還是有幾個的。他們在觀望那些武招落選的選手,一旦有看上的便重金請去當扈從。因此能夠在京城參加武選卻落選的,還是很多條不錯的出路。
蘇宸帶著南樞在街上逛,儘管贏得不少路人的眼球,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也覺得和南樞一起出來是一件跟吃飯一樣稀疏平常的事。還記得上回出去打獵回來時,他抱著南樞騎著馬穿街而過,是怎樣的疼她入骨不知道,他只知道想滿心地對她好,那種感覺現在回想起來卻發現根本找不到緣由,就像是一時的新鮮,現在新鮮勁兒過去了,只剩下滿心的煎熬。
可他不是一個貪圖新鮮的人。
街上有人在賣會說話的鸚鵡,引來不少人的瞧熱鬧。那些鸚鵡花花綠綠毛髮光鮮亮麗十分討人喜,可是想買的人卻沒有辦法讓它們說出一個字來。
南樞看似十分喜歡,和蘇宸停留在了那處。蘇宸看著她含笑的雙眼依稀有明亮的光彩,伸出一隻手去逗面前的這隻藍毛鸚鵡,便問:“喜歡這隻?”
南樞笑望著蘇宸,點了點頭。
正當蘇宸想買下那隻鸚鵡時,街上三五個騎馬的人甩著鞭子飛奔而過,路人紛紛避開。可馬都跑過去了,只聽一聲“籲”,騎馬人又倒轉了回來。
赫塵在賣鸚鵡的攤前粗哼著甩蹄子。
這行人,不是葉宋他們又是誰。
葉宋騎在馬上,居高臨下。蘇宸一轉頭便看見了她,表情有些怔愣,南樞順著他的目光看過來,臉色倏地一白,又驚又怕地福了福禮,道:“見過二小姐。”
身後的季和季林一向看不慣三王府一家子,大家都是便服出來,也就用不著下馬憋屈的見禮。倒是劉刖,不管他看得慣還是看不慣,總是一副溫文有禮的樣子,當即下馬來,對著蘇宸微微笑著揖道:“三爺有禮。”
葉宋隨之也下了馬,在鸚鵡攤前轉悠了一圈兒,老闆是個識時務的,上前來笑問:“這位小姐可要買只鸚鵡?這些鸚鵡可會說話了,只要公子能夠讓鸚鵡說句話,那小人就送公子一隻鸚鵡。”
☆、第132章:被發現
白送的,葉宋喜歡。且她看這些鸚鵡也著實是很花哨,拿回去阿青和春春應該會開心。
最終葉宋停留在了南樞看上的那隻藍毛鸚鵡上,也伸手去逗了逗。這鸚鵡十分孤傲,先前南樞逗了它很久它都扭頭不屑一顧,更別說讓它說句人話了。
而葉宋來逗它,它還是習慣性地扭開頭去,時不時拿眼珠子不屑地瞟一眼。葉宋似笑非笑道:“這傢伙還很犟。”說著就拿自己的鞭子抬起鸚鵡的喙,迫使它轉過頭來直視葉宋,葉宋又說道,“來,說句話聽聽,不然這鞭子抽在你身上的滋味可不好受。”
劉刖抽了抽嘴角,對畜生她也用這一套,鸚鵡雖然會說人話,但它聽得懂麼。
結果藍毛鸚鵡不理她。葉宋倒沒抽它,不然一鞭子下來準會嚥氣,但她卻有辦法,手指往它脖子一挑,拔了一根漂亮的藍色羽毛下來。當即鸚鵡就炸毛了,尖叫:“嗷!痛死我了!”
圍觀的群眾大驚,繼而大笑。
葉宋湊近,看著鸚鵡清透的眼珠子,唇邊的弧度剛剛好:“來,跟我念。你這浪蹄子,爺要搞死你,搞得你三天下不來床。”
“你這浪蹄子,爺要搞死你,搞得你三天下不來床!”
南樞頓時羞紅了臉。可這裡多數漢子都毫無忌憚地大笑,包括葉宋身邊的幾個兄弟。他們似乎都從來沒把葉宋當做是像南樞那樣嬌滴滴的女人。
劉刖見蘇宸臉色有些黑,咳了一下細聲在葉宋耳邊勸道:“二小姐,注意影響。”
葉宋手臂一揮,笑睨了南樞一眼,對老闆道:“這隻鸚鵡送給這位美人兒剛剛好,老闆說話可要算話。”
還不等南樞拒絕,那藍毛鸚鵡就跳上了南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