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逼/著自己冷靜,之後還能一臉心平氣靜的關心他家小廉廉的手有沒有打出血了?
他湊到同樣被聲音驚醒而趕來的姬白旁邊,“白白,嘖嘖,你說,那個是魔鬼桑麼?”
……
“白白,你幹嘛不說話?”離銀見著姬白沒有回答他的話,又湊到她跟前問了句。
“說什麼?”姬白的聲音毫無波瀾的應著。
離銀對著前面的桑遲努努嘴,“說說那個人,是不是真的是那個魔鬼桑?”
姬白對著離銀挑挑眉,有點鄙視的問道,“我要說不是,那你敢上去也像初歌那樣,拍他一掌麼?”
大鳥皺著小臉,搖著頭,“那你幹嘛還要問呢,明知故問!”姬白沒好氣地嗆著他。
那邊的桑遲見著廉初歌聽到他的話,又一次的怒瞪著他,並沒有回答他剛剛的話,又耐著性子,問了一次:“初歌,你說,好不好,告訴我,為何而氣。”
“走,我不想和你說。以後我們就當不認識。”廉初歌指著畫秋的出口,冷漠地對桑遲說道。
“你先回房,我和她聊聊再找你。”
姬白看著桑遲臉上那五個鮮明的掌印,想要生氣卻又拼命的壓抑著自己的滿腔怒火,又看了看廉初歌激/動、糾結的模樣,便踱步走了過去,對桑遲說道。
桑
遲看了看廉初歌,又看了看姬白,“嗯”的一聲,便離去了。
第451章情醉(14)
姬白和廉初歌回到姬白的房中後,姬白抬起廉初歌的手,織起靈術,一道瑩白光團向著廉初歌有血絲滲出的手緩慢移去,不一會兒,光團把廉初歌的手圍裹著。
“你生氣是因為什麼呢?”姬白便聚精會神地幫廉初歌織術,邊淡淡地問著。
廉初歌垂眸,並沒有回答姬白的話。
姬白見著廉初歌沒有回答,便又問了句,“初歌,你介意的是他碰了你,還是因為認為他碰你的時候,是初幻蝶呢?”
“你知道?”廉初歌低低地問著。
“嗯。”姬白點著頭,依舊是淡淡的應著。
“那為什麼……”姬白這話一出,廉初歌便不懂了,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幫著桑遲說話呢?
“初歌,你先回答我吧。”姬白看著廉初歌,垂眸想了一會兒,才慨嘆的說道。
“白,我……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時我的心好像有點不受控制的癲狂,覺得這又是另一個的背/叛。那種感覺,讓我思緒再一次的混亂起來,難受得頭痛欲裂……”
廉初歌越說,眉眼越是深鎖起來了,到最後,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
姬白看著廉初歌,眸子裡滿是認真地問著:“初歌,你是因為初幻蝶吧,你認為桑遲因為初幻蝶所以才一直纏著你,是不是?”
姬白的話一出,廉初歌無措的搓著手,輕咬著下唇,沒有回答,因為她是這樣認為,一直都這樣認為。
“初歌,初幻蝶佔了你身體的那段時間,桑遲他一直沒怎麼和她聊過天,除了吃飯會出來,其它的時間,桑遲幾乎都是呆在他的房中,所以他們兩人,這半個月是像陌生人似的相處。”姬白對廉初歌解釋道。
“嗯?”廉初歌抬眸看著姬白,疑問出聲。
姬白又低低的嘆了口氣,“初幻蝶第一天佔用你身體的時候,她和我說,這一整天,她只記得桑遲和她講了一句話,‘初歌,她叫初歌,是我女人’,你知道桑遲的那句話,代表的是什麼吧。”
這話後,兩人後來又聊了很多,很多廉初歌不知道的關於初幻蝶和曾經桑遲的事情,也聊了很多後來的桑遲,為她做的一切一切。
原來不止她的魂魄是與桑遲共用,就連她體內的血,也是當初桑遲寧願折了自身半數的生命之花,也要渡給她。
……
……
廉初歌回到房中的時候,見著小桑遲坐在床/上,脹/鼓/鼓的臉頰,一看便知是氣的。
而臉頰上面,則是清晰可見的五個指印,在瓷白的小臉上,特別的鮮明。
廉初歌看著,心裡有點愧疚。
她拿著姬白給她的藥膏走到床沿在坐下。
而那個滿心憤懣,看著就是一臉氣鼓鼓的人兒,想發怒卻又不敢發怒的樣子,只幹瞪著委屈的大眼睛,看著廉初歌,也不說話。
“臉痛不痛?”廉初歌輕輕的撫上桑遲被她打了一掌的臉頰,輕聲的問道。
小桑遲搖著頭,“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