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府,便去了教練場葉修那裡。好歹葉宋現在也是個衛將軍副使,現在京都太平基本等於是個閒官兒,但她需要時不時向葉修報到一下,且看看教練場計程車兵操練,聽一聽葉修的部署和教誨。在教練場時,葉宋便差人去打聽了一下蘇靜的下落,下午她決定去找一找蘇靜,說說他倆未完的事情。
軍營裡的伙食不好,大鍋飯大鍋菜,但是大傢伙圍攏在一起,搶飯搶菜一點兒也不客氣,一頓飯就增添了不少樂趣,似乎飯菜也是香噴噴的。就一向斯文的劉刖最吃虧,以前他不屑於去搶,因而身體總是乾巴巴瘦瘦的。但是現在葉宋來了,劉刖吃著吃著碗裡會突然多幾塊肉。
飯後,葉修和劉刖在帳內推演沙盤,葉宋在一邊看著。劉刖的頭腦十分好用,足智多謀,論謀略他能跟葉修不相上下。正看得起勁時,被派去打聽的人就回來了,在葉宋耳邊言語了幾句。
葉宋拍拍衣服站起來,如若無事道:“大哥,我出去一下。”
葉修沒回答她,算是默許了。葉宋走到營帳口,又回頭過來,問:“對了,你們什麼有零錢嗎,借點兒給我。”
這回葉修問了:“你要錢幹什麼?”
葉宋撒起慌來面不改色:“給阿青買禮物啊。”
結果葉宋站在一條繁華的街上,仰頭看了看一家鋪子的門匾,上面寫著金燦燦的“富源賭場”四個大字。門邊各自站了幾個威武雄壯的漢子,一看就是經驗豐富的打手。
葉宋理了理衣服,氣定神閒地走了進去。
媽的蘇靜什麼時候混賭場了,真是個徹徹底底的紈絝子弟。
進去一瞧,裡頭烏煙瘴氣,人聲鼎沸。大堂裡寬寬大大的賭桌四周,無不圍滿了人,每一次開局都呼喊連天,有興奮激昂的也有垂頭喪氣的。大部分是身著粗布麻衣,嗜賭的平頭老百姓。
有些桌,甚至還有女人。可見北夏的民風著實開放到一定程度了。
只不過這大堂,沒有一個穿著富貴華麗的,一眼便看出來蘇靜不在這一樓。於是乎葉宋抬步便要往二樓去,不想被人攔了下來。
攔住葉宋的是大堂的管事,對葉宋道:“這位公子,二樓的底注是一百兩起價。”
葉宋挑挑眉:“你覺得我拿不出百兩底價?”
管事和和氣氣笑道:“怎會拿不起,只不過上樓要先交百兩銀子的服務費呢。”
靠,什麼服務需要百兩銀子!葉宋不滿地睨了他兩眼,問:“你們二樓賭錢還可以招特殊服務嗎?”
管事道:“沒有我們做不到的,只有公子想不到的。”
可是,葉宋從葉修和劉刖那裡借來的錢同工統共才不過五十兩銀子,壓根連交基本的服務費都不夠。遂直言道:“我是來找人的。”
管事笑得依舊和氣,可說出的話卻拒人千里:“公子且在大堂候著吧,二樓的客人是不允許被打擾的。”
葉宋剛想硬闖,便有兩個樓梯間的硬漢堵了上來,一副要把她拆成幾段的凶神惡煞的樣子。她權衡了一下,只得轉去大堂,想了想,也混入了一張賭桌玩了兩把。心想等她贏了百兩銀子,總能上二樓去了吧。
想象都是美好的。葉宋以前又沒賭過,是個實實在在的新手,往那賭桌上一扔錢,大部分都是有去無回。結果沒要多久,五十兩銀子輸了只剩下不到十兩。
她很鬱悶。
最後一把全賭上了,她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莊家。莊家投的骰落定,大家紛紛買大買小,葉宋看見他數點的時候,做了點小動作,立刻激起了葉宋的怒火,一把衝了賭桌,銀錢落了滿地,暴怒:“你他媽敢使詐!出老千!難怪老子總是輸!”
不光她一個,每張賭桌都有大部分的人是輸錢,贏錢的只有那小部分。賭場若是不暗箱操作全憑運氣,豈能有錢賺?
她這一鬧,把賭場的秩序都鬧亂了。幾個打手上前來就捉住葉宋,卻被葉宋打得滿地找牙。葉宋仰著脖子就衝二樓吼道:“蘇靜!給我滾出來!”
二樓房間很隔音,沒有任何反應。
再有一批打手把葉宋圍了上來。葉宋啐了一口,理了理衣服,道:“不用你們轟,我自己走。”
葉宋被趕出賭場,賭場裡又恢復了一派熱鬧的場景。然而葉宋灰頭土臉地離開,很快又理直氣壯地回來,身後帶了一撥掃毒先鋒隊,嚴謹有序。
像這種掃黃禁賭的事情,葉修交給葉宋幹再合適不過了。
士兵們裡裡外外把富源賭場圍了個水洩不通。那管事見狀,再也不敢怠慢,上前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