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馬步?”
“不是罰,是訓練……”
“新兵一進來訓練的時候也是從半個時辰開始蹲的,你以為我不知道?”葉宋地笑著玩弄手裡的鐵鏈,“別廢話了,給你時間跑吧,一會兒我追上來打到幾下都算我賺了。”
劉刖奮力往回跑,叫道:“將軍!將軍救我!”
季林看不慣劉刖的斯文腹黑樣很久了,笑得滿地打滾還不忘添油加醋:“二小姐快點!打他屁股!”
結果這一通鬧騰下來,把葉修驚動了,一夥人全部受牽連。大家揹著沙袋跑操場了,四十圈,葉宋也不能倖免。
傍晚回去時,天邊的霞光如火燒。葉宋騎著駿馬穿街走巷,只不過灰頭土臉的,剛跑完四十圈操場,又累又餓。她在街角巷陌裡轉悠了一會兒,神思一動,驅馬行到一家酒館前。整條巷子都飄散著那股十里酒香,酒館前掛著一張粗鄙的麻布擋住了裡面的光景,本是冬日裡用來驅寒所用,現在冬天已過,想必是老闆太過忙碌,忘記了取下來。
老闆正在門前烤羊肉串,葉宋下馬將馬繩栓在了一旁的木樁上,轉而去巷子牆角扯了一把嫩綠的新草來給赫塵吃。老闆一眼便認出了她來,笑著打招呼,說道:“宋公子很久沒來了。”
葉宋抖了抖身上的塵,抬步進去,道:“是啊,一盤串子,一壺酒。”
他這裡的客人常年都是寥寥數幾,但因為來過的客人都會成為這裡的常客,尤其像蘇靜那種闊氣的貴客,每次來都會或多或少地給一些小費,因而老闆也不太擔心入不敷出。他對蘇靜的這位朋友也格外的上心。
一壺酒溫煮著,烤羊肉散發著肉混著辣椒的誘人香氣。
葉宋拿起一串肉串正吃的時候,老闆就隨口問了一句:“怎麼沒和蘇公子一起來?”
葉宋神色自若地接話道:“我一定要和他一起才可以來嗎?”她手臂抵著下顎,想了想,“這麼說來,我好似有一段時間沒見過他了。”
老闆回憶道:“蘇公子也好長一段時間沒來了。上次來,還是半夜裡讓我給他烤羊肉裝進紙袋裡,讓我給他烤燙一些,買了酒了拎著離開了。他跑得那叫一個快,一個影兒就不見了,生怕手裡的烤肉串會涼了。我還問過他是給誰烤的,他說是給他的……”
葉宋打斷他,道:“老闆,你不如再給我燒壺酒來。”
老闆意識到自己的話說多了,蘇靜帶走的羊肉萬一不是烤給這位姑娘的,這位姑娘知道他烤給別人了,豈不是增添他倆之間的誤會?遂老闆歉疚道:“你瞧我,打胡亂說咧。”
他又去給葉宋燒了壺酒來,葉宋連喝了兩壺,出來時酒意醺然,但渾身都暖洋洋的。
赫塵很通人性,葉宋趴在它身上睡著了,它還能優哉遊哉地把她馱回了將軍府。葉修抱著她下來時,葉宋睡得正熟,葉修輕輕晃了晃她也沒能把她晃醒,聞到了她身上的酒氣,皺了一下眉頭:“去哪裡喝酒了?”
葉宋沒有回答他,唇邊若有若無地漾開一抹笑意。
葉宋不是每天都跟葉修一起出去,偷懶的時候會在家裡睡個懶覺,然後起來在院子裡舒展一下拳腳。那鐵鏈就掛在院子角落的那棵梨花樹下,一旦鐵鏈揮舞起來,梨花紛紛若滿天飄雪。雪白的花瓣帶著清甜的香氣,襲滿她的肩頭和高高挽起的髮間。
那光景,美極了。
葉青在幾丈開外看得眉開眼笑,看著葉宋活動著雙臂和脖子,朝她走過來。梨樹上掛著的鐵鏈如風鈴一般,叮噹作響。
葉青說:“二姐好厲害。”
葉宋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天,是個晴朗的好天,推著葉青往外走,道:“不是很早前就計劃好了去踏青麼,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葉青一聽,興奮起來,回頭望她:“真的!”
葉宋點了一下頭,眉梢挑起:“怎的,不願意,那改天再去。”
“就今天就今天!”
葉宋推著葉青回了葉青自己的院子,進了房間,幫她換了一身淺粉色的裙子,襯得肌膚粉粉嫩嫩,丫鬟進來幫她挽了個相配的髮髻,幾縷青絲垂在耳鬢,耳配細長的玲瓏鐺,十分漂亮。
葉宋看著銅鏡裡笑得正燦爛的葉青,有時候也想,若是她能夠站起來,能跑能跳,定比眼前還要迷人。只是尋找能夠治好她雙腿的世外神醫還沒有下落,蘇靜主動攬上的這件事情,到現在也沒一個交代。
葉青似知道她所想,手覆在了葉宋的手背上,笑著說道:“二姐,我現在真的很幸福,真的。”
葉宋推著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