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桑遲把廉初歌扶起,顫抖著手把廉初歌擁入懷裡,用放佛溺出水的語氣在廉初歌耳邊呢喃著“初歌,我的妻。”然後抬起廉初歌的臉龐,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
之後桑遲放開廉初歌,白皙的手,從懷裡拿出一個同心結,彎著腰,細細地系在廉初歌的腰上。
把同心結繫好後,桑遲抬眸看著廉初歌,瓷白的臉帶著一抹嫣紅,彎著唇,又再一次的執起廉初歌的手,向著旁邊的桌子走去。
桑遲拿過放在桌上的一個紅色小口袋,再拿起一旁的剪刀,先剪了一小撮自己的頭髮,再剪了一綹廉初歌的發,最後把兩小撮髮絲認真地綰在一起。
廉初歌看著桑遲那細緻、執著的神情,再看著那兩綹髮絲在桑遲修長的上不停翻動,心裡覺得漲漲的,甜甜的。
這個人,能柔情如斯。
兩綹髮絲綰好後,桑遲眸子盈滿光亮地看著廉初歌,“初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然後把那撮綰在一起的髮絲,放到哪個小口袋裡面,再放到他的喜袍裡。
廉初歌聽著那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眸子瞬間的紅了起來,這世上,有個男人,為了她廉初歌,甘願地做著這些,平常人家裡只有女人才會做的動作。
待把那個紅色的小口袋放好後,桑遲一手端起一個裝有水的杯子,把其中一個杯子遞給廉初歌。
“初歌,合巹酒。”待廉初歌接過杯子,他把手/交疊到廉初歌握有杯子的手,“初歌,喝。”
廉初歌點著頭,兩人一起把杯子往嘴裡送,廉初歌把杯子放回桌上,“合巹酒,怎麼是水,不是酒呢?”
“娃娃,初歌,你有娃娃,是不能喝酒的。”桑遲看著廉初歌,眼眸流轉,柔聲的解釋道。
廉初歌看著這樣的桑遲,不知說什麼好了。桑遲,你不是很冷漠殘忍並且霸道的一個人麼?如今怎能這樣的溫柔、細緻如斯呢?
這樣的成親禮雖然簡單,卻無一不體現出桑遲對這簡單的跪拜之禮的重視。
第462章此情可待成追憶(9)
廉初歌看著別在腰上的同心結,再看了看桑遲那精緻的臉龐和白皙的手,她無法想象這樣的人,居然會甘心做著女人才會做的事,並且還那樣細緻、認真。
“桑遲,這同心結你什麼時候買的呢?”廉初歌真的疑惑,他這段時間該是沒出去。
“不,我編的。”桑遲低著頭,有點羞澀地說著。
“編的?”廉初歌聞言,一聲大叫的詫異起來,這個同心結,居然是眼前的男人親手編織的!
她想象不出,那個殺生予奪的男人,他修長的指,是怎樣的一遍遍將手中的紅色絲線不斷來回纏繞多少遍,最後才做成了她現在戴著的這個同心結。
這桑遲的愛,太沉,太濃厚了,他的眸子裡,除了念著的那個人,整個世界於他而言,也不過是虛寂的空間,如若負了這樣一個人的情深,不知是多大的罪過。
廉初歌忍著內心的激動,看著那個有點羞澀低著頭的桑遲,“為何要學呢?”
桑遲臉上的那抹紅,像是霞光般,更加的奪目耀眼了,“書上說的,繫上同心結,夫妻二人便會永結同心。”
“所以,你便自己開始學著動手編了?”廉初歌此時的喉嚨,已哽咽得開始說不出話了。
“嗯。”桑遲胭紅著臉頰地點著頭。
廉初歌看著這樣為她的桑遲,心裡沉甸甸的都氤氳著桑遲對她的,那些讓她難受而又甜美的情感。
廉初歌抬手執起桑遲的臉龐,細細的摩挲一番,“桑遲,你會幸福的,一定會幸福的。”
接著踮起腳尖,在桑遲的唇上輕輕印下一吻,抬眸看著桑遲,認真的說著,“桑遲,我廉初歌嫁與你為妻,不悔。”
桑遲聞言,先是呆/愣了一陣,再而唇邊綻開一抹比牡丹花盛開更為璀璨的笑,“嗯。”
說著,低頭親上了廉初歌的唇,不一會兒兩人雙雙倒在廉初歌的大床/上。
桌上的紅燭仍舊燃著,偶爾的左右晃動著,紅色的紗幔在輕輕飄著,放佛一個舞者般的飄逸靈動,床/上也開始傳來讓人臉紅耳熱的呻/吟聲,頓時一室的旖旎。
細細絮絮的氣流在屋裡蔓延著,幸福而溫情,恬淡而安寧。
第二天吃早飯時,離銀看著廉初歌綰起來的發,不禁一陣的訝然,“小廉廉,你……你……你不會真的吧!!!”綰髮了,居然綰髮了!
廉初歌輕笑地看著離銀,“嗯。”